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如嬋遇害
“如清,你去找江統領,讓他幫忙找如嬋,如嬋現在一定遇到麻煩了,我們要儘快找到她。”
如清點頭,往宮門方向找江空幫忙,司卿芸和如雪分頭從寧軒閣殿外開始找。
江空得知此事後,讓人稟報了祁宴書,自己帶著禁軍分頭找人。
眼下是晚上,視線不太好,況且這宮中殿宇眾多,找人本就不人易事,司卿芸心裏忍不住有些擔憂。
“怎麼了?”祁宴書趕來,瞧見她的神色,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嬋不見了。”司卿芸忙拉住他,“你說她會不會有事兒?她今日白日就有些不對了,我該問她的。”
“你先別多想,如嬋身手不若,普通的侍衛刺客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興許是有什麼阻攔了她的腳步,纔會到這時還未回來的。”祁宴書安撫著司卿芸,一邊朝江空使了個眼色。
江空頷首,讓人繼續搜尋。
“皇上、娘娘。”如清朝兩人喚道。
司卿芸兩人忙過去,如清指著地上草叢裏不易發現的血跡道:“你們看。”
司卿芸皺了皺眉,看了眼草叢到寧軒閣的距離,“如嬋一定是遇到危險了,可是這兒離寧軒閣並不遠,她為何不進去?”
司卿芸心裏正疑惑著,沒過一會兒便見江空回來,“皇上、娘娘,人找到了!”
聞言,司卿芸忙跟著江空過去,發現如嬋的地方是在離寧軒閣不遠的一處舊宮殿離,平日無人居住,所以並未修繕。
如嬋臉色蒼白的靠坐在牆內,一手捂著腹部,身上的衣袂染滿了血跡,司卿芸瞳孔微縮,忙上前蹲在如嬋跟前。
手想觸碰她又怕碰到她的傷口,司卿芸提著氣兒輕喚道:“如嬋、如嬋……”
聽到聲音,如嬋的指尖動了動,她費力的睜開眸子,瞧見司卿芸,微微扯唇,虛弱的開口,“娘娘……”
瞧見她還活著,司卿芸心裏又忍不住慶幸起來,她忙轉頭喚道:“江空,快找大夫啊!”
“娘娘,來不及了……”如嬋一說話,嘴裏的鮮血就止不住的大口大口流出來,司卿芸忙捂著她的口,一邊顫抖著開口,“你別說話,馬上就有人救你了,如嬋,你會好的,你還要嫁給閆修的……。”
“閆修……是我、我沒有福分,娘娘,小心、小心太……”
“你別說傻話,你會好好的,會好好的嫁給閆修,我嫁妝都給你準備好了,大夫、對了,我可以救你,我可以……”
司卿芸忙把如嬋扶著靠在自己懷裏,手貼著她的後背,靈力輸入她體內。
如嬋卻已經閉上了眸子,手無力的倒了下來。
“阿雲。”祁宴書忍不住拉住她,卻很快被司卿芸甩開,“你別碰我,我還要救如嬋呢!”
“阿雲!”祁宴書擰著眉加重了語氣,“她已經沒了氣息。”
司卿芸猛地安靜了下來,嗤笑了聲,“你少胡說八道,如嬋那麼厲害,江空都打不過她,她怎麼會死呢?閆修、她還要嫁給閆修的……”
司卿芸嘴裏絮絮叨叨的說著,如嬋被她抱在懷裏,她忽然發現,她真的沒有感覺到如嬋的氣息了。
司卿芸抿唇,滾燙的淚水毫無預兆的滑落下來,她不明白,白日裏她還在和如嬋說話,還在興致沖沖的給她準備嫁妝,怎麼就……
“你說,我怎麼就毫無察覺呢?是誰要了如嬋的性命?”司卿芸茫然的看著祁宴書,眼底滿是自責和無措。
祁宴書俯身,讓江空先把如嬋的屍首抬下去,他伸手擁住司卿芸,溫聲道:“不是你的錯,我會讓江空查個水落石出。”
司卿芸緊緊抓著他的衣袖,忍不住哭了出來,她自責、愧疚,甚至怨恨自己,為什麼不能保護好如嬋?為什麼不能發現這裏頭的問題?
如嬋已經沒了性命,而她卻連兇手是誰都一無所知。
祁宴書安靜的擁著她,等她哭過一場才溫聲開口,“我方纔已經讓江空去把閆修叫來了,咱們先過去瞧瞧吧?”
司卿芸輕輕點頭,隨著祁宴書進殿,閆修正守在如嬋身邊,聽到腳步聲,他才轉頭瞧見司卿芸,猛然衝過來,拉住她的衣襟質問道:“為什麼?”
司卿芸心裏滿是愧疚,看著閆修猩紅的眸子啞口無言,面對閆修的質問,她更是一句解釋都說不出來。
“你說話呀?她回宮時還好好的,為什麼現在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是誰幹的?是誰?”
“閆修!”祁宴書推開他,擋在司卿芸跟前,“你夠了!”
閆修怔了怔,看著兩人,忽然笑了起來,是啊!他哪裏有資格質問他們?如嬋原本就是他們的手下,為他們丟了性命又能如何?
閆修只恨自己無用,不能保護好她。
他頹廢的轉頭,看著躺在地上已經沒了氣息的人,眼底的痛楚便又深了幾分,他輕顫著撫著她的臉龐,一閉眼便能想得到她穿著嫁衣的樣子。
白日裏,他才送上一對鴻雁與她提親,想著定好婚期與她成親,可是到了這會兒瞧見的便只有她一具屍首。
“既然人已經死了,可否容我帶她離開了?”閆修微微閉上眸子將眼底的悲痛壓在心底,讓自己平靜下來才轉頭朝祁宴書詢開口。
祁宴書側過身,讓出一條道,閆修抱著如嬋起身離開,司卿芸站在殿內目送著他決絕的背影,手忍不住抓緊了衣袖。
她一定要找出兇手。
“阿雲……”耳邊傳來祁宴書擔憂的聲音。
司卿芸扯唇笑了笑,“我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你不是還有公務要處理嗎?快去吧!”
看的出來司卿芸的笑有些牽強,祁宴書皺了皺眉,心裏明白她現在最想要的就是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我在殿外處理公務,若是有什麼事兒你就叫我。”祁宴書溫聲叮囑了句,擔憂的看了司卿芸,朝門口的如清如雪兩人吩咐道:“好好照顧皇后!”
司卿芸呆坐在殿內,從祁宴書離開之後便一直沒有動作,守在殿裡的如清、如雪兩人心裏擔憂,面上也不敢多說什麼。
金色的陽光從視窗照進來,打在司卿芸的臉上有些溫熱,她動了動腦袋,昂首望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