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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柱子,想辦法幹他一炮

    還別說,範文寀的這一番話,真說到了黃臺吉的心坎裡了!

    一眾入寇長城已經半拉月了的八旗韃子們,聞言之後那裏大喜啊!

    “皇上,那咱們就得馬上出兵,眼下,溫榆河那邊,已經聚了臣兩黃旗的十個牛錄,等咱們大部隊過去,那就開始渡河,跟明軍好好的打一場!”

    “嗯。”

    黃臺吉微微點頭,也不知道是蒙古“神醫”的醫術高明,還是他本人在高亢的興致下,腎上腺素升高了,總而言之,整個人的精神頭是回來了,竟然都能自個騎馬了!

    於是乎。

    原本因為帶著黃臺吉這麼一病號,速度降低了許多的八旗天兵,那轉眼的功夫,就恢復了神速啊,愣是在半個時辰之後,全軍集結到了溫榆河北岸。

    “果然是京營的兵啊!”

    黃臺吉端著個望遠鏡,在岸邊幾百步外,眺望著對岸幾百步外,那群“逃跑的明軍”修建起來的一堵單薄的,根本擋不住八旗天兵的沙袋胸牆上面的旗幟。

    之所以不靠的更近些,那是黃臺吉他有經驗!

    嗯,他爹努爾哈赤可就是死在明軍的紅夷大炮之下!

    萬一他靠近了,明軍火炮來個集火,一炮把他給報銷了,那他可就倒黴了!

    不過,這年頭望遠鏡已經流行起來了。

    所以,黃臺吉憑藉着手上的望遠鏡,清晰的窺見了對面的明軍!

    與他印象當中的一模一樣啊,對岸的明軍,果然是京營的兵馬——旗號就是京營的嘛,朱由檢雖然重新的整編了京營,但是,他卻完全的留用了原先明軍的旌旗。

    所以,跟明軍打了多年交道的黃臺吉,當即便認定了這就是京營的兵馬!

    而且,這些個京營的兵馬還特別的“慫”。

    一瞅見八旗天兵過來了,竟然全特孃的“跑了”愣是不敢再岸邊對岸八旗天兵。

    所以,黃臺吉是當即便信了!

    倒不是他多麼的愚蠢,竟然被朱慈烜這招再簡單不過的誘敵深入給騙了。

    實在是,在黃臺吉看來,明軍就是這麼個模樣!

    尤其是明軍京營,他雖然不是北京人,但也是個內行人,曉得京營都是些臨時招募的“臨時兵”,絲毫沒有意識到,前方誘敵深入,望風而逃的明軍,那都是日日“九九七”的嚴苛操練下練出來的精銳!

    當黃臺吉瞅著朱慈烜的時候。

    位於溫榆河南岸三百多步外明軍壘成的沙袋胸牆後面朱慈烜,手持著西村高階光學儀器廠生產出來的八倍鏡,擱那瞅著對面呢。

    這一瞅,就瞅見了黃臺吉這死胖子!

    嗯,這傢伙顯眼啊,竟然穿了身黃色的金甲!

    周圍還圍了一群人,還有幾百個白甲兵簇擁著,而且來往的斥候,哨騎也都是朝他那奔的,不時有韃子軍官穿梭而去,再加上那代表著大清國皇上的纛旗!

    朱慈烜當然認出來了,此人便是黃臺吉了!

    “誰,誰特孃的認識黃臺吉?”

    朱慈烜招呼一聲。

    朝四下問道,一旁士兵們面面相覷,陳新甲搖了搖頭,督師楊文嶽更是懵逼,他是擱中原剿流寇的,啥時候見過黃臺吉啊?

    至於士兵們,那就更不可能了!

    “罷了。”

    見此,朱慈烜無奈嘆息,隨之,他朝一旁,一個正探頭探腦,手裏端著高倍望遠鏡,還拿個小本本,以及一支碳筆,在那不時在本本上計算一下的憨厚小夥子。

    此人可是他手下一員大將啊!

    是朱慈烜軍校裡面的一個學生,炮兵專家,名叫王承柱,打炮打的賊拉好!

    被朱慈烜委以重任了,此刻,只見到朱慈烜拍了後者的肩膀,打斷了更在算著彈道的柱子。

    “柱子,你看看那邊,看見那邊的黃蓋傘了嗎?”

    “恩師,看見了!”

    王承柱點點頭,他是原西村書院,而自從朱慈烜不再是白王烜這個造反頭子之後,西村書院便又分出來了一個西村軍校,雖然學校變了,可是,西村軍校的校長,仍然是朱慈烜。

    所以,王承柱是需要稱呼朱慈烜一聲恩師滴!

    不只如此,隨著西村書院,軍校的擴招,眼下朱慈烜可不僅僅只是恩身了!

    他的一部分徒弟眼下都已經出師了,開始自已當老師,收徒弟了,也就是說,朱慈烜眼下徒孫都有了!

    聽到柱子看見了朱慈烜微微頷首,連說了三個好字,隨之,麵露鄭重之色。

    “幹他一炮,哦不,有多少炮,幹他多少炮!”

    “不行啊,恩師,這距離遠了些,幹不到啊!”

    柱子皺皺眉說道。

    “你特孃的是幹什麼吃的?怎麼關鍵時候幹不上了?信不信我揍你小子?”

    朱慈烜聞言,臉色刷的就變了,瞪著眼睛道。

    隨之,又和顏悅色的道。

    “柱子,你小子想想辦法,要是打中嘍了,恩師賞你半斤地瓜燒!”

    “呃……”

    王承柱臉上浮出幾道黑線。

    地瓜燒他知道是什麼,可是他可是軍校生啊,而且眼下出來帶兵打仗,當了一個炮兵團團長,手下幾十門大炮,每個月的餉銀就有十幾兩呢,半斤酒算啥子賞賜?

    不過,朱慈烜可不僅僅只是恩師啊,那還是三軍統帥,還是大明朝的燕王,要真揍他,他可沒處說理去。

    別說是這個了,就單憑恩師這一條,朱慈烜揍他,他王承柱也只能夠硬扛著!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這年頭但凡你當了一個人的師父,那你大抵,就跟他的親爹,沒啥子區別了,當爹的揍兒子,那還不是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想到這,王承柱是硬著頭皮說。

    “恩師,真要打的話,倒也不成,只是吧,這機率太小了,不一定能夠打死人,再者吧,一兩門大炮不行,至少需要幾十門門大炮集火,畢竟你也瞅見了,這距離那個黃蓋傘有個一里半,咱們手下又都是野戰三斤炮,六斤炮,難打中啊!”

    “哦!”

    朱慈烜點點頭。

    眼下南岸部署的火炮數量有整整四百多門,可是,問題在於,都是輕便的小炮,雖然輕便了,但也犧牲了射程,而且,殺傷威力也小了,若想命中遠處的黃臺吉,至少需要幾十門火炮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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