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出宮
實在不是司卿芸心胸狹隘,這位太后從前還是皇后時可是見過雲姒那張臉的,當時祁宴書還爲了她把太后懟了一通。
之後雲姒“死了”,祁宴書又為她守身如玉了三年,纔再娶的司卿芸,太后不知司卿芸就是雲姒,心裏便定然認為雲姒在祁宴書心裏有著不同尋常的分量。
所以找這麼個與雲姒的臉七八分相像的小姑娘來就是爲了威脅她地位的?
司卿芸搖搖頭,忽然很想把這小丫頭帶到祁宴書面前讓他瞧瞧,想當初她可是憑著那張清秀的臉俘獲了他的芳心的!
司卿芸失神的功夫那小丫頭原本笑吟吟的臉忽然變得委屈起來,怯怯的開口道:“是盈盈失言了,還請皇后娘娘責罰。”
司卿芸:“?”
司卿芸眉頭一跳,也不知怎麼的,忽然轉過頭,果不其然,在身後瞧見了祁宴書。
好傢伙,她還以為這廝在乾清殿忙著政務兒了!居然揹着她來見別的女人!
瞧見司卿芸,祁宴書的臉上也劃過一抹詫異,他走到她身邊,低聲詢問道:“你怎麼來了?”
司卿芸撇撇嘴,“你又怎麼來了?”
祁宴書皺了皺眉,剛要開口,太后忽然朝兩人招手,“愣著做什麼?既然都來了,就一起陪哀家走走吧!”
說完,太后把祁宴書拉到自己右邊,又示意司卿芸站到她左手邊來,那個小姑娘便自然而然的站在祁宴書身後。
司卿芸唇角溢位幾分冷意,很好!與她猜想的一般無二!
“皇上表哥可記得盈盈?”盈盈一臉嬌羞的朝祁宴書來了。
祁宴書愣了愣,搖搖頭,盈盈臉上頓時多了幾分失落,但很快又揚起臉信心滿滿,“無妨,許是時間太久了,盈盈與皇上表哥相識時纔不過五歲,那時皇上表哥已經是偏偏少年了,就在姑姑的鳳儀殿裡,那會兒皇上表哥還把酸棗糕讓給盈盈,皇上表哥待盈盈的好,盈盈會一直記得的。”
“盈盈姑娘這禮儀的確該好好學學了。”司卿芸忽然開口。
盈盈愣了愣,不明所以,“娘娘這話是何意?”
司卿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本宮瞧著盈盈姑娘還未出閣吧?還未出閣便與外男說如此沒有分寸的話,好在今日在這兒的只有本宮和太后,若他日在誥命夫人們的跟前如此說不說惹人非議,盈盈姑娘名聲受損,便是太后臉上也該沒有顏面了。”
說著,司卿芸頓了頓,笑道:“既然方纔盈盈姑娘已經同本宮討罰了,那本宮就成全盈盈姑娘,如司禮局好好學學我南周名門閨秀的禮儀吧!”
誰不知司禮局的尚司是最為嚴格的?而且一但進去開始學習禮儀,尚司不開口放人,她是根本不可能離開的。
她進宮是爲了見皇上,纔不是要學那什麼勞什子的禮,盈盈簡直要哭出來了,她忍不住抓住太后的袖子,委屈的開口,“姑母,盈盈知錯了,還請姑母不讓盈盈去司禮局……”
太后皺了皺眉,也有些不悅,盈盈喚她一聲姑母,司卿芸卻當著她的麵罰盈盈豈不就是在打她的臉?
“皇后這是何必?盈盈畢竟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去司禮局那樣的地方受折磨皇后這個做表嫂的不心疼,哀家這個姑母可是心疼得緊,依哀家看不如讓她留在哀家的宮裏,哀家親自督促她一言一行。”
司卿芸眨眨眼,故意露出一臉為難的神色,“太后娘娘親自教自然是好,只是兒臣怕母后心軟,這俗話說嚴師出高徒,太后如今心軟以後若是盈盈姑娘在旁人面前鬧了笑話可是後悔也來不及。”
“好了!”太后語氣加重了幾分,“在她學好禮數之前,哀家絕不見她到你面前礙眼就是。”
說完,太后冷哼一聲,“好好的天兒就這麼給毀了,罷了!哀家還是回壽康宮去,不礙旁人的眼。”
說完,太后領著盈盈氣沖沖的離開,盈盈三步一回頭的看著祁宴書,眼睛裏寫滿了委屈,偏偏祁宴書像沒看見似的,目不斜視的落在司卿芸身上。
唇角勾著幾分若有似無的笑意,司卿芸避開他的視線,等太后等人離開了,也朝身旁的如雪開口,“咱們也回宮去吧!”
她剛邁步,下一刻,手腕就被祁宴書拉住了,她轉頭對上祁宴書的目光,淡然開口,“皇上還有何吩咐?”
祁宴書抿唇笑了笑,“只是覺得皇后方纔的樣子霸氣側漏,讓人敬佩不已。”
司卿芸眨眨眼,挑眉道:“皇上不覺得臣妾潑辣善妒?”
祁宴書不假思索,“朕只覺得皇后性情耿直可愛。”
司卿芸抽了抽嘴角,這人的情話倒是越說越溜,想到方纔的事兒,忽然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不知皇上覺得那位盈盈姑娘如何?”
“什麼如何?”祁宴書不明所以的詢問道。
“自然是樣貌如何,臣妾瞧著太后那模樣可是恨不得逼著皇上您今兒晚上就同她拜堂成親呢!”
司卿芸嗓音溫柔嫵媚,語氣有些晦暗不明,細品一股子酸醋味兒,聽著祁宴書的心底莫名暢快。
他忍不住低低笑出了聲,骨指分明的指尖撫過司卿芸的臉,微微勾起薄唇,“不如皇后一顰一笑。”
司卿芸呼吸一頓,怔怔看著他,等耳邊再次傳來如雪的聲音,司卿芸才反應過來,望著他走遠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又是美男計!”
“娘娘。”如雪忍不住笑著開口,“娘娘方纔不是還找皇上有事兒嗎?不如咱們這就去乾清殿?”
司卿芸忙搖頭,他纔對自己使美男計,她纔不過去找他!
“本宮又忽然想起沒什麼事兒要找他了,如雪,你叫人去準備馬車,本宮要出宮一趟。”司卿芸頓了頓,又叮囑一句,“記著,是皇后出宮。”
如雪點頭,按照司卿芸的吩咐準備,皇后出宮,排場自然不小,鳳駕玉攆,宮中禁衛軍護在兩旁。
司卿芸這次是打著回孃家的旗號出的宮,馬車在官道上緩緩行駛著,看準了前面的府邸是豫國公府,司卿芸才伸手出帷幔。
如雪忙伸手示意兩旁的侍衛,“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