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不對付
我揣著手站在汽車站的牌子底下,沒好氣地等待著這個目無尊長的年輕人,怎麼說,我也算是你師傅的老大,你這麼對待我,一定得給你個下馬威看看。
不多時,從遠處走來了一個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仔細望過去,他長得挺帥的,劍眉星目,只不過他挎著一張臉,好像欠他萬八千似的,給人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也不知道,趙宏宇那個活寶,是怎麼壓制他的話匣子的。
“你就是言浮生?”
走到近前的年輕警察居高臨下地瞥了我一眼,冷淡地質問道,好像審犯人似的。
我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根本不想搭理他,跟我耍橫不是,好啊,就看誰玩的過誰。
見我不搭理他,年輕警察也不氣惱,只淡淡地說了一句:“師傅讓我帶你去辦公室,跟我走吧!”
說完,他自顧自地就在前面帶起路來,我還是充耳不聞,假裝沒有看到他。
走出一段路以後,年輕警察總算是回頭望了一眼,才發現我沒有跟上來。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來,他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本來他想一走了之的,但是想起趙宏宇的囑託,他不得不又折返了回來。
“你走不走?”
一如既往的堅硬語氣,這一次,我忍受不住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開口道:“這是你求人應該有的語氣嗎?”
他聽了以後,反而哈哈大笑,一臉不屑地說道:“你搞清楚,不是我請你來的,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裝神弄鬼的江湖騙子罷了。”
我從他的話語中聽得出,他似乎對修道者有一種仇恨的憤怒,不過,這與我有什麼關係,既然他把話說的這麼死,我也是堅決地搖了搖頭,就是不去。
他微笑著,一連說了幾個好字,這一次,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大約過去了三十分鐘,趙宏宇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了。
他繼續打,我繼續掛,打了十幾個電話無果以後,趙宏宇沒有再固執地堅持下去了,恐怕他也已經看出,這一次,我是真的生氣了。
大約過了五分鐘,我老遠就看見了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趙宏宇,他的身後還跟著一臉不情願那個警察,正慢吞吞地拖著腳步,向我這邊靠攏。
“老大,是在對不住,小孩子,不懂事!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走到我的面前,趙宏宇不住地向我道歉,希望我可以原諒之前年輕警察的無禮,看樣子,他已經被趙宏宇訓斥過了。
“行了,行了,你知道,我根本不在意這些虛名,我們還是趕快做正事吧!”
趙宏宇聽了我的話,才稍微寬心地點了點頭。
在我的催促下,趙宏宇雷厲風行地下了命令,當即就有十幾個警察穿著便衣,開著兩架商務車,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在車上,趙宏宇簡單地向我講述了一下案件的經過。
一個月前,他們接到辦案,說是在學校附近的小區裡有人自殺。
經過偵查,排除了他殺的可能,可是在趙宏宇進行進一步調查時,他卻看到了若有若無的黑氣,不出意外,又有鬼魂作祟了。
聽了趙宏宇的講述以後,我的心裏起了一層疙瘩。
這樣的案情,怎麼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這不就是林巧巧和孫超案件的盜版嗎?
難道又是黑袍人所在的神秘組織在操控著鬼魂害人,那麼,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一時間,我又陷入了沉思。
車上的氣氛在此時顯得有些壓抑,趙宏宇見我一言不發,以為我還在為剛剛的事情生氣。
而一旁的年輕警察,剛剛纔受到了趙宏宇的指責,現在還在生悶氣,自然也不敢站出來多說什麼。
見沒有人搭腔,我也樂得輕鬆自在,與其庸人自擾地思考著這,思考那,還不如趁著這段時間閉目養神來的好。
等會可能又有一場激烈的戰鬥,不養精蓄銳,那怎麼行?
況且,我在上車的時候,就已經和趙宏宇說好了。
這一次,我幫他解決了這次的麻煩以後,他就幫我查閱二十年前那起詭異的全家滅門慘案。
至於當警察局的靈異顧問,我還得思考一下,畢竟,我是不怎麼喜歡和警察打交道的,至於趙宏宇,要不是他死皮賴臉地纏著我,我都懶得搭理他。
向趙宏宇叮囑了幾句該注意的事項以後,我又旁若無人地打起盹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在車的另一邊的角落裏,那個年輕警察吃人一般的目光。
他實在是想不通,趙宏宇師傅怎麼會對這麼一個江湖騙子畢恭畢敬的。
而在我這邊的趙宏宇似乎有所察覺,他不禁意地朝身後望了過去。
這邊覺察到趙宏宇轉過身來,趕忙把頭低了下去,要是被師傅逮到了,免不了又是一通數落,在上車之前,趙宏宇可是一再向他警告過,一定不能和我再起爭執,否則就要將他停職處理。
當年輕警察聽到平時疼愛他的師傅,說出這麼嚴重的懲罰時,他立馬不敢噤聲了。
一向待人謙和的趙宏宇雖然貴為警察局副局長,卻沒有領導的大架子,這也是年輕警察為什麼選擇趙宏宇當指導老師的重要原因。
趙宏宇回過頭,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由得又把頭給扭轉了回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眼皮老跳?”
搖了搖頭,見我已經沉醉在夢想中,趙宏宇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前方的司機回過頭來,帶著請示的目光望向了趙宏宇,趙宏宇擺了擺手,示意司機開車,司機忙發動汽車,揚長而去。
劫後餘生的年輕警察見趙宏宇把頭別了過去,才抬起了身子,下意識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真是好險,幸好自己反應快,要是被師傅發現了,指責不說,恐怕這趟現在,自己都跟著去不了了,自己可是好說歹說,師傅才勉強同意自己跟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