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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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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那個壞人把阿軟丟了

    城外兩江橋,一道身影不急不緩的走到橋正中,目光掃了眼周圍,似沒發現人,他微微皺了皺眉,站在原地等著。

    暗處,一黑衣男子盯著橋上人的一舉一動,轉身朝身後坐在亭中喝茶的男人開口道:“殿下,南周皇帝出現了,只有他一人。”

    “哦?”

    喝茶的男人動作一頓,神色有些詫異的望向一旁被綁著的赤子輕笑了聲,“想不到祁宴書竟然真會爲了救你孤身前來。”

    被塞住了嘴巴的祁小墨瞪著他,祁宴書是他爹爹,當然會來救他!

    “既然客人來人,便請過來吧!”他慢悠悠的開口,一邊抬手將茶湯倒入公道杯。

    侍從垂首,上前找到祁宴書跟前,開口道:“南周皇上,我家主人請您過去坐坐。”

    祁宴書微微頷首,因有傷在身,他動作並不快,一旁跟著的小廝卻也莫名不敢催促,慢慢隨著他的步子進了亭子。

    祁宴書在男人對面落座,瞧見男人模樣,他也似乎並不意外。

    “本殿有些好奇。”男人淡笑著率先開口,“也沒聽聞南周皇上這些年開始好女色,這小傢伙當真是你的種?”

    祁宴書淡淡瞥了他一眼,“朕已經來了,大殿下可以放人了。”

    “放人?”唐珂巴忽然大笑了起來,“本殿可沒說過要放人,本殿的原話是南周皇上若過來喝杯茶,本殿可以讓皇上瞧瞧本殿新抓的野崽子。”

    唐珂巴故意咬重野崽子三個字,似乎企圖惹怒祁宴書。

    卻未料祁宴書的神色出乎他意料的平靜,目光在祁小墨身上頓了頓,淡淡道:“大殿下現在沒想清楚,興許一會兒便想清楚了。”

    唐珂巴笑了笑,“那好,本殿就等著瞧,瞧本殿什麼時候能想清楚。”

    說完,他執起公道杯將茶湯倒進茶杯,而後端起一杯茶遞到祁宴書跟前,“嚐嚐,本殿親自沏的茶。”

    說完,又端起另一杯放在鼻尖輕輕一嗅,滿意的抿了口。

    “殿下。”

    茶盞未落,侍衛忽然上前神色凝重的朝唐珂巴開口,“殿下,贊普病情加重,一個時辰前已經把東禹大權移交二殿下了。”

    “什麼?”唐珂巴驚得起身,拎著侍衛的衣領子冷聲詢問,“此事怎麼不早告訴本殿?”

    “贊普此次病情來得突然,也是才傳來的訊息,還有……”侍衛看向祁宴書,語氣猶豫了下來。

    瞧得唐珂巴一頓怒火中燒,對著侍衛便是一頓踹,“你瞧他做什麼?有話就說!”

    侍衛捂著被唐珂巴踹中的腹部,忙俯身道:“二殿下剛下令,要與南周重修盟約,任何人不得破東禹與南周修好。”

    聞言,唐珂巴的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這兩個月,兩軍交戰,東禹屢次敗在祁宴書的手下,他不甘,想要討回來幾分。

    可是剛把人請了出來,唐納德卻給南周遞了和書。

    唐珂巴的臉都氣青了,他死死盯著安然坐在那兒的祁宴書,拳頭捏得咯吱咯吱響,侍衛生怕他衝動之下就把這父子倆就地解決了,忙開口勸道:

    “殿下,您冷靜。”

    “砰”的一聲,唐珂巴一拳砸破茶桌,他陰沉的盯著祁宴書,話從牙齒裡擠出來,“南周皇上果然好手段,難怪敢孤身前來赴宴。”

    祁宴書淡然的放下茶盞,微微抬眸對上他的視線。

    四目相觸,一方泰然處之風輕雲淡,一方咬牙切齒怒不可遏,半晌過後,唐珂巴忽然抽出袖中匕首朝祁宴書襲來。

    後者眸色微閃,似早有意料,先一步閃身避開。

    唐珂巴微微扯唇,眼底劃過一抹狠厲,“祁宴書,此處荒山野嶺,若作為你的埋骨之地也算不錯,你們父子倆且安心躺著。”

    祁宴書一手阻擋他的襲擊,一邊沉靜開口,“看來大殿下當真是不管不顧了,就是不知若二殿下知曉殿下今日所為會如何?”

    “你少拿他壓我!”唐珂巴怒意更甚,“他掌握東禹大權又如何?不是還沒當上贊普嗎?至於我今日所為南周皇上打可放心,誰也不會知曉你是今時今日死於本殿之手,如此,九泉之下也算無人打擾了。”

    話落,唐珂巴對準祁宴書的要害狠狠一揚手,而原本能輕易避開的人卻忽然停了動作,唐珂巴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不等他想清楚,眼前忽然梗空多了一把長劍擋住他手中的劍。

    緊接著,唐珂巴後背被人狠狠批了一掌,他控制不住的往前趔趄了幾步,好不容易纔站穩,唐珂巴轉頭怒視著來人,剛要開口大罵。

    瞧見來人身影,即將衝出口的話生生被他攔了下來,他臉色緩了緩,“二弟……”

    “大哥好威風啊!”唐納德冷聲打斷他,呵斥道:“父皇臥病在榻久治不愈,東禹百姓因戰亂流離失所,大哥一不在榻前侍疾,二不為東禹南周修好之事分憂,這是在做什麼?”

    唐珂巴自然是不會解釋他方纔意圖殺人滅口毀屍滅跡。

    “二殿下來的可算及時,若再晚來一步,恐怕朕的性命就要被令兄拿去殉這片兩江橋了。”祁宴書的聲音慢悠悠的響起。

    唐納德臉色陰沉的看了眼身旁的人,朝祁宴書訕笑道:“此事是本殿的錯,本殿立即安排宴席給南周皇上賠罪。”

    “賠罪?”祁宴書輕笑了聲,“朕可不敢再去東禹的地盤,否則到時候這宴席上的菜餚就不知是什麼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悠悠的起身,替祁小墨解開身上的繩子,取下他嘴裏的帕子,溫聲詢問道:“可有人欺負你?”

    祁小墨委屈巴巴的抱著祁宴書的脖子,一手指著唐珂巴道:“宴宴,那個壞人把阿軟丟了,嗚哇……”

    剛說完,祁小墨就大哭了起來,原本就是五歲不到的小娃娃,平日再聰慧懂事也沒遇見過這樣的事兒,心裏可委屈極了,再加上玩伴阿軟下落不明,小墨自然繃不住,趴在祁宴書懷裏哭得可傷心了。

    祁宴書的神色有些冷,他抱著祁小墨起身,目光淡淡掠過唐珂巴,冷聲開口,“朕今日可是領會到東禹投誠的誠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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