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找到了一個寶貝
男人似乎是帶著滿腔的怒氣,但他仍一隻手墊在凌青忱的後腦勺,以防他的頭被碰到。
兩人伸手就是開燈的地方,結果因為這樣一碰撞,隨著啪嗒一聲響起,客廳的水晶燈開關被凌青忱不小心撞開,整個客廳瞬間陷入一片明亮的氛圍中。
凌青忱搞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突然就這樣。
可是他完全就來不及反應,因為傅衍之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瘋狂第撕咬著。
男人欺身而上,近距離地接觸,彼此之間地氣息也纏繞在了一起。
凌青忱只能感覺到男人的洶涌,本來就吃了火鍋,嘴唇稍微有些紅/腫難受,結果沒想到傅衍之更是用力地咬,疼得他生理性鹽水不斷地往下落。
察覺到某種溫/熱,傅衍之的動作才停止了下來,一時之間睡也沒說話。
兩個人離得極近,連禁錮在凌青忱腰間的那隻手,力氣也是極大的。
那手溫度很高,隔著衣服的布料像是點了一把火,凌青忱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傅衍之,男人身上清冽的菸酒氣息將他裹的密不透風,帶著不容反抗的強烈的侵略感。
周圍瀰漫着淡薄的酒香,混雜著菸草味,在靜謐的夜色裡無限放大,不重,卻醉人的厲害。
和以前的冷冽強制不一樣,這一刻的他多了幾分難以言說的感情,像是……吃醋?
還是……難受?
莫名的,凌青忱覺得自己的心臟狂跳,又不太舒服,一隻手抵在他的胸前,另一隻手抖著去推他:“傅爺,我沒想到你會回來,要做的話能不能等我洗漱一下……”
其實他覺得自己都忍受不了自己,渾身都是火鍋的味道,聞著很不舒服。
結果剛纔傅衍之還啃咬他,這男人不是不吃火鍋嗎?
當初還說什麼這是廉價的東西。
呵呵。
傅衍之置若罔聞,他的手在少年的腰間摩挲了幾下,狠狠掐著他的腰往懷裏帶,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面。
他呼出來的氣息是溫熱的,帶著酒香,等到平靜下來,還能聞見整個房間裡也飄散著一股若有若無的酒香。
“你喝酒了嗎?傅爺你這是想要幹什麼?”
傅衍之的瞳孔很深,特別是聽見最開始凌青忱說做的話要去洗澡這句話。
他把他當作什麼了?
野獸不如嗎?
傅衍之整個人都彷彿沉浸在酒裡,眼尾殷紅,就連眉梢也染著醉意。
他覺得自己是野獸不如,看著凌青忱就想要將他關起來,想要看著他哭,看著他紅著眼睛哀求自己。
他俯身貼在凌青忱的耳畔低聲呢喃,聲音晦澀,暗啞:“吻你啊。”
溫熱的氣息隨著男人說話的聲音,緩慢地盡數噴灑在凌青忱的脖頸處,像是有小貓爪子撓過般微癢,凌青忱禁不住顫了一下,就連靈魂都顫抖了一下。
他張了張嘴,對於這樣的傅衍之他似乎有些無力招架,想要說將自己今晚不舒服的。
可是下一秒傅衍之的動作讓他瞳孔都瞪大了,腦海裏有什麼東西炸開了,砰砰砰的。
明明他們之間已經如此親密了,在床上什麼事情沒做過啊,最開始的時候傅衍之根本就沒有原則,怎麼舒服怎麼來。
結果現在……
他的耳垂突然被人含住,觸感清晰,牙齒抵著那處嬌嫩的面板摩擦舔|舐著,帶著點親暱撩人又有點折磨人的速度慢慢廝磨著。
凌青忱只覺得自己渾身痠軟,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雙腿發軟,幾乎要癱軟在地。
怎麼可以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傅衍之在床上的時候從來不會有這樣的。
好羞/恥了。
也太私/密了。
這種事情不應該的。
傅衍之是知道對方的敏/感地帶的,他的動作放得更慢了,甚至是說還帶著幾分撩撥。
凌青忱心跳如鼓,捲翹的睫羽因為羞意而生生顫動,連聲線也在發顫,聲音又甜又膩:“傅衍之,你別……”
聽到他終於叫了自己的名字,傅衍之才放過他。
他強迫性質地抬著凌青忱的下巴,讓兩人目光對視著,看著他因為剛纔的動作而紅的眼眶,眼尾處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韻味。
他攔住他想要逃開的動作,帶有壓迫性的使他看向自己,勾唇低笑出聲來:“怎麼?不喜歡嗎?”
