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大師
幫派的大廳當中,不少人在進行包紮。
白飛身為被迫新加入的成員,坐在一邊喝茶,和馬士德一起、
田虎一臉吃了屎似的,盯了白飛有一段時間,盯得白飛是如坐鍼氈。
馬士德小聲,“要不然,趁現在我們殺出去?”
白飛搖搖頭,“不行,田虎那傢伙盯得我很緊,根本沒有機會,你現在力氣也沒有恢復,就暫時打消這個想法。”
馬士德問:“既然如此,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離開?”
田虎高聲,“新加入那兩個,你們一直在哪裏嘀嘀咕咕什麼呢?”
馬士德怒狠狠地瞪了回去。
白飛假意揉了揉鼻子,擋住嘴巴,“等天黑吧,他們總不能還不給我們回家睡覺吧。”
“新來的,是不是想回去了?別想太多了,新加入的要住在這五六天,你們想要真正進入我們的幫派,還得透過我們的測試才行!要不然,我們不就招了個只會做燒餅的人麼。”田虎壞笑,“說到燒餅,都饞了,你還不趕緊去做?怎麼說,我的職位也比你大了不少!”
在半城張的幫派裡面,田虎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白飛就算是被半城張親自邀請進來的,現在半城張走了,自然還得聽田虎的。
“賣燒餅的,喊你呢!你聾了嗎!”田虎中氣十足地吼著,聲音響徹整個大廳,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這邊來,接著便是鬨笑。
馬士德立即拿起刀,隨時都要出手一般。
白飛伸出手攔住了他,“你能不能不要這麼衝動,對付這些人物,得智取。”
智取?
馬士德搖搖頭。
白飛撣了撣身上的衣服灰塵,站起身來,走向幾個被馬士德砍得皮開肉綻的傷員處。
他們是混子,更何況是打群架的混子,一群人烏泱泱的進醫院,肯定會遭來非議,說不定還會把警察給引來。
與其去醫院,還不如直接叫醫生過來。
距離打電話給醫生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醫生半個人的人影都沒有見到。
白飛注意到了幾個人的血,再這麼任由它流下去,遲早會一命嗚呼,他拿出針包來。
田虎一看他的針包,渾身打了個冷戰。
就他嗎是這個玩意,讓他動彈不得的!
“白飛,你剛纔害我也就罷了,現在你已經是我們幫派的人了,還想要害自己人?!”田虎出頭是出得正義凜然。
白飛甩開他的手,指著已經沒有多少精氣神的人說;“靠著這兩塊紗布止血,你還不如給他一刀,讓他直接了斷!”
“所以我們在等醫生,你又在做什麼?”田虎凶煞地瞪著白飛。
“我不是醫生,但我知道如何能夠快速止血,撿一條命,比你在這嘰嘰喳喳要好得多!”白飛說。
地上躺著的人,基本上是躺在一片血泊當中,紗布早已經浸染成了紅色,現在還有血在不斷冒出,再看面相,臉色蒼白,嘴唇蒼白,就連呼吸,都微弱得若有若無。
他氣若游絲地睜開眼睛,說道,“讓他試一試,我感覺我真要走了……”
白飛不再理會田虎的搗亂,半蹲下拿出針來,給傷者施上。
肉眼可見的,傷口上的血已經沒有涌得這麼厲害了。
白飛沒有停止,他轉身看向其他傷患,一一給他們施針。
還有幾個傷到骨頭的,在那呼號了半天,白飛一捏骨頭看,不就是脫臼了麼。
他擼起袖子,一手抓著腳踝,一手抓著小腿,猛地一扭,隨著一聲清脆的骨頭響動的聲音,傷者就可以站起來了。
他開心地擺弄著自己的腿,“哎,真不痛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最簡單的正骨而已。”白飛雲淡風輕地說。
田虎看得是呆若木雞,再領了幾個傷患過來,給白飛道,“你再給他們看看,直接醫好算了!”
“我不是賽華佗,也沒法從死神手裏搶人,我就會一些簡單的,一會還得等醫生來看。”白飛能做的,無疑是正骨,止血。
至於骨頭斷了的,他這正骨可不是接骨,自然沒有辦法做到。
等到醫生來以後,白飛就可以歇息了,他重新坐回沙發上,喝著茶。
馬士德對他是讚不絕口,“想不到你這個弱雞,還會這種本事,和我師父一樣。”
少來,分明是和我師父一樣,你師父是我師父的死敵,別把我和你師父混為一談。
因為幫忙,白飛勞累不少,只能是在心裏反駁,現在還不到和馬士德撕破臉的時候,他仰躺在沙發上,一睜眼,沒看到天花板,倒是看到了田虎這張滿臉諂笑的大臉。
白飛嚇了一跳,“你在幹嘛呢?!”
“大師……”田虎改了口,剛纔還是賣燒餅的,現在就稱呼白飛為大師了。
白飛瞧他的表情,就知道是有所求,可他現在累得很,而且他睚眥必報,剛纔被這麼吼,現在哪能這麼快就理他了。
白飛閉上眼睛,聲音不大不小地說了句,“晦氣!”
田虎擺擺手,樂觀得很,“隨大師怎麼說,先前是我缺根筋,現在我明白了,大師厲害得很!”
“……嗯。”白飛難受地扭著脖子,依舊不想理會田虎。
田虎可不在乎。
看到百飛救死扶傷,他就佩服,既然白飛現在成了他們幫派的人,以後要是哪傷筋動骨的,和白飛打上交道,肯定是大有用處。
他舉起兩隻爪子,放在白飛的肩上,捏了起來,“大師,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和我置氣了唄。”
白飛不明說,鼓囊著嘴道,“哎呀,這力道,是在摁哪個繡花枕頭呢?”
田虎笑得格外燦爛,手中的力道漸漸大了起來,他討好地問:“不知道大師覺得這個力道怎麼樣?”
“好是好,但還是不得勁!”
“怎麼不得勁法?”田虎熱忱地問。
“這裏的空氣悶得慌,我想回家了!”
“可您還算是新人,得走完進幫派的儀式吧。”田虎說。
白飛眉頭一皺,趕緊別開肩膀,不讓田虎幫忙捶背。
田虎著急害怕了,連忙說:“您是大師,這些儀式感都是虛的!我一會就親自送大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