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護城救城
濱海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分明是白晝,天色卻陰氣沉沉,整個城市十分蕭條,完全看不出是現代的文明社會,所有人都在躲藏著跑。
男人跑得快,但也會保護女人,可下場是會被注意然後抓走,留下原地的女人和小孩,繼續驚慌失措。
白飛召集了一些以前的手下,寥寥無幾幾個人,他問其他人呢,說是都被抓走了,年輕力壯的都被抓走了,還有一些人,手下說話的時候支支吾吾,被白飛一呵,立馬顫抖了起來。
“現在大難將至,不少人爲了活命,都加入了那些個人的手下,和他們一起抓人。”他戰戰兢兢地說道。
瘋了,整個世界都瘋了。
“一旦男人被抓完以後,女人可不一定還能享受現在的安逸,洛洛這個人做事不擇手段,是絕對不會放棄這個祭祀的,關於整座城市的祭祀。”
白飛的破壞把洛洛給氣瘋了,以至於洛洛纔會聯合蔡全忠一起這麼做,不少人在瞭解到事情的原委以後,對白飛破口大罵,說如果不是他,也許城市並不會變成這樣。
這些言論可把蘇菲給氣壞了,她聯合柳嫣嫣,趙明悅在網際網路上與那些人對罵,只要他們說一句,那些人就能夠回一百句,完全回不過來。
江清月完全沒有辦法幫忙,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江北月身上,江北月組織的收下基本都是女性,能力和男人差不多,一樣能夠拯救這座城市於水火之中。
但當江北月傷痕累累回來的時候,江清月覺得自己的希望破滅了。
江北月以刀作為柺杖,一搖一晃地進入別墅,噴了兩口瘀血,才感覺舒服不少,她苦澀地說:“現在已經開始抓年輕女性了,我的人被抓走了一些,要不是她們掩護我,我都回不來。”
說這話的時候,江北月紅了眼眶。
因為洛洛他們掌握了太多人質,白飛沒有辦法直接對他們下手,這才導致事情越演越烈。
“許尚,你和另外兩個姐姐再繼續撐一天,就一天,我去把玄女給叫過來。”白飛將重任委託給許尚,他飛奔前往天門山。
從前需要花費幾天功夫才能夠到達天門山口,他硬是逼迫自己的潛能,只用了四個小時,就來到了天門山門口,進入天門山,踏入天門山的第一步,他腳下生起狂風,瞬間便意識到,天門山這邊也不太平。
先前平靜的天門山內,如今狂風大作,烏雲密佈,天門山的大殿消失,一個修士都看不到,他按著記憶尋找到了玄女的雪山。雪山被冰封起來,從外面壓根進不去。
爲了挽救濱海大眾,他必須得叫出玄女,他氣吞山河,“九天玄女,立即出現!”
九天玄女用遠山一般傳來的聲音和白飛說:“如今天門山上煞氣裂縫大開,我必須要在最短時間內讓徒弟修行到元嬰期,以一起堵住裂縫。”
“濱海的普通人正在因為祭祀而承受苦難,你們這些天門山上的修士不就是保護普通人的嗎,跟我走一趟怎麼了!”
“一旦裂縫破開,會有更多的煞氣進入人間,到時候整個世界都會毀滅,我要做的絕對不能夠出現任何紕漏,現在濱海所遭受到的一切,我都清楚,也是煞氣帶來的,先放棄這座城吧,再讓世界的其他城市得以安寧一陣。”
白飛瞪大了眼睛,放棄這座城?
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白飛生在濱海,長在濱海,所有和他有關係的人,全都是濱海的,結果這群呼風喚雨的修士給出來的辦法竟然是讓他放棄這座城。
看來玄女是沒有辦法出來幫忙了,白飛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馬不停蹄往濱海趕去。
放棄這座城,絕對不可能,即便是洛洛現在和蔡全忠一起練手,製造了再大的祭祀,他也需要用命把這座城市給保護下來。
再回來的途中,他的大腦開始回想起自己問過玄女的問題,修行的意義在於什麼,他這下明白了,繼續往上修行,除了保護自己愛的人以外,還有自己居住的城市,也不能夠放棄。
回到濱海,濱海的慘像已經讓他目不忍睹,他完全沒有想過,一個城市能夠在一天之內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街上空無一人,全是陣陣呼嘯狂風,除了居民區以外,其他地方一切漆黑。
那些居民區微閃的燈光似乎在告訴白飛,不是所有人都等待著死亡,還有人在默默努力。
既然如此,即便是獻祭生命,又何妨。
祭祀已經開始了,整座城市被鬼畫符所製造出來的祭祀牢籠給籠罩住,再黑雲密佈當中,閃著一束束金黃色的光直通天際,如果在往常,大家一定會被燈光秀所吸引而震撼到。
現在除了害怕,別無其他,因為這些光柱越亮眼,就證明著這座城市越要離結束生命很近。
白飛站在濱海最高的世紀大樓上噓,五感全開,在進入築基期以後,他能夠看到幾十公里以外的地方,江北月許尚以及綠槐已經支撐不下去,幾近奄奄一息。
他一躍而起,朝著天空奔去。
濱海上空的靈氣,像是突然從一道口洩洪一般,全都往白飛這裏灌注而來,如此巨量的靈氣,就是連一個元嬰期的人都不能夠扛得住,更何況是他一個區區築基期。
身體猶如要炸開一般,巨大的痛苦侵蝕他的意志,可是在祭祀牢籠沒有消失以前,他絕對不能夠暈過去。
洛洛緊咬著牙關,看著天空靈氣大量涌動的方向,“白飛,你還打算和我作對,這麼大一場祭祀,可不是你小小的一個人可以阻止得了……”
話還沒有說完,她臉色大變。
蔡全忠更是直接收拾東西,準備跑路,他一邊收拾一邊破口大罵,“他嗎的,他媽的真遇到了一個不要命的傻逼。”
祭祀結束,狂風暫停,綿綿細雨降臨濱海,烏壓壓的雲正在緩慢散去,只留下了一片雨雲。
站在最高處的白飛,展開雙臂,享受著這場悽悽瀝瀝的細雨,最後的意識,便在半會功夫以後,從天空裂下來的一道陽光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