指尖抬起,細細摩挲著凌青忱紅潤的雙唇,感受到指腹處柔軟的觸感,傅衍之的眸色愈來愈沉,心底燥意更甚。
他向來都不會剋制自己,特別是和床上。
當初和凌青忱也不過就是爲了那檔子事情,可是現在他不一樣了。
從國外飛回來第一時間沒有看見凌青忱的時候,他的情緒說不出來的煩躁複雜。
他很生氣。
可知道事實之後,他卻沒有辦法去找凌青忱。
當初葉素的死亡說到底他也算是一個間接性的殺人兇手,如果當初知道面前這個人兒會在自己的心上留下這麼深刻的痕跡,當時他就應該好好照顧葉素的。
可是一切都沒有如果。
所以他不敢主動去找凌青忱。
這是他第一次不敢。
看著軟在自己懷中的人,他眼神裡透著火熱的光,“為什麼要拒絕我?今天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一個人出去吃火鍋為什麼不要我陪?”
接連不斷的三個問題涌來,凌青忱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剛纔那種酥麻感消散,漸漸的理智就回籠了過來。
凌青忱吞了吞口水,終於是擠出了一句話來,“我不配。”
其實他更想要說你不配。
不過不到時間。
等到他到時候將傅衍之一腳踹開,一定要他知道什麼叫做他不配!!!
聽到這話,傅衍之突然就斂起眼底翻滾著的熾色,眼睫微垂:“誰告訴你,你不配的?嗯?”
捏著對方下頷的手指忽然用力,傅衍之眼睛眯了起來,他又湊近了幾分,的=聲音低沉又危險,如同層層撕開的霧色,嗓子裡低低漾起一聲笑來。
他雖然笑著,只不過那笑未達眼底,有些涼薄,眸子裡翻滾著熱浪般的深/涌暗潮。
“寶貝,你是我選擇的人,所以睡誰都不準說你不配,明白了嗎?”
聽到這話,凌青忱腦袋又昏昏沉沉的,這他媽男人突然這樣溫柔,還霸道的宣誓又是怎麼回事。
他又羞又惱,雪腮迅速泛起細膩的薄紅,就連脖頸處也帶著緋意。
整個房間裡的空氣溫度節節攀升,曖/昧又繾/綣。
就像是不發生一點什麼事情就過意不去。
特別是傅衍之看著他的眼神,突然之間就開始不一樣了,那卡在他腰間的大手好用力。
他想去掙扎,結果剛動了動,傅衍之眼神陡然一變,然後直接拉著他朝著客廳裡的沙發走了過去。
男人很用力,一下子就將人壓在了沙發上,凌青忱剛想要做什麼的時候,傅衍之的腿抬起,壓著他的腿佔有慾十足的將他禁錮在懷裏,動彈不得。
“傅衍……”
瞳孔裡男人清冷麪容逐漸放大,他瞳孔放大,下一秒就感覺到自己的唇被重重含住。
男人咬著他的唇,凌青忱的話語盡數吞沒其中。
凌青忱完全沒想到,這一次的傅衍之是溫柔的,但是同樣的也帶著一股佔有慾。
強勢的擠進來,男人的呼吸一陣一陣的,讓他整個人也燒起來了。
那姿勢就像是一團火,帶著幾分懲罰和心疼的意味,將所有一切的情緒都融入了其中。
凌青忱甚至是連嗚咽的聲音都發不出來,男人的的唇帶著點涼意,含著很深的怒氣,霸道的長驅直入,肆無忌憚的掠/奪,帶著令人心悸的攻勢。
凌青忱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整個人都是軟的,就像是沒有骨頭的小貓咪一樣,只能緊緊地跌倒沙發上,背後是柔軟的沙發,前面是男人炙熱滾燙的胸膛。
沙發本來就是小型的,當初凌青忱搬來這個公寓的時候,一直以為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居住,所以所有的東西都是單人用品。
