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四人的口中，不難聽出那個小五在他們心裏的重要性，不過忽然毛髮濃密……

    司卿芸轉了轉眸子，朝四人開口，“我可以隨你們去瞧瞧小五的怪病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我有個要求。”

    “你說。”幾人忙道。

    司卿芸揚了揚唇，“在替小五治病期間，你們四個必須要毫不猶豫聽我的，我說往東你們絕不能往西。”

    幾人相互看了眼，咬牙點頭，“行！我們聽你的。”

    司卿芸點頭，“那你們在這兒等我片刻，我收拾收拾就同你們下山。”

    說完，司卿芸回了屋子，墨陽忙跟著他進來，擔憂的開口道:“卿芸，你真要同他們下山嗎？還是讓我同你一起去吧！我可以醫治那個小五。”

    司卿芸笑了笑，睨著他問道:“你行醫這麼多年，可曾遇到過他們方纔說的那種情況的病患？”

    墨陽搖搖頭，他行醫數十年，各種奇難雜症也見識過不少，但一夜長法拖地，還長出鬍子這般奇怪的病他倒真的沒見過。

    司卿芸微微彎起唇角，“那就是了，若我猜的沒錯，小五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怪病。”

    “不是怪病？那是什麼？”墨陽疑惑道。

    “或許，是因為小五沾染到別的東西，比如靈力……”

    靈力若意外入了小五體內，小五又只是個普通的姑娘，根本無法承受，所以瘋狂長頭髮和鬍子就是靈力發泄出來保住小五性命的一種方式。

    不過，這一切還都只是司卿芸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如此，還得等她見了小五之後才能知曉。

    “可若那四人是有別的目的呢？他們若只是騙你離開？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越想墨陽越覺得不放心，他忍不住把方纔的提議又說了一遍，“還是讓我陪你一起去吧？或者，若不是你猜測的那般，我的醫術也能用得上啊！”

    司卿芸想了會兒，覺得他說得也有理，便答應下來帶他一起去，那四人自然是沒有意見的，畢竟在他們看來，只要有人下去救小五就行，管他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在路上時司卿芸隨口打探了下四人的身份來歷，從他們口中得知，他們四人都是沒爹沒孃的孤兒。

    對著天拜了兄弟，便按照年齡大小一起取了名字，叫大海、二河、三江，四溪，再後來，又撿了小五，四個人就一起把小五養大了。

    “卿芸。”

    司卿芸正同他們聊著天兒，墨陽扯了扯她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你不覺得奇怪嗎？”

    司卿芸愣了愣，“哪裏奇怪？”

    “你瞧瞧前面的路。”墨陽凝重開口。

    司卿芸轉頭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前面彎彎曲曲的山路，半個時辰前，他們才下了長白山，這會兒又要往山上去。

    “這……四位兄臺。”司卿芸喊住他們，“你們便是住在這座山上？”

    “是啊！”大海點頭，指了指旁邊那座山頭，“神醫，您瞧瞧，您住長白山，我住虎頭山，咱們還是隔壁鄰居呢！”

    司卿芸默了默，“挺好……”

    一旁的墨陽臉色低沉的開口，“通常住在山裏的要麼就是世外高人，要麼就是佔山為王的土匪，敢問四位兄臺可是……”

    “你猜對了，咱們就是土匪。”二河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大兄弟，你真聰明。”

    “二哥，你就別多話了，咱們快趕路吧！小五還等著呢！”三江開口催促道。

    墨陽看了看司卿芸，壓低了聲音道:“一會兒我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趁機趕緊跑。”

    司卿芸抽了抽嘴角，“墨陽，你忘了，咱們是來救人的。”

    “可他們是土匪。”墨陽神色凝重的開口，“人我來救，你又不會醫術。”

    司卿芸白了他一眼，“你再囉嗦，我可讓他們把你丟下山了。”

    見她執意上山，墨陽也只好不再多言，但他心裏已經默默決定要好好跟在司卿芸身旁保護她的安全。

    不得不說，這虎頭山也算是風景秀麗了，上了山，便見兩個穿著深色舊衫的男人，一個面黃肌瘦，一雙眼睛轉得飛快，似乎隨時都在打著精明的主意，早就瞧見他們，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另一個有些肥頭大耳，尖尖的鷹嘴鼻子，下嘴巴蓄著一撮四寸多長的山羊鬍子，眼睛有些木訥，走起路來圓潤的像球一樣的肚子一顫一顫的。

    “四位當家的，你們回來了。”面黃肌瘦的男人諂媚的開口。

    司卿芸微微揚了揚眉，這兩位瞧著倒還有些土匪的樣子，倒是這四水兄弟，穿著錦緞衣袍，面容也都還算俊朗，乍一看，還以為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哥兒呢！

    “小五還在鬧嗎？”大海詢問道。

    面黃肌瘦的男人搖搖頭，“早些時候鬧著呢！這會兒鬧累了睡著了，大夥都可不敢把小祖宗再吵醒嘍！”

    說著，面黃肌瘦的男人看了看司卿芸，“哎呦喂！這位姑娘是四位當家的搶回來的壓寨夫人嗎？”

    “你胡說什麼呢？”墨陽立即擋在司卿芸身前怒視著他。

    面黃肌瘦的男人默了默鼻子，正要開口，便聽見大海呵斥道:“瘦猴，不許無禮，這是我們給小五請來的神醫。”

    聞言，瘦猴眸子提溜一轉，朝司卿芸諂媚的笑了笑，“原來是神醫啊！是小的眼拙了。”

    四溪朝兩人吩咐道:“你們倆先給咱們的貴客安排好歇息的地方，我們去瞧瞧小五，等她醒了就請神醫給她醫治。”

    瘦猴立即應聲，殷勤的朝司卿芸笑道:“沒想到神醫您這麼年輕呢！”

    墨陽皺了皺眉，打斷他的話，“你還是趕緊帶路吧！”

    瘦猴輕咳了下，喊了聲另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胖魚，趕緊的，去廚房送著好酒好菜來給咱們神醫啊！”

    “為什麼是我？”胖魚有些不甘的開口。

    “讓你去你就去，廢話什麼？”瘦猴不耐煩的說道，說完朝這司卿芸一張臉又彎了起來，“兩位請。”

    土匪窩裏土匪自然是少不了的，一進山，司卿芸兩人就遞來不少目光，若不是瘦猴把人轟走了，他們這會兒已經被圍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