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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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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同住驛館

    她自顧進了客棧,回到閣樓雅間,看著滿桌子美味佳餚,眸子一亮。

    抬頭瞥了眼祁宴書,笑道:“宴王今日可真是破費了,那本尊就不客氣了。”

    祁宴書看著她的動作,神色不自覺多了幾分溫柔,“司姑娘為何喜歡自稱本尊?”

    司卿芸眸子微閃,看了看他身旁的江空,壓低了嗓音道:“宴王不覺得這般稱呼很是威武嗎?”

    祁宴書微微一愣,“威武?”

    “對啊!”司卿芸重重點頭,“譬如宴王殿下你不就是自稱本王,旁人聽著這自稱心底便不自覺多了三分敬意,這話本子裡的女英雄便是自稱本尊,聽著,是不是比你那本王還要有氣勢?”

    “只是因為如此?”祁宴書輕聲問道,心底不覺多了幾分失落。

    “不然,宴王以為什麼?這喜歡自稱本尊的多了去了,宴王如此大驚小怪莫不是根本就沒有看過話本?”

    司卿芸說完,隨意抬頭打量了眼祁宴書的神色,見他沒有生疑,心裏才微微鬆了口氣,看來日後還是得小心些。

    她乃天地間唯一一位靈尊的身份可不能旁人知曉。

    司卿芸繼續吃著桌上的菜餚,這祁宴書還真會點菜,點的這些竟然都是她喜歡的。

    吃飽喝足,司卿芸滿足的摸了摸肚子,抬頭便對上祁宴書複雜的目光。

    她默了默,看著桌上的殘羹剩飯弱弱開口,“我方纔吃得太起興了,就……沒給你留。”

    “無事,本王還不餓。”祁宴書溫聲說道,目光卻沒從司卿芸臉色移開。

    “你……一直瞧著我做什麼?”司卿芸忍不住詢問道。

    莫非是自己接近得太刻意了,已經被他發現了?

    “只是覺得司姑娘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人。”祁宴書輕聲開口,眼底帶著幾分深沉又莫名傷感的神色。

    司卿芸輕聲問道:“誰?”

    祁宴書微微抬眸,直盯著她的眸子,似注意著她的反應,“本王的髮妻。”

    “你之前同我說的,那位喜歡木槿的?”

    司卿芸小心翼翼的開口,她與祁宴書相識不久,但每回聽他提起他那位髮妻,她便能輕易的感覺到他眼底那種滔天的痛意。

    “司姑娘,本王可只有一位髮妻。”祁宴書失笑道。

    “她……是個怎樣的人?”

    司卿芸頭一次對一個人產生了那麼強烈的好奇心,她想要知曉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已經故去三年卻仍舊讓祁宴書這樣的男人對她念念不忘。

    “她……”祁宴書微微掀起唇角,聲音也似柔和了許多,“模樣不如司姑娘,頂多算是清秀,也並不聰明,總是做些讓人啼笑皆非的事,卻也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祁宴書一口飲盡杯中酒,朝她淡笑道:“既然司姑娘吃飽了,那便走吧!”

    “去哪兒?”司卿芸疑惑道。

    祁宴書回身瞧了她一眼,輕笑道:“自然是回驛館,司姑娘莫非還有別的去處?”

    “倒是沒有。”司卿芸跟前他的步子,“今日在盛宴上,我聽到贊普邀你參加下個月的天狼神比武,所以你們要在東禹待一個月了?”

    祁宴書微微點頭,瞥了她一眼,“怎麼?司姑娘對此事也好奇?”

    “是有一些。”司卿芸揚了揚唇,微微俯身盯著他那張俊顏,“不過我對宴王更好奇。”

    祁宴書從善如流的推開她的腦袋,淡淡道:“可本王對司姑娘不感興趣。”

    司卿芸挑了挑眉,“無妨,咱們還有的是時間呢!”

    *

    “王爺,司姑娘?你怎麼……”

    兩人剛回到驛館便撞見了江空。

    江空一臉詫異,食指指著司卿芸,不明白眼前是什麼情況。

    祁宴書淡淡瞥了他一眼,江空忙輕咳的站回一側,恭敬開口,“王爺,您吩咐的事已經辦妥了,三日後咱們就可以出發了。”

    “嗯。”祁宴書淡淡應聲,朝江空道:“去準備間乾淨的廂房,安排司姑娘住下。”

    “是。”江空點頭,朝司卿芸道:“司姑娘,請隨我來吧!”

    司卿芸點頭,看了眼祁宴書,忍不住詢問跟前的人,“方纔你同祁宴書說三日出發,你們要去哪兒啊?”

    “這還不是因為康王故意同皇上進言,說有人曾瞧見東禹皇城一帶的園林有麋鹿出沒,麋鹿乃祥瑞,若是能尋到活的麋鹿帶回京都便說明天佑我南周。”

    江空嘆了口氣,一臉愁容,“所以皇上下了密令,要王爺在下月天狼神比武完回京都之前找到麋鹿並完好帶回京都。”

    麋鹿向來難尋,康王此舉擺明了是故意為難祁宴書。

    “為何是三日後?”司卿芸疑惑詢問道。

    江空搖搖頭,“這是王爺吩咐的,司姑娘若是想知道可以親自去問王爺。”

    “罷了!我原就是隨口一問。”

    江空停下步子,指著前面的院子笑道:“司姑娘,這便是了,您若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同在下說。”

    司卿芸點頭,同江空道過謝,轉身打量著眼前的院子,入門便是九折迴廊,青石子鋪漫成路。

    院子西面,竹竿爬滿花藤,稠密的綠葉襯著幾朵鮮嫩的薔薇,藤下還置著鞦韆,靈動的蝴蝶落在上面,聞風而動,美如畫卷。

    東面則是一灣荷池,不到兩丈寬,池中魚吐著一連串得小泡沫,偶爾還會來個鯉魚打挺,好不歡快。

    如此秀氣雅緻的院子司卿芸一見便心生歡喜。

    “這驛館看著倒是比本王的王府還要討司姑娘歡心。”

    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步伐聲在身旁停下。

    司卿芸不必側目,便猜得到來人是誰,眼底的笑意不自覺地斂去幾分,淡然開口,

    “這驛館可是祁宴書的眼皮子底下,納德王子就這般闖進來也不怕被發現了?”

    “放心。”唐納德微微俯身,唇停在她耳畔方寸之距,“本王心裏有數,不會讓司姑娘被祁宴書懷疑的。”

    司卿芸淡然側過身子,不動聲色與他拉開距離,“納德王子此番過來是有事兒?”

    “自然。”唐納德笑了笑,“本王聽聞司姑娘今兒與宴王在客棧用膳,聊得可不少。”

    什麼聽聞,分明是監視著她。

    司卿芸臉色冷了幾分,“納德王子莫不是忘了宴王是什麼人?我今日貿然找他,沒有被他懷疑別有用心已經是萬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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