沙發太小了,根本就無法承受兩個人,凌青忱爲了不跌落在地上,只能雙手緊緊地抓著傅衍之的胸口的衣襟,可是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距離就更近了,他被迫著承受著男人的深吻,只覺得肺裡面的氧氣都快要被消磨乾淨了。
可是傅衍之卻極度滿意凌青忱的靠近,甚至是還低低地笑出聲音來了,那聲音就像是從胸腔裡面發出來的,很是滿意。
男人託著姜凌青忱的腰將他往身上帶,吮著他唇的力度更加的激烈。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一般,灼熱又強勢。
在凌青忱目光所及之處,只能看見男人性感好看的喉結在滾動著,空氣中還有令人羞恥的吞嚥聲音。
凌青忱醉了,明明他今天吃火鍋的時候,沒有喝酒的,可是現在覺得自己肯定也喝酒了,不然為什麼醉醺醺的,所有殘存的理智徹底地覆滅,丟棄盔甲,潰不成軍。
太勾人了。
直到那種窒息感涌上心頭,讓他無法思考,只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一樣,傅衍之才鬆開他。
曾經在傅衍之所以的記憶裡,他不是一個重/欲/的人,可是唯獨凌青忱不一樣。
第一面的時候,和那個想要勾搭上的女人相比,他覺得凌青忱纔是從頭到尾對他而言都帶著難以言說的魅惑。
明明是藏在角落裏看戲,可是最後卻成為主角。
他勾纏著凌青忱的氣息輾轉,帶著拆吃入腹的力道繼續。
“乖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理所當然了。
只是凌青忱怎麼都沒有想到,傅衍之會選擇做他以為傅衍之從不會做的事情。
當他因為那種強烈的感覺抬著頭,看著天花板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快要出鞘了。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就如同那個項鍊一樣,他找不到理由。
傅衍之就是一個矛盾體,他一句話可以將你推入深淵,可同樣的一個眼神,一個瘋狂地動作,就能讓你感覺到世界美好的如同那尋覓不到的桃花源。
“啊……”
他難受著,臉卻紅了一個片,鼻息間盡是傅衍之身上清冽的氣息,混雜著醉人的菸酒味,將他裹得密不透風。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凌青忱覺得自己腰痠背疼,覺得自己的腿都不是自己的。
甚至是覺得自己家的沙發會不會已經壞了,地板會不會破了一個洞。
男人還在繼續,可是他突然就覺得委屈了,他的心跳快的不受控制,這種委屈的情緒突然爆發,來得又急又猛,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傅衍之……”
他伸手抓住了傅衍之的手,說話的聲線都是在發纏著,眼眶因為剛纔的運動本身就紅了,結果現在紅得更加厲害了。
“你說過的,你不欺負我的,可是現在你又欺負我了。”
少年帶顫抖的聲音到底是讓傅衍之找回了理智,剛纔的他就像是野獸一樣,瘋狂著,沒有底線,只想要感受對方。
現在他的理智回籠,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後,他所有的動作都停頓了下來。
彼此就保持著這樣都姿勢沒有動靜。
大約是過了好久,傅衍之才起身,簡單地整理了自己一下,就用自己外套包裹著凌青忱,朝著衛生間裡走去。
其實他不想要強迫他的,可是一碰到凌青忱,他所有的底線和原則似乎是都化成了灰燼。
看到凌青忱一個電話都不打過來,看著凌青忱對他如此冷漠,他一時之間就生出不滿。
