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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5章祁小墨受傷

    於是乎,盈盈臉上的表情就卡在要哭不哭上,她倒是真想哭,但司卿芸的目光直落在她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威懾。

    盈盈把最後的希望投向祁宴書,司卿芸的意思皇上不會不知道,若他對自己有意,此時絕不會一言不發的。

    盈盈滿懷期待的目光裡,祁宴書卻連個餘光都沒有落在她身上,除了垂眸喝茶,眼底便只落下司卿芸的影子。

    盈盈眼底的期望便這般一點一點泯滅,只能忍下心底的委屈,柔聲道:“盈盈多謝皇后娘娘。”

    司卿芸揚起唇角,眼眸閃著熠熠光芒,“盈盈姑娘不必客氣。”

    盈盈的心思與太后的心思在這件事上算是一致的,司卿芸掐掉了盈盈的心思,太后自然也高興不起來,不冷不熱的與兩人說了會兒話,便說乏了。

    司卿芸自然是同祁宴書一道告辭,出了壽康宮,瞧著身旁的人唇角翹起笑得跟得逞了的狐狸似的,祁宴書忍不住失笑。

    “皇后心情似乎挺好?”

    司卿芸眨眨眼對上他的目光,“臣妾替皇上摘了一朵亂開的桃花,心情自然好,怎麼,皇上舍不得?”

    瞧著身旁的目光多了幾分探究,祁宴書忙開口解釋,“朕怎會捨不得?有皇后這般美的木槿,其他的花都入不了朕的眼。”

    “油嘴滑舌。”司卿芸撇撇嘴,心底卻有些美滋滋。

    “對了。”她看了眼身後,見壽康宮的人沒有跟來,忙拉著祁宴書快步回了寧軒閣,剛進門,便瞧見如雪神色有些凝重的站在門口。

    瞧見司卿芸回來,她忙開口,“娘娘,問過了,今日太后宮裏那個太監確實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不在當值,可具體去做了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司卿芸皺了皺眉,太后故意支開她與祁宴書會是想要做什麼?

    “小墨!”司卿芸臉色微變,轉頭看向祁宴書,“快去找小墨!”

    祁宴書沒有多問,轉頭便出門,司卿芸忙跟上去,兩人剛到御軒堂外不遠處,就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趴在地上。

    在他旁邊還有一灘血跡,司卿芸的心狠狠一抽,腿腳幾乎快要癱軟在地上,眼前的視線也有些模糊不清。

    “娘娘,小心。”如雪忙扶著她擔憂的開口。

    司卿芸壓下心底的不理智,抬眸看著前面,祁宴書已經把祁小墨抱了起來,她忙上前,慌亂得話都有些說不清,“小墨怎麼樣了?”

    祁小墨白著一張臉,看著司卿芸臉上的擔憂,稚嫩的聲音軟軟開口,“云云別擔心,我沒事兒。”

    聽著祁小墨這麼懂事的聲音,司卿芸的心底更是忍不住發酸,她吸了吸鼻子,“云云不擔心,小墨告訴云云傷哪兒了?”

    “頭磕出血了,還有手也受傷了。”祁宴書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拍了拍司卿芸的肩頭,溫聲道:“別擔心。”

    “御醫來了!”如清氣喘吁吁的領著御醫過來,御醫剛要給祁宴書和司卿芸行禮便被祁宴書阻止了。

    “不必多禮,快瞧瞧太子。”

    御醫應聲,忙小心翼翼的檢查祁小墨的傷口,轉頭朝如雪道:“快準備一盆熱水來。”

    說完,又朝祁宴書恭敬道:“還請皇上把太子放到前面亭子裡去,臣好為太子清理傷口。”

    祁宴書點頭,冷靜的把祁小墨抱了過去,看著御醫冷靜的處理傷口,司卿芸的理智也漸漸回來了,只是仍舊心有餘悸。

    她深呼吸了口氣,緩步走進亭子裡,御醫已經替祁小墨包紮好了傷口,同如雪叮囑了幾句注意事項,又寫了副方子遞給司卿芸。

    “娘娘放心,太子只是一些皮外傷,若是今夜不發燒,吃幾副藥便能痊癒了,只是。”御醫話音微頓,皺起眉頭開口,“太子殿下手上的傷似乎是被人大力扼制所致。”

    聞言,司卿芸神色沉了下來,把藥方交給身旁的如清去熬藥,朝御醫開口,“有人惡意傷害太子,本宮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今日多謝徐御醫了。”

    “娘娘客氣了,今夜若是太子殿下若是燒起來了娘娘定要讓人來御醫院尋下官。”御醫忙拱手回道。

    “知道了,多謝!”司卿芸看了眼如雪,後者會意,遞上一袋銀子給御醫,“徐御醫,我送您。”

    祁宴書把祁小墨抱回寧軒閣,看著他乖巧的睡顏,司卿芸的心底涌過一陣心疼,她看向祁宴書,輕聲開口,“這次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小墨。”

    想到她和祁宴書趕到時,祁小墨倒在地上的模樣,司卿芸都不敢想象若是她晚來一些會發生什麼。

    “我已經讓江空去查了。”祁宴書起身倒了杯茶遞給司卿芸,“你今日也急壞了,去休息吧!”

    司卿芸搖搖頭,“我想守著小墨,等他醒來。”

    “那好。”祁宴書握住她的手,“我陪你。”

    兩人守在殿內,燭光在夜色裡輕輕晃動著,窗外的明月不知何時也躲到了雲叢裡,睡意恍惚中,眼前又閃過白日看見的一幕,司卿芸驚得一身冷汗,頓時清醒了過來。

    她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看了眼身旁熟睡的男人,安心了幾分,視線落到榻上祁小墨身上,他的小臉仍舊蒼白,眉頭緊緊皺著,像是沉浸在噩夢裏。

    司卿芸起身探了探他額頭,灼熱的觸感頓時讓她心驚,司卿芸忙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人,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阿宴,小墨發燒了。”

    祁宴書很快睜開眼,摸了摸祁小墨的額頭,朝司卿芸寬慰道:“別急,我讓人去叫御醫。”

    說完,他朝外邊喊了聲江空,兩人早有心裏準備,如雪如清一直看著熱水,一聽見祁宴書的吩咐立刻端來熱水讓司卿芸替祁小墨擦著身子。

    沒一會兒,御醫也再次被帶了過來,他替祁小墨把過脈,而後朝如雪開口,“把熱水換成烈酒,每隔一柱香便擦一遍身子,若天亮了還燒著就只能鍼灸退燒了。”

    司卿芸點頭,按照御醫的法子,每隔一炷香就用烈酒替祁小墨擦一遍身子,整個寧軒閣的人守著祁小墨忙了一整夜。

    等到快天明的時候,祁小墨的燒才終於退了下來,司卿芸眼底含著的淚便再忍不住落了下來,“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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