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眼睛完了
豬剛烈在剛剛遇到周子行的時候,還以為他就是那種被師傅寵大生活在蜜罐中的小孩子。
可是現在他才知道這孩子身上居然發生過如此慘痛的事情,無論他的父母做了什麼,這對妖怪都不應該當著孩子的麵下手,簡直是喪心病狂。
“你們這兩隻老妖怪還真是臉皮比城牆還厚!既然你們知道自己曾經犯下過怎樣的罪孽,居然還敢把我帶到這裏來,難道你們兩個就不怕死嗎?”
豬剛烈覺得既然他們兩個都已經把自己認成周子行了,那自己不如就將錯就錯。
反正他今天跑這一趟,也是爲了幫周子行報仇血恨的。
“怕死?這句話應該我們問你吧,當初如果不是那個老不死的出手,你也早就在那個時候死翹翹了,根本活不到現在!不過好在老天有眼,你居然還敢找過來,今天我便把你殺了,為我死去的兒子祭奠!”
就在他要動手的一瞬間,豬剛烈瞬間化成了一陣煙霧,等到他再次現形的時候,釘耙已經砸向了黃皮。
他們三個人纏鬥在了一起,黃沙夫婦雖然是兩個人,但是在這種近戰中完全佔不到任何的優勢,而且他們也沒有想到當年的那個小娃娃現在居然已經如此厲害了。
豬剛烈覺得如果自己就在這裏把他們兩個解決了,未免有些太便宜他們了,應該用捆妖繩將他們捆起來帶回客棧去,讓周子行親手為他的父母報仇,這樣纔算是大功告成。
就在他準備動手的時候,黃皮忽然拿起了腰間的金葫蘆,猛地往豬剛烈的眼睛上一撒。
豬剛烈頓時感覺自己的雙眼猶如被千萬根針扎著一般疼痛。
黃沙夫婦見狀,立馬一起動手將人逼到了角落,豬剛烈趕緊施展法術,幻化成一條蛇,從黃沙之中游走而出。
他隱藏住自己的氣息,不停的往前走著,可是他現在根本看不清,方向也根本辨別不了,所以他無論怎麼走都是在黃沙之中,風沙狠狠的刮過他的臉,這種滋味實在是太絕望了。
就在他漸漸失去意識的時候,忽然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前輩!你醒一醒前輩!”
豬剛烈在聽到這聲呼喚之後,便重重地跌倒在地陷入了沉沉的昏暗之中。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又回到了早喻娘娘的洞府當中。
難不成自己又被那隻老妖精給救了?
“前輩!您不要亂動,早喻娘娘說了,你眼睛上的紗布得等十天才能拆開,要不然你的眼睛就廢了,您還是先躺下吧,需要什麼讓我去做就行了。”
豬剛烈原本以為在荒漠之中聽到周子行的聲音是自己的錯覺。
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來了,而且還把他帶到了早喻娘娘這裏。
看樣子他還算是仗義,擔得起俠客的名聲。
“你小子怎麼這麼不聽話?我不是讓你在客棧裡等著嗎?客棧外面已經被我畫了結界,那群妖怪根本找不到你,你只有待在客棧裡面纔是最安全的。”
周子行見他為自己報仇報成了這個樣子,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
他趕緊將人扶了起來,遞過去了一杯茶水。
“前輩我之前確實是想聽你的話在客棧裡面等著來著,可是我等了你那麼長時間你都沒有回來,我就算是想睡也睡不著啊!所以我就想著跟著你的氣息找一找,看看能不能跟你會合,沒想到就發現你躺在風沙當中,如果我再晚去一會兒,你怕是就要被那些沙子給蓋住了。”
豬剛烈見他把自己的窘狀說的這麼詳細,面子上多少有些過不去。
想他天蓬元帥當初在天上的時候是何等的風光,如今居然被兩隻黃皮子弄成這副德性。
那兩隻老妖怪打架不行,耍陰招到是一個頂倆,等到他的眼睛好了以後,非得到天上去求個寶貝,讓她們兩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可。
“這麼說來我還得謝謝你,是不是?謝謝你把我從風沙當中拽出來,把我送到早喻娘娘這裏來,我多謝你了!”
周子行聽到他這樣說很是慌張的擺了擺手。
“前輩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
“怎麼人醒了也不告訴我一聲?難道是眼睛不想要了嗎?”
豬剛烈在周子行的面前已經很丟人了,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早喻娘娘,在他離開的時候已經提醒過他這件事情以後,就更是抬不起頭來。
而且早喻娘娘屢次三番地救了他自己,還叫她老妖怪,確實是有些不太講究。
早喻娘娘拿著藥物,坐在了豬剛烈的床邊。
“一會兒我該給你換藥了,等我把紗布摘下來以後,你千萬不要試圖睜眼,你走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黃皮的金剛砂很厲害,看你好像挺聰明的樣子,怎麼連已知的危險都躲不過去呢?”
豬剛烈無奈地咂了咂嘴,隨後開口說道。
“那對兒老夫妻使詐,本來我都已經佔上風了,剛想要拿著捆妖鎖把他們兩個捆住,沒想到那個黃皮居然趁這個時候用金剛砂攻擊我,我這才躲閃不及中了招,不過多謝早喻娘娘幫助,要不然我這雙眼睛就真的要不了了。”
早喻娘娘聽到他這樣說,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還以為你是個不會道謝的硬骨頭,沒想到說起好聽的來還真是聲聲入耳,不過說來也是,那個黃皮確實是狡詐的很,一般的人根本就躲不過金剛砂的攻擊,而且那個金葫蘆沒有人能偷得走,也沒有人能拿得起來,好像天生就是給黃皮打造的神器一樣,只有他才能用。”
豬剛烈之前還想著如果能把那金葫蘆搶過來,那那對兒黃沙怪也就不足為懼了,可按照早喻娘娘這麼說,想搶肯定是不可能的,還得用點其他的辦法才行。
“早喻娘娘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對黃沙怪夫婦不是無懈可擊了,我如果想要打敗他們,又該用什麼法子呢?”
早喻娘娘輕手輕腳地幫他把紗布摘了下來,隨後往他的眼睛上抹了一層藥物,此藥物觸感冰涼,倒是舒服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