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過去
姑娘猶豫了一會兒,隨後開口說道,“雖然這次我是新娘子,但是我還沒有嫁過去呢,所以也不知道那個地方具體在哪兒,不過我聽人說花神就住在外面的那座無名山裏。”
其他的地方都會給自己所在的山脈起名字,還真是頭一回見到這麼省事的直接起名叫做無名山。
“好,那我就前去會會他,不過那裏實在是太危險了,我不能帶著你一起過去,所以你先在這個破廟裏等我。”
姑娘四下看了一眼周圍,然後抱緊了雙臂。
“那大哥你可要早些回來,我一個人在這裏實在是害怕。”
豬剛烈微微點地點頭就出了門,他在外面設了一個障眼法,無論是誰經過這裏,都不會發現這座破廟,小姑娘待在這裏絕對安全。
他準備妥當以後,就朝著無名山的方向走去。
果然在他剛剛進入這座無名山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一股子陰氣。
明明天氣晴朗,日頭正足,可是走在深山當中卻只能感受到刺骨的涼意。
看樣子住在這裏的“花神”還真不是一般的妖怪。
豬剛烈越往深山裏走,樹木就越發的稀疏,最後行至一片曠野前。
只見整片曠野上開滿了各式各樣的鮮花,撲鼻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
就在他坐下身來準備好好休息一會兒的時候,一個長相清秀的書生,慢慢的從遠處走了過來。
乍一看倒還挺像那麼回事的,可是在這個時間裏,深山老林裡面忽然出現一個書生,不管怎麼想也會覺得有些奇怪。
“這位大哥,你是住在這深山裏的人嗎?能不能帶我出去?我偶然進山走著走著就迷路了,已經在這個山裏轉了一下午,還沒能出去,如果您能帶我出去的話,我必有重謝。”
豬剛烈擦了擦額邊的汗水,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番。
按理說妖精的身上都留存著妖氣,哪怕是幻化成的人形,也改變不了本質。
但是站在他眼前的這個奇怪書生,身上卻沒有任何妖氣,看上去也跟尋常人無異。
難道他真的只是偶然進入山中迷路了嗎?
“我當然可以帶你出去了,不過你一個白面書生,外面有陽關道不走,為什麼要進這深山裏麵來?”
書生聽到他這樣問,趕緊開口解釋。
“我原本也不想進這深山當中來,只是我剛走到山腳下就看見了一隻受傷的兔子本,想著幫它治傷,可是它卻因為怕人,一個勁兒的往山裏麵跑,我跟著跟著就到了這裏來,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這個白面書生看上去很是面善,豬剛烈多多少少也有些混淆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跟著我吧,不過我也是第一次進山,能不能出去就看你我的造化了。”
豬剛烈按照自己的記憶原路返回,可不知道是怎麼了,不管他怎麼走都會重新回到這片花園當中。
時間一長也就沒了耐性。
“他孃的真是見鬼了,為什麼怎麼走都走不出去?”
他無奈地念道了一句,隨後坐在了地上。
此時書生開啟自己的包裹,遞過去了一個水壺。
“大哥莫要煩躁,咱們越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就越要冷靜,你先喝口水潤潤喉吧,咱們休息一會兒再走。”
豬剛烈此時已經對身邊的人起了疑心了。
剛剛他們來回走了不下數百遍,自己一個從天上下來的,都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可是這個書生卻依然笑意盈盈,面不改色。
他可不相信一個區區的凡人會有這樣的心理素質。
雖然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接過了那個水壺。
書生眼看著他把水壺裏的水喝了個精光,嘴角微微透出了一絲笑意。
“大哥可知道,這座無名山有一個傳說。”
豬剛烈聽他這個意思是要講故事了,便隨意的倚在了一棵樹前,微眯上了雙眼。
“什麼傳說?說來聽聽!”
書生清了清嗓子,望著遠處的花園,開始娓娓道來。
“應該是在五六年前吧,無名山裏麵突然來了一位花神,他可以讓所有的花朵在一夜之間凋零,也可以讓所有的花朵在一夜之間綻放,所有人都奉他為神,可是漸漸的有些人起了歹心腸,想要利用花神來為自己謀取利益。”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語氣忽然變得強硬起來,豬剛烈也稍稍抬了抬眼。
這個人果然有問題!
據那個小姑娘說,在這裏作惡的花神是一個男的。
豬剛烈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位八成就是本尊了。
“中間的事情有很多人都記不清了,或許他們還記得清,只是不敢說出來而已,最後那位善良的花神,在眾人的詆譭下變成了一個妖精,他每年都會求娶鎮上的一個姑娘,而那些姑娘一個個都是有去無回,不如大哥猜一猜那些姑娘都去哪兒了?”
豬剛烈猛地站起身,握緊了手中的釘鈀。
“俺老豬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解謎遊戲了,那些姑娘去哪兒了我不知道,可我知道,你就是那個作惡多端的花神。”
書生見自己已經暴露了也就沒有再偽裝露出了本來的面目。
他身穿一襲白衣,長髮飄飄,看上去仙氣十足。
如果單從面相上看的話,豬剛烈是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把他和作惡多端的妖精聯絡在一起的。
“我和你說了這麼多,可你依然覺得我是那個做惡多端的花神,難道那些利用我為自己謀取利益的人就不是壞人嗎?”
豬剛烈總覺得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花神看上去有幾分眼熟,好像似曾相識的樣子。
“他們當然也是壞人可是因果輪迴你想要報復去找他們就行了,何必連累鎮上的無辜人?他們用你牟取利益不對,難道你害了那些姑娘的性命就是對的嗎?”
花神微微一個揚手花園裏的所有花朵瞬間凋零,看上去很是慘烈。
“你根本不知道他們對我做了什麼,又怎麼可能明白,我身上的痛苦,既然我給你講道理你不聽,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對你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