一個飛機飛了回來。
他的性感決定了他的向來就只會掩蓋自己的情緒,剛纔不過就是骨子裏埋藏的很好的佔有慾與劣根性叫他一時間就衝動了些,理智全無。
在飛機上時傅衍之甚至不可理喻的去想,他可以將凌青忱雪藏起來,修建一個城堡將他養在裡面,他甚至是想,凌青忱生氣也沒關係,討厭自己也沒關係。
只是想要將凌青忱藏起來,叫他只能對自己笑,對自己哭。
不,不能哭的。
他只是想要凌青忱的那雙眼睛裏只有自己而已。
僅此而已。
可是現在看著凌青忱眼眶通紅,蝶翼般的睫毛輕輕顫抖著,他的瞳孔顏色清淺,表情因為慌張而帶了些無助,軟白小臉上佈滿了委屈,看著好不可憐。
他終究還是對凌青忱狠不下心啊。
說好的,不會欺負他的。
傅衍之將人溫柔地放在浴缸裡,溫熱的手指輕輕地擦拭著他的面頰,“不欺負你了。”
看著他這般模樣,他只覺得自己心尖上迅速傳來密密麻麻蟻蟲啃咬般的疼痛,疼的漫長又纏綿。
這人現在就是他的心尖尖。
欺負了,就是自己疼。
傅衍之覺得自己大約就是自己找氣手,心口裏藏著悶氣,所有的什麼冷漠啊,什麼霸道啊,在這一刻都繳械投降。
他抬起指尖小心翼翼擦拭著凌青忱眼角的淚珠,他的眼神輕,聲音被壓得很輕:“對不起,寶貝,別哭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就像是特意去學過一樣,溫柔得可以擠出水來了。
不過卻讓凌青忱停止可哭聲。
原因就是因為震驚。
震驚傅衍之怎麼可以用這樣溫柔的聲音說話,是因為學習過表演課嗎?
好溫柔。
他剛纔就是情緒突然就噴涌而來了,不過這些情緒來的快,也去得快。
凌青忱覺得自己本身就是一個情緒自動調節器,不然為什麼傅衍之都這樣對他了,他還守在傅衍之身邊。
他可沒有受虐傾向的。
凌青忱抿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回答對方,他覺得自己不喜歡。
寶貝什麼的他可以不喜歡。
只是他覺得有些髒。
說不定傅衍之就是從那個人的床上爬起來的。
可是同樣的,他也覺得自己好賤。
都這個時候了。
他拐着唇說不出話來,長睫因為淚水殷溼而沾在了一起。
真的好賤啊。
凌青忱突然就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水滑落。
他在微自己感到悲哀到。
沒關係到,他告訴自己,反正和傅衍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很快,他們就結束了,到時候他一定要天天泡在溫泉裡,好好清晰自己。
到時候他一定要去最好的醫院去做檢查,指不定這男人就是有病。
傅衍之還以為自己弄疼了對方,一點一點溫柔的擦拭著凌青忱的眼淚,溫涼的指腹在他嫣紅的眼尾處輕輕摩挲,他的手轉了個方向,移到了他的唇。
嘴唇是紅潤的,在浴室的燈光下看著像是在風光一樣。
傅衍之眸色愈來愈深,他斂下眸底翻涌而出的那抹熾色,聲音很低。
“還疼嗎?我等會給你上藥。”
凌青忱甩開了他,想要自己清洗。
上藥那種事情,他可以自己來的。
察覺到對方的抗拒,傅衍之也沒有強迫,只是就這樣守在一旁。
凌青忱沒想到對方竟然就在這裏等著了,他在洗澡,結果傅衍之在一旁看著,這誰能忍受得了啊。
他吞了吞口水,或許是因為剛纔的叫聲現在變得有些嘶啞。
“你出去。”
因為害羞,又或許是因為水溫熱,熱氣烘托上來,他整個人都是泛着紅色的。
太好看了。
傅衍之覺得自己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