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宗祠裡那塊神秘的牌位
墨沈黎一上來墨沈媛就裝作困極了的樣子閉著眼睛直到回了墨府也沒有再同他說話。
幾人把新買的料子送到夏氏那裏,墨沈媛把帶回來的糕點也拿了出來,笑道:“孃親,這些糕點可是我和姐姐特意帶回來的,與咱們的糕點味道可不一樣,您嚐嚐。”
“好。”夏氏點頭,視線在墨沈媛和進門便現在那兒沒動的墨沈黎身上停了片刻,笑道:“黎兒,你祖父找你有些事情商議,你去一趟吧!”
墨沈黎點頭,朝夏氏拱手,目光在墨沈媛身上頓了頓,後者瞥過頭不看他,他轉身離開,墨沈媛臉上的笑意倏然便消散。
她悶悶的坐在一邊扣着手指,夏氏不愧是兩人的孃親,兩人之間的不對勁她似乎一眼就瞧了出來。
她眸色微轉,柔聲道:“芸兒,今日你們在街市發生了什麼?是哪個不長眼的把咱們媛兒給惹得生氣了?”
司卿芸輕咳了聲,正要開口,墨沈媛的眼淚就嘩啦嘩啦掉了下來,夏氏嚇了一跳,忙拿帕子擦著她的眼淚,“媛兒,怎麼還哭了?”
她這一問,墨沈媛是徹底忍不住了,直接撲進她懷裏,“孃親,墨沈黎兇我,還罵我蠢,我討厭她……”
夏氏溫柔拍著她的後背,等她哭了一場才輕聲哄她。
司卿芸默默退了出來,發現院外還站著個身影,看起來有些不知所措,她微微勾唇,在那人身後停下,
“明明就很關心她,方纔兇她也是因為擔心,為什麼就是不知道說兩句好聽的哄哄她呢?”
“你懂什麼?”墨沈黎瞪了她一眼,直接轉身離開。
司卿芸搖搖頭,只覺得這個人簡直又彆扭又死要面子。
墨沈媛的情緒向來來的快,去得也快,晚些司卿芸睡醒了的時候,她已經蹦蹦跳跳的在雲春苑裏了。
司卿芸慢悠悠的尋了個位置坐著,她就竄了過來,挽著她的胳膊道:“姐姐,孃親讓我來告訴姐姐,明日得早些起,要一起去宗祠。”
“我知道了。”司卿芸點頭,目光在她身後頓了頓,“墨沈黎怎麼站在院外?”
墨沈媛眉頭皺了皺,“姐姐,你就不要提那個討厭的人了,我是不會原諒他昨日兇我還罵我這件事的,以後有好玩的,我也再也不要叫他了。”
“好,那我不提他了。”司卿芸抿唇笑了笑,也看得出來,雖然墨沈媛提起墨沈黎還是一臉氣憤,道她眼裏已經沒有傷心的神色了。
這兄妹倆可真是最奇怪的了。
司卿芸明日還得早起,墨沈媛便沒有打擾她,讓她好好歇息,這幾日嗜睡沒有再嚴重,但也沒有好轉。
第二日一早,司卿芸剛穿戴好,夏氏身邊的侍女便過來請她過去,司卿芸知道今日是要去宗祠沒有耽擱。
墨義周和夏氏等人都在宗祠外等著她,夏氏握著她的手輕輕拍了拍,“別緊張,一會兒跟在我身後就好。”
司卿芸點頭,夏氏才又看向墨氏兄妹,“你們兩個今日要安分點,不許闖禍了。”
叮囑完,夏氏才放心。
一行人進了宗祠,這裏麵放的是墨家歷代先祖的牌位,司卿芸站在夏氏身後,袖子忽然被人輕輕扯了扯。
司卿芸側頭,疑惑看向墨沈媛,她朝司卿芸眨了眨眼,輕聲詢問道:
“姐姐,你緊張嗎?我跟你說,你不用緊張,我們墨家的先祖都是和祖父一樣的慈眉善目的,不過,倒也有個例外,恐怕百年之後,這裏就要添一位喜怒無常的傢伙了……”
司卿芸一直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說了,但奈何墨沈媛說得太興奮了,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提醒,司卿芸默默捂臉。
“住口。”
一聲呵斥,墨沈媛的聲音才戛然而止,她默默轉頭看著不知何時到了自己身邊的墨義周,弱弱道:“祖父……”
墨義周哼了聲,“不許口無遮攔。”
墨沈媛忙點頭,“媛兒知錯了。”
墨義周看著很是威嚴,但對小輩甚少呵斥責罵,今日也只是訓斥了一聲,見墨沈媛立即認錯,臉色便緩和了下來,轉眸朝司卿芸道:
“芸兒,你過去同列祖列宗們磕個頭,一會兒族長到了,再讓他添上你的名字就好了。”
司卿芸點頭,上前對著擺放著的牌位磕頭上香。
沒一會兒,族長和宗老們都到了,按照章程,司卿芸上前跪在墨義周身前,聽著族長們唸完一大串的詞。
“敬茶。”族長開口。
司卿芸接過侍女遞來的茶,恭敬遞上,“外翁。”
墨義周接過茶抿了口氣,笑道:“哈哈哈,好,芸兒,從今日起你便正式算我墨家族人了。”
夏氏溫柔開口:“芸兒,可以起來了。”
如嬋扶著她起身,墨義周和族長們還有要事商議,夏氏怕她覺得無聊,便讓司卿芸先回去了。
司卿芸剛要出去,瞥見擺放著牌位右邊有個側門,門虛掩著,裡面有些暗,她上前,把門關好,視線瞥見裡面供奉的牌位。
那牌位很是特別,上面無名無姓,牌位前卻又擺放著瓜果,香火正燃。
司卿芸望著出神,肩頭忽然被人輕輕一拍,她忙轉頭,就見墨沈媛順著她的視線探了眼裏頭,“姐姐,你看這兒做什麼?”
“沒什麼。”司卿芸順勢關了小門,就被墨沈媛從宗祠拉了出來,“反正祖父和族長們還有話要說,姐姐,我們去逛逛吧?”
“哎……”司卿芸拉住她,“一會兒舅母和外翁出來會找不到我們的。”
“姐姐放心,這兒我熟得很,孃親他們沒有半個時辰是不會出來的。”墨沈媛笑嘻嘻的開口,對裡頭的人似乎都很瞭解。
司卿芸只好點頭,又想起方纔在裡面看到的無字牌位,“媛兒,你可知方纔那個小側門裏供奉的牌位是何人?”
“姐姐你怎麼對他好奇起來了?”墨沈媛想了一會兒,道:“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聽族長和祖父說過,那個牌位是墨家先祖的。”
司卿芸皺了皺眉,心裏更覺得疑惑,“既是墨家先祖,為何不與宗堂那些牌位放在一塊兒?而且,那塊牌位是無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