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你被開除了
黃毛這一吼,徹底點燃了白飛的怒火。
白飛還以為他真能夠改邪歸正,結果到頭來,還是狗改不了吃屎。白飛一起手,把正在說話的他,狠狠地來上一耳光。
耳光之響亮,力道之大,黃毛一個騰飛,掉到了卡座的臺階下來,趴在地上痛苦地捂了許久的臉。
一巴掌,引得整個酒池死寂一片,就連音樂聲,也適時的戛然而止。
劉燕都被白飛突然的這一巴掌嚇了一跳,張著的嘴巴遲遲沒有閉合,她錯愕地看著地上狼狽地像是一隻蛆蟲在爬行的經理,心中又爽又擔心。
黃毛是誰啊,他可是酒吧的經理,白飛就算是超級VIP卡座上的人,也能這麼打人嗎。
張潮扯了扯嘴角,“真他嗎的年少輕狂,看你這樣,你還想對我動手,我看你是不知道我是誰?”
“我沒有興趣知道你是誰。”白飛冷冷地看著他,“我說這裏沒有陪著喝酒就沒有陪著喝酒,以前有,不關我的事,但在我的酒吧裡,絕對不允許有!”
我的酒吧四個大字,白飛加重了語氣。
眾人愕然,目瞪口呆。
張潮乾笑,“開什麼玩笑,怎麼可能是你的?不是經理的麼!”
此刻的黃毛,跪在地上,扒拉著白飛的褲腿,戰戰兢兢地說:“白哥,我真沒有打算讓她們陪著喝酒,都是她們自願的!劉燕,你快說啊,快說你是自願的,你需要錢!”
黃毛喊得那聲劉燕,兇狠至極。
此刻的劉燕明白,白飛可能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她緊抓住白飛的衣袖,將這幾天的苦水全都吐了出來。
“是他威脅我,讓我這幾天必須賣掉三千塊錢提成的酒,我纔不得不陪著喝酒的,根本就不是我自願的!”
黃毛面如死灰。
白飛半蹲,輕聲對黃毛說:“不必再和我解釋,你今天已經被開除了。”
張潮笑不出來,白飛的氣勢太強,已經波及到了他,這麼多人看熱鬧呢,他總不能隨隨便便就溜了,他好歹還是幸福花園的房產商,怎麼說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他故作輕鬆,“喂,就算你是這裏真正的老闆又這麼樣,我是張潮,你不過是個開酒吧的,幸福花園聽過吧,那就是我的地產品牌。”
“還沒有聽過,職業還有鄙視鏈的,你們這圈子裏,不是誰有錢就聽誰的麼。”白飛蔑視地撇了一眼張潮。
“你說你個開酒吧的,能跟我開房產的比?”張潮嗤笑。
白飛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不知道柳嫣嫣和蘇菲,能不能和你比,她倆也算是這條街的精神股東了。”
“你說的是……華東那個蘇菲?”這名字雖然古怪,可卻不多見,如果是華東那個,他可惹不起。
可……萬一這白飛說的是假話,只是在嚇唬他該怎麼辦?
他一籌莫展之際,白飛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白飛嬉笑。
我老姐在你們商圈的名聲,那才叫真正的赫赫有名,劉沉業見到我姐,都得跪下喊聲皇帝萬歲萬萬歲,就你一個搞小小房地產開發的,還有臉跟我叫板。
要不是我姐現在在外地,她可以親自過來制裁你。
白飛喜上眉梢,愉快地接棋電話。
十分誇張地點開影片,“姐,好久不見。”
蘇菲尋思,白飛又是哪根筋搭錯,她可沒那麼多時間與白飛貧嘴,趕緊問上一句,“小白,你那邊情況怎麼樣了?那女生有原諒你嗎?要不要我再給你支個招?”
白飛特意手滑了下,手機掉落地上,讓影片裡的蘇菲能夠給張潮瞅一眼。
單是這一眼,張潮就徹底憋著,不敢再說話了。
“還真是那個蘇菲!”他暗自詫異道。
那個蘇菲和麪前這人是什麼關係?
管他這麼多呢。
現在還是跑要緊。
做生意的誰人不知蘇菲有多麼的鐵石心腸,不少企業因為不順從蘇菲的意思,而紛紛倒閉。
他這小小的房地產,不溫不火,在蘇菲背後的華東面前,怎麼都是大象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張潮抱著他身上的那團肥肉,火速跑,跑得越快越好,一個將近兩百斤的大胖子,一溜煙就在酒吧裡面沒了影。
白飛的餘光看見猥瑣男跑了,心裏別提有多高興,先簡單了謝過一聲姐後,他一聲招呼,酒吧裡面又熱鬧了起來。
黃毛被保鏢直接趕了出去,酒吧經理一下子到孤苦無依,僅僅只需要一秒鐘。
白飛掛了電話後,與劉燕面對面,這一次,他可算是不用擔心,會突然一個巴掌甩過來了。
劉燕尷尬地撓著頭,為之前的事情,趕緊和白飛抱歉,“對不起啊,我不知道你纔是我的頂頭上司,還給你打了一巴掌,我以為你只是想要羞辱我,沒想到竟然是一直在背後幫助我。”
白飛擺擺手,拿出買好的東西,“嗐,我也有問題,沒有問清楚,我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這些都是我姐給我出的招,算是給你賠禮道歉的!”
劉燕看著這些衣服,和香水,可都是她可望而不可即的牌子,從來就沒敢奢望過。
一抬頭,便對上了白飛真誠的雙眼,劉燕感激地鼻頭一酸,接著臉上騰昇起一抹紅暈,好在酒吧裡燈光曖昧,她垂下頭,輕輕地將鬢角的頭髮往耳後撩去,小聲地說:“不必給我這些東西。”
“這怎麼成,是我之前沒說清楚,才導致咱倆產生誤會,既然現在誤會解除了,你可得給我一個臺階下。”白飛把禮物強硬推到劉燕面前,“拿著吧!”
在白飛的堅持下,劉燕還是接過了禮物。
白飛說:“我媽說了,她想要認識一下,究竟是什麼樣的同學能夠這麼有底線,所以還讓我邀請你回我家吃飯,反正高中同學會咱也聚過,不如就趁此聚一聚吧。”
“啊?”劉燕看著禮物盒,又看了看白飛。
怎麼這麼快就要邀請回家了呢。
劉燕的心跳迅速加快,彷彿要跳出嗓子眼似的,她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臉在瘋狂充血,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