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臨時起意的宴席
江空自然也是瞧見了阿江,只是他的目光很快移到了那抹白色身影上,他緊緊盯著那抹身影,一邊移步走來。
“你又想什麼?”
還未等他走近,便被阿江攔住了。
江空皺了皺眉,“阿江姑娘,在下今日無瑕陪你胡鬧,我有要事……”
話還沒說完,一道力便朝他襲了過來,江空閃過身子躲開,看著眼前的阿江,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阿江慢悠悠的揚了揚唇,“不好意思,本姑娘最喜歡的就是胡鬧。”
說完,她又動起手,兩人打了起來,神女宮其他姐妹們瞧著阿江沒有吃虧,便抱著胳膊在一旁看起戲來了。
公子轉身看了眼打鬥起來的兩人,朝司卿芸開口道:“公子,您先去吧!這兒我來解決。”
司卿芸微微垂眸,沉默了片刻,才輕輕搖頭,“不必了,不讓他瞧見我,他是不會死心的。”
話落,司卿芸身形一閃,眨眼間便出現在阿江與江空中間,手裏的扇子只隨意一臺,搭在江空手腕上,他便動彈不得。
“阿江,別玩兒了。”
她淡淡開口,阿江的拳頭也停在了江空鼻尖,她慢悠悠的收回手,恭敬的朝司卿芸開口,“知道了,公子。”
江空緊盯著眼前的人,這張臉的確與他以為的那人七成相似,只是眼前的人分明是個男人,不僅身形修長,還有喉結……
“公子可看夠了?”
低沉的嗓音響起,江空纔回過神,忙拱手道:“是在下失禮了,只是公子與我一位故人實在太過相像了。”
“哦?”司卿芸揚了揚眉,似乎有些好奇,薄唇微啟,“不知,公子那位故人姓甚名誰,是男是女?”
“她……”江空垂眸,神色微微暗淡下來,“她已經不在了。”
司卿芸眸色微閃,語氣平淡,“既然故人已經不在了,公子又何必再執著下去?”
“那位故人於我而言是可以性命效忠之人,於我家公子而言卻是此生摯愛,若不是他如今不記得過去種種,只怕……”
他說到這,神色微暗,聲音也忽然停了下來,不知想到什麼,他又斂下眼中情緒,神色恢復如常,
“方纔是我失態了,公子見諒。”
他朝司卿芸俯身致歉,而後轉身離開。
阿江皺著眉頭怒視著他的背影,嘀咕了句,“莫名其妙!”
“好了。”司卿芸伸手揉了揉的腦袋,柔聲笑道:“咱們阿江這性子可真是厲害,不知道將來遇見了心裏喜歡的人還會不會一口一個登徒子。”
阿江嬌嗔的瞪著她道:“公子,你又取笑我!”
幾人說說笑笑,隨著小廝進了院子,而後沒多久,便有侍女送了飯菜來,用過膳,司卿芸等人就沒再瞧見這個府裡的任何一個人了。
夜。
明月躲在樹梢下,透過縫隙灑下來幾分月光,落在樹下的身影上,襯得平日清冷的人也多得幾分溫柔。
“公子,我查過了,這次衝着那塊來的大多是商戶,除了我們之外,便只有江湖上的閆樓和朝中的宴王參與了。”
說著,她皺了皺眉,有些不解,“閆樓從前是做的殺手買賣,後來不知怎的改成了賣訊息的營生,可是怎麼也對那塊地感興趣了?”
“還有宴王爺,堂堂一個王爺,竟然爲了一塊地跑到許州來,真是讓人猜不透他們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紅衣清冷的眉微微皺著,想得有些苦惱。
司卿芸輕咳了聲,“閆樓與宴王都是我的舊識,此事我心裏有數,你其實也不必如此擔憂……”
從進了這院子,阿江她們守在門外四周,生怕有什麼不懷好意的人闖了進來,可眼下看起來比較危險的人物都是她的老熟人,司卿芸實在也不太好意思。
聞言,紅衣平靜的臉上終於出現幾分錯愕,她愣了好一會兒,才神色古怪的看著她,“原來如此,那宴王……”
“他就是小墨的爹爹。”司卿芸垂眸,神色微暗,“不過,他如今已經不記得我了,我唯一能篤定的不過是知曉他的性情。”
他從不會隨意取人性命。
紅衣看著身旁的人,她似乎沉浸在某件從前的事情裡,臉上的神色複雜到她看不懂,她也沒再開口,安靜的站在她身旁,默默將這些訊息消化。
“公子、公子……”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阿江的聲音,隨即,門被推開,她急匆匆的跑進來,朝司卿芸開口,“公子,那許知府的人忽然過來,說是請咱們赴宴。”
“現在?”紅衣詫異道。
阿江一邊喘著氣兒,一邊點頭,“我確認過了,的確是現在,公子,你說他們這是在打的什麼主意?哪有要請人吃宴席在開宴前一刻來傳訊息的?”
司卿芸微微垂著眸子,“恐怕,這宴席也是臨時起意吧!”
說著,她看著阿江詢問道:“可問了赴宴的都有哪些人?”
阿江點頭,臉色卻立刻變得不太好,“問過了,就是那個登徒子和他家主人,還有什麼閆樓,公子,這聽起來就像個鴻門宴,咱們還是莫要去赴宴了。”
司卿芸輕笑了聲,“便是鴻門宴又如何?他們還能吃了我不成?”
阿江愣了愣,十分不情願的開口,“公子的意思是……”
司卿芸故意逗她,“自然是去赴宴,小阿江,走了。”
阿江小臉立刻垮了下來,不情不願的跟著司卿芸。
還是白日領路的那個小廝,領著祁鈺殊等人去宴席,“雲公子請。”
司卿芸微微頷首,緩步踏進去,眸子隨意般的掃了眼席上的人,祁宴書和閆樓她自然認得,自己特意做了偽裝,她也不怕閆樓會認出來,大大方方的進去。
視線落在右側的身影上,神色有些詫異,這許州知府梁朝仁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的男人。
“早就聽聞雲公子大名,今日一見,可真是讓本官驚豔啊!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的容貌能比得上咱們的宴王爺。”
司卿芸挑了挑眉,隨隨便便拿宴王與人比較,這人的膽子似乎也是格外的大。
她微微揚唇,神色似贊同了許州知府的話,語氣卻染上幾分謙卑,“大人謬讚,在下蒲柳之姿如何敢與宴王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