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又破又小,不打了
四五千兵馬守著的堅城?
自已還要費力去奪?
黃臺吉頓時便放棄了打遵化的想法,因為照現在的趨勢,不豁出去個兩三千條人命,怕是根本拿不下遵化城。
不過,大清皇上啊,那不得好個麵?
要是因為敵人城太堅就不打了,豈不是顯得他這皇上欺軟怕硬無能?
所以,黃臺吉是撇了眼身後的索尼。
“皇上,奴才看這遵化城,又小又破的,咱們大軍兵貴神速,就不擱這個小破城下邊耽擱了!”
索尼嘴裏說著漂亮話。
黃臺吉卻是朝一旁的代善多爾袞多澤等人身上掃了眼。
幾人是頻頻點頭,附和著說。
“對對,遵化城又小又破,咱們大清不必在這上邊耽擱時間,還是到別處去吧。”
這下,黃臺吉算是放下了心。
“傳朕命令,不打遵化了,去打永平,永平比遵化富些,打永平好啊!”
黃臺吉喊道。
可是話還沒落下呢。
一旁八旗韃子們派出去偵察的幾個白甲兵們是瘋狂的策馬回來。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滿洲第一勇士鰲拜瞅了眼幾個白甲兵,呵斥道。
“不是奴才們慌。”
幾個白甲兵們連忙的搖頭。
“實在是有軍情要事要稟報皇上啊。”
“啊?”
一旁的黃臺吉急問道。
“什麼要事?”
“皇上,奴才們過去永平府那邊,去探聽訊息,那邊跟這遵化一模一樣,莊稼都讓尼堪們給收了,我們到永平府的時候,不曾想遇上了洪承疇帶著的好幾萬明軍!”
“這這……”
黃臺吉臉色一沉。
他也不是頭一回入口了,可是明軍這回怎麼反應速度這麼快啊?
竟然頭天入口,第二天撫寧那邊的明軍就開過來了?
不過,眼下永清那邊有了數萬明軍,那不用說了,八旗天兵肯定也是去不成了——洪承疇手下的明軍不是一般的明軍,他黃臺吉可不敢輕視。
“永平打不了,淶州就也打不了。”
一旁的多爾袞在那思索了片刻後喃喃說道。
淶州距離永平近啊。
永平都有明軍大軍出現了,淶州一準也有了!
不過,大聰明王多爾袞,腦袋瓜子還是不太聰明,竟然都到了這時候了,還沒弄明白眼下的情況呢——明軍反應這麼快,還堅壁清野了,一準是早有佈署,估摸著還設有埋伏,就準備等著他們八旗天兵們下套呢!
按照正常人的想法,發現這麼明顯的圈套在等著自已,那一準得馬上開溜!
可是,多爾袞竟然還特喵的琢磨著去打淶州!
這倒也不是多爾袞不夠聰明。
實際上,這是滿清韃子上下,對明軍一如既往的輕視所造就的。
嗯,明軍雖然在鬆錦之戰,讓韃子損失了不少人。
可是,在黃臺吉眾人眼裏,那純屬是一時失誤罷了,多年來滿清對大明的屢戰屢勝,使得八旗當中,自上到下無論是最下層的包衣奴,還是最上層的旗主老爺,都對明軍打心眼裏瞧不上。
所以,明知明軍早有佈署,可是,他們對自已抱有極大的自信。
“淶州打不了就打不了,這關內的州縣多了去了,哪不能劫掠啊?”
向來就比較莽撞的阿濟格不耐煩的說。
“這倒是。”
代善在一旁頷首。
這時候,黃臺吉又琢磨著。
“那打天津吧,天津也挺富庶的,能大搶一把。”
“打天津就得走玉田了,就先到玉田吧。”
多爾袞對京城周圍的地形,還是蠻熟悉的,他思索片刻後喃喃道。
“對,玉田也不錯,先到玉田搶一把再說。”
多澤附和說道。
“那成,移師玉田!”
黃臺吉一拍大腿,有些憤恨的看了眼不遠處的遵化城。
隨之,便帶著十幾萬八旗天兵們去直撲玉田縣城去了。
而遵化城裏,看著韃子西去,明擺着打玉田了,孫二也是麵露喜色。
“哈哈,往西邊去了,看來韃子是奔著玉田過去的。”
“孫營長,這韃子奔京畿去了,你怎麼就這麼高興呢?萬一韃子把京城腳下給禍害了,那還了得?”
“瞧你說的?這韃子要是真過去了,那咱還有功呢,你可不曉得,皇上擱京城擺了十幾萬大軍,再加上洪督師接下來過去的兵,這回準叫韃子有去無回!”
孫二笑呵呵的說,愣是把軍事機密給說了出去。
而黃臺吉可不知道這事啊!
他的情報渠道漢奸晉商們。
早特喵的就讓朱慈烜給殺了個乾淨了,既然沒死的,也被髮配到了灣灣當呆灣人去了,至於派出來當探子的的范文程?
也早死球了!
在這種情況下,黃臺吉是還以為,明軍跟以前一樣呢,大搖大擺便奔著玉田去了。
至於在玉田的結果?
自然也不必多說!
“這玉田城,又破又小滴,好像之前還讓搶過,裡面怕是啥沒有,咱們大清天兵就甭搶了!”
黃臺吉眼圈微紅,站在一塊剛剛被割了的,麥茬還新著的麥田裏,望著遠處明明已經屯滿了今秋收下來的糧食的遵化城,說著違心到了極點的話。
可是,再違心,他也得這麼的說!
誰讓這玉田跟遵化城一樣,早已經堅實壁壘,更加衆志成城,裡面還好像跟遵化一樣,擺了幾千大兵呢?
“皇上,直取天津吧!”
代善在一旁老臉上滿是苦澀之情,如果只是城池不好打也就罷了,大清天兵現在可不是三百年後京城裏麵提籠溜鳥的八旗子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當下的八旗韃子們,那可不只是能打啊,那還是種地的好手呢,都是關外的老農民!
城攻不下,在城外割割麥子,打點糧食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眼下,這特喵的連麥子都不讓割了,這還讓不讓人活啊?
“直取天津不成了!”
正當一眾八旗將校們在試探過城裏的防守之後,琢磨著去攻打天津的時候,不遠處,多鐸大步的走了過來,一臉苦澀的嚷嚷著。
“咋打天津都不成了?”
代善眉梢一揚,質問道。
黃臺吉正是把手伸到了懷裏,要掏自個的小碗——他今天受刺激太多,感覺自個又要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