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說幹就幹
隨後我突然間想起了什麼,於是就說道:“這件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師傅?你不是說你師傅是個高人嗎?我想他肯定有能力幫你解決這事兒。”
周建苦笑了一聲說道:“我師傅整天來無影去無蹤的,我有時候十天半月都見不到他的人影,有時候他會突然間出現在我身邊,但說不了幾句話就又走了,再說這是我的家事兒,而且這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測,我也不想麻煩我師父他老人家。”
既然如此,那就啥也別說了,我決定立刻跟周建去他的老家,爲了避免他疑心,我就告訴他,我之所以這麼爽快的要幫助他,是因為我對這事很感興趣,而且是真的把他當成朋友。
我絕對不會告訴他,我是因為要查沈蘭的死因,所以才這麼熱情的。
周建很感動,握住了我的手說道:“謝謝你兄弟,我們倆萍水相逢,你就願意這麼幫我,其實我早就想去查這件事了,但我一個人又沒有勇氣。”
我問他的頭還疼不疼了,他搖了搖頭說道:“現在不疼了,這個頭疼病就是一陣一陣的,一開始是一天疼一次,然後是十幾個小時疼一次,到現在成了幾個小時疼一次。”
之後我們沒再廢話,周建找來了一輛車,我們就直接朝他的老家出發了。
因為周建路很熟,再加上離的不遠,就在本市下屬的一個鄉鎮,所以大約三個小時左右我們就已經趕到了。
周建他老家的那個村子叫周家村,我們沒有進村,而是直接去了周家村外圍的莊稼地,很快就找到了周建爺爺的墳。
那是一座很普通的墳,就跟其他的那些墳包一樣,就是位置稍有點偏,是在一個三角形莊稼地的旮旯裡,特別不起眼。
我們兩個繞著那座墳轉了一圈,也看不出什麼來,墳上長滿了雜草,看起來已經好久沒有人清理了。
上次周建聽到墳裡傳來咳嗽聲和女孩的慘叫聲是在晚上,所以我提議到了晚上再到這裏來看。
周建同意了,最後我們兩個就在鄉鎮上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點東西,等到天黑了之後我們再次來到了墳地。
此時四周空無一人,只有零星的月光,我們兩個繞著那座墳轉了好幾圈,可依然看不出什麼來,周建懷疑是他老爹周明海把他爺爺給活埋了,接著又害死了他奶奶和他老媽,做了一個風水催運局,但這只是猜測,我們要做的就是證實這件事兒。
“那就把墳挖開看看吧。”我說道,既然外面看不出什麼來,那就只能把墳給挖開看看裡面了。
周建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去車上拿那提前買好的鐵杴,我們兩個一人一把,彎下腰就開始挖墳。
這個墳包看起來不大,但是我們兩個挖了半天,累得滿頭大汗,卻依然沒有把這座墳包給挖開。
我喘了口氣,直起腰擦了擦汗,朝著墳包一看,頓時大驚失色。
這墳包被我們挖了半天,不但沒有變小,反倒是越來越大。
“等等,別挖了。”我立刻制止了周建。
周建嚇了一跳,但也很快意識到不對。
“我去,這個墳包咱們挖了半天,不但沒有挖開,怎麼越變越大了呢?”
我瞪大眼睛看著這座墳,然後說道:“事情有點不對,我想我們兩個是中了鬼迷咒了。”
聽到鬼這個字,周建忍不住膽怯的朝著兩邊看了看。
“兄弟,這大半夜的你可別提鬼這個字,我害怕呀,不過你剛纔說的那個……鬼迷咒是咋回事?”
我說道:“虧你還是做靈異直播的,難道你沒有聽說過民間有一種說法,就是在晚上午夜之後,你在做一件事的時候,無論怎麼做這件事都完不成,就比如現在咱們在挖這個墳,無論怎麼挖這個墳都挖不開,而且還會越變越大,這就是被鬼下了迷咒了。”
周建說道:“我沒聽說過鬼迷咒啊,我只聽說過鬼打牆和鬼遮眼。”
我說道:“這個鬼迷咒的原理應該跟鬼打牆鬼遮眼差不多,鬼打牆是從一個地方走走,無論怎麼都走不出去,在原地打轉,而鬼迷咒就是做一件事,無論怎麼都做不完。”
“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呢?這麼說是鬼給我們下了迷咒了?”周建忍不住又朝著四周看了一眼。
“這……這裏不會有鬼吧?”
我說道:“你做靈異探險膽子不是挺大的嗎?怎麼現在變得這麼膽小了?”
“哎你不知道啊,我們做那靈異探險其實都是假的,並不是真的有鬼,其實是我們自己扮鬼或者是故弄玄虛,營造出一種有鬼的效果,然後騙騙直播間的水友罷了。”
我無語。
我把鐵杴扔下,又繞著這座墳轉了幾圈,最後我把目光轉向了墳前立著的那塊墓碑上。
這看上去是一塊很普通的石碑,但我越看越覺得這石碑有點不對勁兒。
我對周建說道:“一般在農村,死了人只會埋在墳裡,很少會在墳前立碑的,你老爸為啥會在墳前立一座碑?”
周建搖了搖頭,表示不知,而我盯著這塊石碑看了一會兒,果斷的說道:“這石碑有問題。”
周建問我有啥問題,我一時卻說不上來。
但我卻知道要想破了這鬼迷咒,可能得在這塊石碑上做點手腳了,所以我說道:“周建,來,對著這塊石碑撒尿。”
周建頓時愣了一下,我催促他快點兒,於是他就把鐵杴扔下,站在石碑前,解下褲子就對著那石碑撒起尿來。
完了之後我又讓他拿起鐵杴繼續挖墳,可這一次依然和剛纔一樣,無論怎麼挖,這座墳上的土都不會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你的方法不管用啊,這鬼迷咒還在。”周建說道。
我突然想起了什麼,對著他問道:“你,你不會已經破了童子身了吧?”
周建說道:“嗨,我都多大了,女朋友都交了好幾個了,哪兒還是童子身呢?”
我懊惱地一拍巴掌:“靠,你怎麼不早說?我要的是童子尿,既然你不是童子身,那又管什麼用啊?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說著我就走到了那塊石碑前,解開褲腰帶對著那石碑一陣放水。
周建說道:“哥們兒你不會還是童子身吧?”
我說道:“當然是啊,我雖然交過女朋友,但可從來沒有偷吃過禁果。”
周建忍不住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你牛逼啊,現在像你這樣守身如玉的人不多了。”
他的話剛說到這裏,我突然就瞥見那塊石碑變了顏色,剛纔還是灰藍色的,現在竟然開始發黑,是因為我剛纔撒了一泡尿的緣故。
周建說這石碑怎麼變了顏色了?我說你別廢話,趕緊拿起鐵杴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