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草莓味的
“害羞?”墨瑾亦低頭看了眼胸口上的玉手,低笑一聲,“你摸著我的胸,怎麼不害羞了?”
顧洛極力忍耐住嘴角的抽搐,抿著嘴,委委屈屈的眨了眨眼睛,雙眼在此時起了霧,看起來更惹人心疼。
“如果我鬆開,三爺會靠的更近,我害怕。”她的聲音很小,若不是周圍太安靜,恐怕都聽不清。
胸口上的勁更重了些,墨瑾亦撐在門上的手鬆開了來,那雙大手轉而握住了她兩隻手的手腕,輕而易舉。
“鬆開。”短促的聲音中藏著一絲興奮。
顧洛察覺到那抹不該出現的興奮時,她眉又蹙了起來,這個人......
雙手突然被一股力高高舉起,男人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交疊處,推到了身後的門上。
腰間突然環上一隻手,男人的氣息更近一步,顧洛不受控的瞪大了雙眼。
因為頭頂的禁錮,她動彈不得。
“你說喜歡我,身子卻抗拒我?”墨瑾亦那張無死角的臉靠了過去,和顧洛鼻尖對著鼻尖。
顧洛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眉頭也不受控的蹙了起來。
難道是她暴露了什麼讓眼前的人有所察覺?難道他發現自己一直以來都是演戲了?
心中的困惑讓她的內心緊張,大腦一片空白的時候,鼻尖被對方的鼻尖輕輕觸碰。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上唇,她猛地湊了上去,那抹嬌嫩的紅唇準確的穩上了近在咫尺的薄唇。
男人似乎是剛剛抽過煙,嘴巴里還殘留著菸草的味道。
對方的停頓讓她明白她此時強吻的男人還沒回過神,內心輕蔑的笑了一番,加深了這個吻。
原本禁錮著自己的大手力氣也鬆了下來,她輕而易舉便掙脫開來,踮起了腳尖,有了自由的雙手環上了男人的脖子。
吻了一會,男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顧洛終於鬆開了口,但身子還緊貼著他,雙手也沒有拿下來,她微微遠離了些,想要檢視男人的表情。
待看到他的模樣時,顧洛愣住了。
男人狹長的眸子更顯妖孽,只是眼睛失神,像是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好看的薄唇微微有些紅腫,那是剛剛她弄出來的。
她又湊上去輕吻了一下,身子更貼近了些,甚是單純的發問:“三爺不會還是初吻吧?”
男人終於有了些反應,木訥的眼睛中終於聚焦,但表情依舊呆呆的看著湊近的嬌俏小臉。
是的,他沒有和人親吻過,聽起來確實有些誇張了,但他確實沒有這方面的經歷。
“不會真是的?”顧洛猛地鬆開了手,身子一蹲靈巧的從側面離開了墨瑾亦和門的中間,又後怕的退了好幾步。
“我錯了!我不該強......”她說著說著自己捂住了嘴巴,眼中帶著幾分恐懼。
墨瑾亦將她所有的動作在看在眼裏,大腦在迅速的重建著,嘴巴里還殘留著屬於對方的香甜,他驚詫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些迷戀那個味道。
“你之前吃什麼了?”他發問。
顧洛愣,乖巧的回:“吃......吃什麼了?”
他不會是在說她嘴裏有味吧?顧洛蹙眉,不自覺的哈了一口氣,又迅速的嗅了兩下,臉上更加困惑,“對啊,我吃什麼了?”
沒有覺得自己有口臭啊!
墨瑾亦嘴角抽了抽,又問:“你吃糖了?”
糖?顧洛眉頭蹙的更深了,思索了幾分,眉頭才逐漸舒展開來,她如小雞啄米一樣的點著頭,慌忙的回答:“對對對,我吃糖了。”
“什麼味的?”
“啊?”她又愣,有些遲疑的回答:“草、草莓味的。”
“還有嗎?”
顧洛伸進腰間的包摸了摸,反應遲鈍的回:“還有。”
男人沉默,但那雙眼睛卻僅僅的盯著她,似乎在暗示什麼,顧洛眨了眨眼睛試探的說,“給你一顆,你要吃嗎?”
“嗯。”男人表情嚴肅,一本正經的答應了下來。
顧洛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將包裡僅有的兩顆糖拿了出來,雙手捧著,像是遞聖旨一樣的伸長了胳膊,腳下卻不挪動半分。
那個距離,墨瑾亦拿不到。
“過來。”他耐著性子說。
顧洛還是不動,揚了揚下巴,又揮了揮手,“我給你扔過去,我突然覺得頭有點痛,可能是昨天摔的沒恢復好,把這糖給三爺了,我就先下班了哈。”
墨瑾亦的眉頭皺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的女人,有些搞不明白。
剛剛這女人還主動吻了他,現在又跟避瘟神一樣的避著他,他見過很多的人,卻唯獨沒有見過這麼獨特的人。
對,就是獨特,獨特到他根本就看不懂她。
陷入了沉思,他朝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顧洛見他過來,雙腿都在發抖,又迅速的低下了頭,將雙手伸長重新遞了過去。
手上的糖果被拿走,她才收回手抬起了身子,只見墨瑾亦專注於手中的糖果。
剝開粉紅色的包裝紙,將整顆糖果塞進了嘴巴里,香甜慢慢散開來,墨瑾亦卻突然覺得舒坦了起來,就是這個味道,和那個女人一樣的味道。
“三爺如果喜歡吃我明天多拿些過來。”顧洛嘴角勾著討好的笑。
“那個,我可以回家了嗎?”她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房門。
墨瑾亦半斂雙眸,看著小心謹慎的她,突然笑了出來。
這一笑,更是刺激的顧洛僵在了原地。
笑了!他又衝着她笑了!顧洛的心底既困惑又煩躁。
她現在的模樣也是刻意扮演出來的,‘因為強吻了上司而心底害怕又害羞的想要逃離’,這是她想傳達給墨瑾亦的東西,是虛假的。
但有一點是真的,就是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她此刻噁心的想吐,嘴裏還殘留著屬於那人的淡淡菸草味,她只想此刻刷八千八百八十八遍牙齒!
“頭又疼了?”墨瑾亦終於收住了笑。
“嗯對,頭又疼了。”她裝模作樣的撫上了頭,做出痛苦的樣子,“可能是剛剛刺激到我了,讓我回家吧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