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果然還是選擇三爺
瞳孔微微瞠圓,雖然身穿浴袍但顧洛還是裹緊了衣服背過了身去,臉紅著:“三,三爺......您怎麼會在這?”
快速的轉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演出了一副‘不是已經鎖上門了嗎’的天然疑惑。
墨瑾亦垂眸,“我來叫你吃飯。”
“嘶——”顧洛吃痛的發出了聲音。
“怎麼了?”一雙溫熱的手抓住了她的身子將她轉了過來,語氣中透著擔憂。
顧洛右手扶著左胳膊,將之前的傷口暴露在了他的面前,那道約五釐米的傷口綻開了些,讓人看了心疼。
墨瑾亦擰緊了眉,語氣不是很好:“為什麼拆了?不知道不能碰水嗎?”
“因為想洗澡,”她有些怯懦,緩緩抬起頭,睜圓了大眼睛,又道:“我的包裡有藥和紗布,三爺可以拿過來嗎?我想重新包紮。”
鼻尖充斥著沐浴露的香味,明明是他用的木質香,可現在撲面而來的摻雜了些未曾有過的甜。
“等著。”他鬆開了手,果斷的走了出去。
在他回來之前,顧洛一直乖巧的坐在床邊,一動不動。
門那邊傳來了動靜,顧洛正襟危坐,像打了上課鈴坐在教室迎接老師的學生,乖巧謹慎。
“是這個嗎?”他一手拿著小藥瓶一手拿著紗布。
“嗯。”顧洛點頭,他沒將包整個拿過來是有所顧忌的吧。
他,果然已經懷疑她。
“這個是中藥?”打量著那小藥瓶,他問。
“嗯,是我在鄉下時偶然遇到的中醫伯伯,他給我的,我用過效果很好所以就準備用它。”她低聲解釋,又伸出了手:“三爺直接給我就行,我自己能塗抹。”
“一隻手怎麼包紮,我來。”墨瑾亦直接坐在了她的旁邊,餘光卻瞟到了女人純白的內衣,目光頓了頓。
顧洛這才反應過來,驚呼了一聲,快速將衣服塞進了被子裡,卻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的叫了聲。
“別動。”墨瑾亦霸道的抓住她的手,用面前沾了藥膏往上面塗抹,被顧洛叫停。
“三爺!我自己來吧。”右手推開他,指尖往藥瓶裡探了去,挖出了一小塊抹在了墨瑾亦拿著藥瓶的手的手腕上。
“嗯?”他疑惑。
下一秒,指腹輕輕的在他手腕上打轉,原本成膏狀的藥膏化成了水。
拿起棉籤認真的塗抹了起來,很快塗好了藥。
“可以麻煩三爺幫我包紮一下嗎?”她側著揚起頭,嘴角帶著笑。
墨瑾亦的眸光深了深,仔細的將藥瓶合上,拿出了紗布。
半響,顧洛嘴角輕微的抽了抽,看著手足無措的墨瑾亦,猶豫中開口:“三爺,要不然叫別人來吧,比如您家中隨便哪個女僕姐姐?”
墨瑾亦是養尊處優的大少爺,這種照顧人的事情又怎麼可能擅長。
“好。”他對自己有足夠的認知,沒有反駁的去外面喊了個人進來。
秦婉月看到穿著浴袍坐在本來墨瑾亦的床上時,她怔了怔,眼中瞬間揚起妒忌。
“三爺,有什麼吩咐?”她乖巧詢問。
顧洛笑著接過了話:“姐姐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好不好?”
秦婉月顫了一下,像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臉上還帶著甜美的笑看著墨瑾亦,等待他的命令。
“等什麼呢?”
那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秦婉月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了顧洛。
“是。”她妥協了,看到被包紮的亂七八糟的紗布愣了一下,這是墨瑾亦包的?
他會親自為一個女人包紮傷口?
內心翻涌著,面上卻保持著平靜,翼翼小心的包紮著。
“疼嗎?”頭頂寵溺溫柔的聲音傳來的時候,秦婉月的手頓了下,她從沒聽過這個男人如此溫柔的聲音。
顧洛搖了搖頭,輕聲道:“不疼。”
“嗯。”
房間內陷入了沉靜,只有紗布傳來的摩擦聲。
包紮完成之後,秦婉月規矩的站了起來,看向墨瑾亦道:“三爺,包紮完成了。”
“出去。”聲音冷淡。
秦婉月咬著下嘴唇,“三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您什麼……”
“出去。”話被直接打斷,墨瑾亦的聲音更冷了些。
“是。”秦婉月隱藏住不甘,離開了房間。
顧洛低著頭沒說話,房間沉默的有些尷尬。
“說說你查到的資訊吧。”墨瑾亦目光有些灼熱,使顧洛完全的暴露在他視線裡,觀察著她細微的變化。
顧洛聳搭著眼角,躲閃著什麼。
一秒兩秒……大約沉默了半分鐘時,顧洛深深的嘆了聲氣,下定決心的揚起了頭。
“三爺,其實有一件事我有些猶豫,和江女神有關,”她麵露猶豫,臉頰逐漸紅了起來,道:“所以我,還是告訴你吧。”
墨瑾亦挑了挑眉頭,“你要記住到底是誰的人。”
“是,墨氏的人。”顧洛十分自知的道,又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我見到了顧氏的人,之前在辦公室見到的人,好像叫蘇時瑾?”
墨瑾亦直直的看她,眼眸中帶著探究,將她所有的反應收進眼底。
“江女神帶我去了一個地方,好像在山上,有一座超級豪華的莊園,還見到了蘇時瑾,江女神和他似乎很親密。”
她低了低頭輕嘆一口氣,又道:“其實我對三爺撒謊了,我是從那個莊園裡出來的,是江女神讓我瞞著……”
墨瑾亦眸子微眯,沒問題,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問題。
‘因為喜歡江冷兮所以產生的猶豫’,‘撒謊後的心虛與自責’,眼前的人表現出來的完全沒有任何的雜質。
他有些懷疑了,難道是他多心,其實顧洛就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
只是因為他用了複雜的有色眼鏡看她,所以覺得她不對勁?
“你給我發的定位怎麼回事?”
顧洛抿了抿紅唇,“其實你給我發訊息的時候被江美人看到了,定位是她弄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發過去是她的別墅。”
良久,房間內沒再有聲音,修長的身影站立著,目光灼灼的盯著坐在床邊低著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