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你幫宴王做媒,他知道嗎
“仙女姐姐教阿圓的可有好多好多……”
司卿芸倚在門框上,就瞧見院子裡那兩道身影其樂融融的坐在一處說著什麼,如嬋那平靜的臉上竟然罕見的露著幾分笑意。
司卿芸抿唇笑了笑,沒再打擾兩人,轉身去了書房,“阿宴。”
她一邊說著,一邊推開門,便見祁宴書坐在案桌前,手裏拿著本書籍。
司卿芸上前抽掉他手裏的書,“別看了,我有事兒同你說。”
祁宴書笑了笑,好奇道:“芸兒這般鄭重,是什麼重要的事?”
“你的終身大事!”司卿芸一手撐著案桌,從懷裏掏出帖子在他晚上晃了晃得意道:“你瞧瞧這是什麼?”
祁宴書瞥了眼,“豫國公府的帖子。”
司卿芸把帖子開啟指著上頭的內容道:“是豫國公府世子妃家的千金嫡女的生辰宴。”
“白姐姐說了,會邀不少未出閣的千金小姐前來的,明日我去了就幫你好好挑挑,你放心,我一定幫你挑一位溫厚純良的王妃。”
祁宴書眸色微轉,落在搭在自己肩頭的手上,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那就辛苦芸兒了。”
“不辛苦,我之前答應了你的嘛!我司卿芸可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你就放心好了。”
司卿芸收回手,把書籍重新塞回他手裏,“我要說的說完了,你就好好等著吧!走了。”
祁宴書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垂眸看了眼自己手裏的書,唇角緩緩抿起。
“王爺。”江空從門外進來,有些替祁宴書著急,“您就真任由司姑娘替您找什麼溫厚純良的王妃嗎?”
祁宴書輕笑了聲,“她喜歡玩,便由她去吧!”
祁宴書頓了頓,瞥了眼江空,“對了,明日宴席人太多,恐有意外發生,你記得派些人暗中護著她。”
“屬下知道了,絕對不會讓咱們溫厚純良的王妃少一根頭髮絲的。”
江空笑著開口,想到方纔司卿芸的話又忍不住有些擔憂,“可若是王妃真替王爺您做了樁媒可如何是好?”
祁宴書冷眸微抬,慢悠悠的開口,“你說呢?”
江空心下一屏,忙垂眸,“屬下知道了!”
司卿芸自是不知書房這主僕二人的這一番話,只顧高高興興的準備豫國公府的生辰宴。
翌日一早就把前日選好的衣裙穿上,帶著打扮得可可愛愛的阿圓一同出發了。
雖然只是個小丫頭的生辰宴,但誰叫這丫頭是豫國公府嫡出的長孫女,豫國公對這位長孫女又格外疼愛,少不得要大肆操辦一番。
故而,豫國公府今日算是京都最為熱鬧的府邸了,光是門口的馬車都排成了長隊。
司卿芸在馬車裏等了好一會兒纔有個清秀的侍女上前恭敬道:“司姑娘,我家世子妃已在廳中等著您,司姑娘請隨我來吧!”
司卿芸點點頭,跟著侍女進了花廳,怕阿圓覺得裡頭煩悶,便讓如嬋帶著阿圓在外頭等著。
花廳內,白姝正坐上首,坐在她身旁另一端的是個秀麗端莊作婦人打扮的女子。
另外兩邊設有客坐,坐著的幾位司卿芸並不認得,不過看衣著打扮身份大約都不簡單就是了。
“說曹操曹操可就到了。”白姝瞧著司卿芸笑道,“好妹妹,快坐著,我可等了你好一會兒。”
司卿芸一邊落坐,一邊笑道:“讓白姐姐久等,是我的不是了,我該早些來的。”
白姝笑著睨了她一眼,“我就是同你玩笑一句,你可別當真。”
“這位妹妹果真是如白妹妹所說的貌若天仙,京都裡幾時出了這樣美貌的人了?”
言語裏帶著幾分驚歎的是坐在白姝身旁的年輕婦人。
白姝笑了笑,朝司卿芸道:“司妹妹,這位是肅王妃。”
說完,又轉頭朝肅王妃笑道:“好姐姐,你可猜不著司妹妹的身份來歷,還是叫她自己告訴你吧!”
司卿芸起身朝肅王妃輕輕福身,“司卿芸見過肅王妃,王妃可是猜錯了,卿芸不是京都人氏,只是普通山野女子,此前蒙宴王爺搭救,便跟來了京都。”
“宴王?這宴王竟還會救人……”肅王妃驚訝的瞧了她一眼。
白姝笑道:“好姐姐,你可別發愣,你再問問她今兒是來做什麼的?”
肅王妃已經被司卿芸的話驚訝得不知該說什麼了,自從三年前宴王妃倏然離世,宴王便如變了個人似的。
從前溫潤如玉的人自此成了行屍走肉。
對外是稱為亡妻守孝三年,可是姻緣巧合,她卻是在宮裏親眼瞧見過那樣一幕。
便已經明白,那人怕是此生再難走出來了。
想到那位故去的宴王妃,肅王妃心底不免有些傷懷,嘆了口氣,緩過神來,瞧見白姝對自己使的眼色,她才後知後覺的開口。
“你便說說,你今兒來是做什麼的?”
“原因有二,一自然是為白姐姐的寶貝閨女慶祝生辰來了,這其二麼我是來為宴王選一位溫厚純良的王妃的。”
司卿芸這話一落,眾人譁然,有的甚至因為驚嚇過度,把手裏的茶盞都“砰”的打在了桌上。
眾人瞬間醒過神來,白姝捂唇笑了起來,“司妹妹昨日同我說的時候,我也是這樣嚇了一跳,現下瞧著你們這般模樣,我可得樂好一陣子了。”
肅王妃半嗔半惱的睨了她一眼,“你今日便真該偷著樂了,若不是韻兒的生辰,我們幾個可要好好討回來這一頓。”
坐在這花廳的幾個人都是白姝的閨中密友,幾個人平日習慣了互相打趣,心底卻是沒有半點惡意的。
玩笑幾句,不知是誰又把話題牽回了司卿芸的身上。
“這宴王的媒可不是誰都能做的,司姑娘,你要給宴王做媒,這事兒他知道麼?”
這一問可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一個個盯著司卿芸。
若宴王沒放出話來要續絃,她們可就不敢幫這個忙了。
被眾人盯著的司卿芸面色坦然,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他自然是知道的,這還是他求著我的呢。”
花廳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眼底無一例外的都是質疑。
就連白姝也忍不住開口道:“司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宴王當真是求著你幫他做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