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司卿芸發狂
順天府尹笑了笑,“王爺這可是冤枉下官了,下官這裏關押的只有觸犯了我南周例律的犯罪。”
祁宴書眸色一沉,“本王的人親眼所見順天府的人帶走了司卿芸,順天府尹如何解釋?”
“這……”順天府尹眸光一轉,笑道:“定是有什麼誤會,這樣吧!下官這就去問問,看看今日有沒有一位司姑娘被帶進來。”
說完,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人,“沒聽見的宴王殿下的話的嗎?今日帶進來的人可有一位姓司的姑娘?”
那人忙俯首恭敬道:“大人,今日抓的只有縱火逃犯,沒有司姑娘。”
“王爺。”江空轉頭看向自家王爺。
看順天府尹這架勢是不打算放人了,順天府尹竟然敢公然得罪宴王府,必然是背後有人授意……
“江空。”祁宴書淡淡開口。
“屬下在。”江空同身後一眾護衛拱手以待。
“所有後果本王一力承擔。”
“是!”江空應聲,而後看向身後的眾人,“兄弟們,都聽見了嗎?務必找到司姑娘。”
“是!”
“你、你們幹什麼?”瞧著眾人望了過來,順天府尹心底有些虛。
話還未說完,就被江空推到一邊去了,一眾人闖進順天府尹。
祁宴書理了理衣衫,快步進去,順天府尹忙站起來指著他道:“宴王爺,順天府尹可不是宴王府,王爺這般擅闖,若皇上知道了……”
祁宴書輕笑了聲,不急不緩的打斷他,“大人最好祈禱司姑娘不在順天府尹,否則……”
順天府尹臉色一變,忙推了推身旁的人,“你快進宮將此事告訴娘娘。”
“王爺。”江空領著人把順天府尹的大牢翻了個底朝天,仍舊沒找到司卿芸的身影,他朝祁宴書輕輕搖頭。
順天府尹眸色劃過一抹笑意,底氣也出來了,“王爺這回可查清楚了?我順天府尹沒有王爺要找的人,王爺沒有理由就闖進來一通翻當真是把我順天府尹當做自家府邸了。”
“砰”的一聲響,側面的門忽然倒了下來。
“爾等該死。”一道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
順天府尹臉色頓時變了變。
祁宴書轉眸,看著出現的身影,瞳孔微變,眼底神色寸寸成冰。
眼前的人,一身血衣,手裏拿著斷了一半的劍,眼底猩紅,鮮血順著手腕一滴一滴落下來。
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人。
“她不是人、她不是人……”
一個斷了手臂和一個被剜了眼睛的侍衛瘋狂跑了出來,眼底帶著驚恐。
一看到司卿芸,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了。
順天府尹一臉震驚,他衝過去,看了看那裏麵,而後跑回來,指著司卿芸道:
“順天府尹三百侍衛全部慘死她手,她這個殺人魔、殺人魔呀!”
司卿芸眸色微冷,看著指著自己的人,她揚手,瞬間便到了順天府尹跟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順天府尹臉色頓時漲紅了起來,瞪著司卿芸說不出話來。
江空默了默,神色複雜不知該說什麼。
祁宴書的目光一直落在司卿芸身上,看著她的模樣,他的心彷彿也在滴血。
這小半個時辰裡,她究竟經歷了什麼?
他緩緩上前,伸手撫著她濺滿了鮮血的臉,心疼至極。
司卿芸側過臉閃躲了下,祁宴書握住她的手,柔聲道:“芸兒,是我。”
司卿芸微微轉頭看著他,似乎有些迷茫,眼底的猩紅慢慢退卻,手也緩緩鬆開了。
順天府尹跌坐在地,他忙爬著裡司卿芸遠些,而後喊道:“來人吶!來人!快把這個殺人魔拿下。”
“本王看誰敢?”祁宴書冷眸睨了過去,眾人頓時不敢有所動作。
祁宴書冷冷望向順天府尹,“今日之事因何而起本王會查明白,府尹好自為之吧!”
“阿宴……”司卿芸看著他,唇角輕輕揚了揚,而後倒在了他懷裏。
祁宴書忙把人接住,朝一旁發愣的江空吩咐道:“回府。”
司卿芸昏迷未醒,順天府尹發生了什麼也還未可知,祁宴書讓江空請了徐御醫來看看司卿芸。
“司姑娘失血過多,加上一場大戰筋疲力盡,先讓她好好休息吧!下官開副補氣血的方子。”
徐御醫說完,又頓了頓,道:“不過,司姑娘手腕上的傷口太深了,這幾日可千萬要仔細養著。”
祁宴書點頭,讓江空領著徐御醫去抓藥,如嬋看著兩人,微微福身而後退了出去。
屋內只剩下兩人,祁宴書上前在她榻前坐下,目光一下不移的落在司卿芸身上。
腦子裏不斷重複今日順天府的情景。
“芸兒。”他輕聲開口。
語氣裏帶著無限眷戀,他無法想象若不是司卿芸恰好遇見了顧琳薇,讓顧琳薇來報信,那他便不會知曉她被順天府帶了去,那後果他不敢想象。
順天府想做什麼?他的背後是誰?又為何要抓司卿芸。
這些,他定要一一查清楚,絕不允許她再受傷。
“阿宴……”
虛弱的聲音傳來,祁宴書眸子劃過一抹喜意,他忙扶著司卿芸坐起來。
“芸兒,你感覺怎麼樣?”
司卿芸搖搖頭,“我就是覺得有些累。”
“累就好好休息。”祁宴書撫摸著她的臉龐,溫柔道:“我讓人熬了粥,一會兒你吃一些。”
司卿芸點頭,似想起什麼,拉住他的手問道:“阿宴,那天我是去阿圓的爹孃,祁琰康把阿圓的爹孃關在了康王府旁邊的宅院裏,可惜我去晚了,那宅院被燒了,我對不起阿圓……”
司卿芸心裏愧疚得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阿圓了。
祁宴書輕輕拍了拍她腦袋,“傻丫頭,別傷心了,他們沒事。”
司卿芸愣了愣,抬頭望著他,“當真?”
祁宴書笑了笑,“我騙你做什麼?那日,我提前讓人去把他們救了出來,可惜趕去的時候已經起了大火,
兩人都受了些傷,我把阿圓送也送了去讓他們一家三人住在別院,沒有人知曉他們還活著的訊息。”
司卿芸眨了眨眼,好半晌才接受了這個訊息,他盯著祁宴書,忽然一把抓住他的衣襟,
“所以你早就知道阿圓爹孃在他們手裏?你為何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