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調查案件
望著眼前冒著滾滾黑煙的大煙囪,於小果痴痴的問道:“沈罪,現在可怎麼辦,唯一的線索算是徹底斷了。”
“不能就這麼放棄了,先找周邊的住戶問一問吧。”沈罪說著,便從周圍一些居民樓裡的鄰居打聽到,原來早在五年前趙阿德一家曾經住過的老宅就已經搬遷了,並在原地修建了這座工廠。
而就在沈罪和於小果挨家挨戶打聽的時候,一個拄著柺杖的老者主動走了過來,對兩人說:“你們在這裏打聽趙家的事做什麼?他們一家早在十幾年前就被流放到無垢區了。”
“老爺爺,您知道十多年前他們家犯了什麼罪才被流放的嗎?當初是誰在辦理這個案件?”沈罪見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似乎知道一些內情的人,便連忙問道。
可不料那名老者嘿嘿一笑,向沈罪伸出了右手,沈罪很快便理解了他的意思,但卻裝著不知道一臉疑惑的看著那名老者。
“小夥子,我也沒別的意思,我的兒子是赤犀軍團的一名士兵,他在不久前的滿月之戰不幸犧牲了,老頭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老無所依就要生活不下去了,這個月如果交不上居住金就要像趙家一樣被流放到無垢區了。”老者說的十分可憐,還在偷偷的抹著眼淚。
於小果一聽說他是遇難的赤犀士兵家屬,便心軟了對沈罪說:“沈罪,看著老爺爺挺可憐的,咱們就給點錢吧。”
“你呀,如果我們倆這些錢都讓你來保管,估計過不了幾天就都花光了。”沈罪壓底了聲音說,接著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老者,對他說:“老爺爺,您這麼大歲數就別騙我了,我知道凡是赤犀軍團戰死計程車兵,都會發放給家屬一定比例的撫卹金,這筆撫卹金都可以買下一套房子了,足夠您老用度到二十來年了。”
老者一聽這話眼皮一跳,故作鎮定的說:“誰……誰說的,軍團根本就沒給我這些錢。”
沈罪也沒有多做解釋,撩開了深紫色的外套,露出了赤犀軍團的徽記和兩個月亮的品階。
這下那名老者終於知道騙不過去了,便嘆了口氣說了實話,“沒想到你們竟然是赤犀軍團的軍官,實話跟你們說吧,我的兒子是一名盜賊,前不久剛被抓了,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來。你們既然是軍官一定很有錢吧,求你們施捨我一些錢吧,我已經這麼大歲數了,如果真是流放到了無垢區,恐怕就等於被判了死刑……”
但沈罪卻沒有太過同情他,本來在這個末世就是弱肉強食,更何況如果他的兒子本本分分的工作,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境地。
“老爺爺,我可以給你一些錢,但前提是你必須把你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我,先回答我剛纔那兩個問題。”
“好,我都告訴你們,大概十二三年前趙家一家五口人都被抓了起來……”老者說出了當年的盜竊案,趙阿德的祖母被殺死,父母也被囚禁至死,如果不是因為趙阿德的爺爺當年在繁星區具有一定影響力,有許多軍團的軍官和官員暗中保護,恐怕趙阿德全家都會被殺死。
“奇怪了,明明只是盜竊罪,至於要把他們一家趕盡殺絕嗎?這也有點太過分了吧?”沈罪不解的說。
“誰說不是呢,他們趙家的家主那位年長的工匠大師幾乎就是軍團的御用工匠,享受著軍官的待遇,怎麼可能去偷盜。我猜想也許是和魘神教有關,當年有很多人都莫名其妙的全家被抓,被秘密處死,都是因為他們是魘神教的信徒,甚至是魘神教的傳道者和司祭。”老者說。
“可是,我沒聽趙爺爺和趙阿德說他們家信奉魘神教啊……老爺爺,你知道當年督辦這個案件的人是誰嗎?”沈罪連忙問道,看起來想要尋找到真相,就要從一切源頭查起。
老者點了點頭回答說:“我記得,當年的辦案人是一個姓尤的憲兵隊長,不過那個憲兵隊長現在在哪任職我可就不知道了,我記得當年他的大概年齡和外貌是……”
老者向沈罪敘述了那名憲兵隊長的外貌年齡等資訊,沈罪也連忙用筆記錄了下來。
“怎麼樣,我可是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了。”老者說。
“謝謝你老爺爺,你說的這些事很有價值。”沈罪說著從錢包裡翻出了100繁星幣,但看了看老者臉上蒼老的皺紋和黃斑,又加了400繁星幣。
“太感謝了……”老人伸手接過500繁星幣十分激動,沈罪好奇的又問:“老爺爺,你一個月要交多少居住金才能繼續留在繁星區生活?”
“因為我沒有工作,又垂垂老矣,所以只需要上交1000繁星幣就可以了。但如果是有工作的年輕人,則需要上交每月收入的50%,唉,誰讓我們生來就是貧民呢。你們知道為什麼塞納市被成為罪惡都市了吧,就是因為沒有人交得出那麼多居住金,其實我的孩子根本不需要去盜竊,他可以當一個工人養活自己足夠了,但爲了讓老頭子我也能住在這裏,他只能鋌而走險……”老者感嘆的說道,拄著柺杖回到了破舊的房屋裏。
“沈罪,這就是我們一心想要來的繁星區麼?好像和無垢區也沒什麼分別啊。”於小果望著老人的背影痴痴的說。
“早晚這種拜金主義,會讓人與人之間的感情更加淡漠,也許有一天最牢固的親情也會消失,人和人之間的相處都會用金錢來衡量。”沈罪感嘆的說道。
於小果連連點頭,“那我們就早點離開這裏,去下一個安全區,回到我的故鄉雲巔區,至少那裏還是一片樂土!”
“先別想這些了,咱們還是抓緊調查十多年前的盜竊案吧!我看我們乾脆省去調查和搜查的步驟吧,別管什麼線索了,直接就去找當年負責辦理這個案件的憲兵隊長,只要找到他什麼就都明白了……哼,我想蔡大師送給我的特殊禮物就要派上用場了。”
“特殊禮物?你不會是想用黑箱子裡的刑具來審問憲兵隊長吧?”
“當然了,現在只有這種簡單粗暴的辦法最管用!難道我們還要蒐集一個月證據,最後和這些無惡不作的憲兵上法庭打官司嗎?這裏又不是捍衛者要塞,在他們的地盤兒我們根本沒有一絲勝算。”
“說的也是,就得以暴制暴!不過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那個憲兵隊長現在在哪?我們昨天才剛來塞納市,人生地不熟的,接下來該怎麼辦?”於小果問。
“看來現在也只有一個人能幫助我們了……”
“是誰?”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沈罪說著,帶著於小果離開了工廠一帶,去往了塞納市的繁華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