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每次都是他
還好他沒在意。
林清扶著自己的小心口,吐出口濁氣。
好可怕。
只是和秦錚對上眼神都這麼可怕,更別說夜裏做的夢了。
秦錚可是拎著大砍刀在夢裏追了她二里地呢。
“表妹。”
秦錚面對姜素綰時完全是另一副面孔,林清扭過頭看著秦錚臉上溫和的笑,若不是自己知道他的真面目,恐怕還以為自己做夢了。
他變臉的速度堪比翻書。
剛剛還對著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對姜素綰就是翩翩俊公子。
這就是差距啊。
什麼時候秦錚也能這麼對她,她就攻略成功了。
可惜……
她感覺這一天遙遙無期。
林清扶著額頭,晃了晃腦瓜子,想讓自己變得清醒一些。
系統的聲音再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宿主距離宴會開始還有一個時辰,請你快點完成任務。”
說完系統的聲音從腦海中消聲匿跡。
林清在心裏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秦錚在這裏她怎麼破壞?
而且據她所知,原女配破壞女主的衣服後被男主教訓的很慘。
好像直接找人打了她……
想到這裏林清就感覺自己的屁股有些疼。
為什麼她會攤上這麼一個神經病?
為什麼要讓她不停的招惹惡毒男配的白月光?
林清欲哭無淚。
很快她又打起了精神。
爲了拿回身體的控制權拼了!
她看向正在攀談的秦錚和姜素綰,正在林清思考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完成任務,姜素綰鬼使神差地向她這邊走來。
林清愣了一下。
姜素綰直接挽著她的胳膊,引著他向秦錚那邊走,不等林清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她就已經和秦錚面對面了。
看著他幽深的宛如黑洞一般的眼眸,林清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尤其是他目光掃過的地方,感覺所過之膚都能起雞皮疙瘩。
林清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好可怕。
嗚嗚嗚,為什麼要拉著她面對秦錚?
“表兄,我們該進去了。”
姜素綰說著,親暱的挽著林清,向秦錚告別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向秦老夫人那邊走。
秦錚的臉一下子拉了下來,黑的就跟煤炭似的。
林清感覺到後腦勺刀子一般的目光後,就感覺自己小命下一秒就沒了。
為什麼要讓她的人生中出現秦錚?
林清在心裏一陣哀嚎。
話說姜素綰為什麼突然和她這麼親密?
她側眸,看著臉上掛著笑的姜素綰。
難道說因為上次的芙蓉膏,姜素綰對她徹底改觀了?
姜素綰注意到林清的目光,眉頭皺了皺清的目光交疊在一起。
秦老夫人看著規規矩矩的,幾個姐妹滿意的點頭。
“走吧。”
秦老夫人走在最前面,他們幾個小輩和丫鬟們跟在後。
走在路上的時候,姜素綰貼在林清的耳邊小聲的問:“怎麼了?”
“那個,你香包掉了。”她隨便扯了個謊話,其實在說的時候,她就扯掉了姜素綰的香包,悄無聲息地扔在地上。
姜素綰下意識地摸了摸,然後垂下眼,果真看到香包掉在腳邊。
“謝謝!”
就在他彎腰去撿的時候,林清的腦瓜子飛速的旋轉,她原本打算的是趁姜素綰撿香包的空檔,踩姜素綰的裙子。
她站在原地不動,等著姜素綰先走。
姜素綰的羅裙雖說華麗,但是布料極其脆弱,但凡是受到一點損傷,裙子就毀了。
而她完全可以藉着自己不小心踩到的理由來掩蓋自己做壞事。
心裏對姜素綰,還是有那麼一絲絲小小的愧疚。
但是任務重要。
林清這樣想著小心的踩著姜素綰的裙襬。
眼看姜素綰就要起身,她的肩膀忽然一沉,林清嚇了一跳,猛地回頭,整個人都沒入了秦錚冰寒的目光中。
黑眸中宛如冰凌浮動,他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清,悶聲道:“幹什麼?”
林清腦門直冒冷汗。
怎麼每次幹壞事都能讓秦錚碰到。
莫不是系統安排過來特意破壞?
系統疾呼無辜。
“宿主,你可不能冤枉好人,我什麼都沒做,我只分發任務。順便提醒,距離宴會開始不足一時辰。”
林清埋怨:狗系統,你能少說幾句嗎?
系統乖乖的消失。
林清嘴角抽搐了兩下,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秦錚。
“那個我什麼都沒幹?”
秦錚滿臉陰翳,她垂下眼皮,目光落在林清踩在姜素綰裙襬上的腳背上。
林清啊了一聲,說:“我怎麼踩到裙襬了?”
“姜姐姐對不起我,我沒有注意。”他連忙挪開腳,先後退了幾步,故作驚訝地捂著嘴巴。
“這件裙子這麼漂亮,布料很珍貴吧,會不會我這一踩就壞掉了?”
姜素綰看了一眼,林清踩著的位置,擺動兩下裙襬,發現毫無異樣後,笑笑說:“沒什麼大事。”
林清心虛的說:“沒事就好。”
見秦錚一直盯著自己,林清心裏害怕極了。
恐怕他這會兒又在心裏殺死她無數遍了。
她扯了扯姜素綰的袖子,眼睛不停的往前面的秦老夫人身上看。
“快點,別讓奶奶發現。”
說完,林清拉著姜素綰,一溜煙兒地向前跑。
她們兩個的步子也不敢邁得太大,生怕被秦老太太發現她們在後面分了心。
雲家宴會非同小可,多少雙眼睛都盯著呢,秦老夫人絕對不允許他們出任何錯。
秦樂瑤見姜素綰和林清走上前,“你們兩個能不能別給親家丟人?”
他話音剛落,就見秦老夫人向到一位打扮的雍容華貴的老夫人行禮。
“宋夫人,好久不見。”
兩位老太太熱情的打招呼,身後的小輩們禮貌性的笑了笑,向宋老夫人福身。
宋老夫人雖說年紀比秦老夫人還要年長,卻圓潤的很,且紅光滿面,臉上皺紋很少,看著比秦老夫人還要年輕些。
這老奶奶看著真喜人。
他身後跟著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一男一女。
男子個頭稍高,穿著深藍色的開衫長袍,身板挺的筆直,宛如松柏。
男子生的倒是板正,劍眉星目,臉上骨骼明顯,像是個習武的健將。
與別家文弱公子不同,這位公子生的倒是硬朗的很。
“想必這位就是你新得來的孫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