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疼就對了
陳媛媛回到家就看見了凌青忱發來的資訊。
——姐,你要注意安全啊。
看到資訊,她眼眶有些酸澀,通常情況下她都不會輕易暴露自己情緒的,可能是因為今天遇見了她最不想要看見的兩個人,所以情緒稍微有些失控。
所有人都以為是凌青忱得到了她的幫忙,可是她何嘗不是這樣啊。
凌青忱給她的溫暖和親情,也是旁人無法給予的。
——嗯,回家了,好好休息。
——媛媛姐,晚安。
看到資訊後,凌青忱才鬆了一口氣,鑽進衛生間裡,一個人失神了幾分鐘後,才終於漸漸平靜下來。
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垂下眸子開始清洗,夜深人靜的時候,總覺得有些情緒在耳邊迴盪著。
特別是傅衍之所說的話,他說別多想。
呵呵。
他也說不清為什麼。
只覺得電話裡的傅衍之似乎是多了幾分人情味,說不清的一種感覺。
衝了個澡,凌青忱有些心不在焉。
漸漸冷靜下來後,忍不住去想,終究還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他和傅衍之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從衛生間裡出來,凌青忱就看到了坐在了沙發上的男人。
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男人穿著黑夜浴袍,像是來的匆忙,手指上夾著一根香菸,但是卻沒有點燃。
凌青忱微微一笑,努力地保持著作為一個被包/養的人該有的態度。
“傅爺,我沒想到你這麼晚會過來,需要我做什麼嗎?”
對於他客客氣氣的話,傅衍之似乎是有些不舒服地蹙了蹙眉頭。
可是凌青忱卻覺得自己簡直就是自作多情,傅衍之找他,還能有什麼多餘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做那檔子事情而已。
他捏了捏自己身上的白色浴袍,然後伸手拉開了下來。
纖細白皙的身體在燈光的照耀下,彷彿就像是渡上了一層光,雪白雪白的,如此耀眼。
凌青忱垂下眸子,聲音看似平靜道:“傅爺,這樣可以嗎?”
傅衍之面色有些難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凌青忱點頭,對男人灼熱的目光注視著,心頭一緊,他走了過去,伸手緊緊抓住他,力道大的讓他的指節都開始泛白。
“傅爺不就是想要這個嗎?”
傅衍之薄唇輕抿,沒有做聲,長臂一伸,直接將人撈起來,抱著走到了臥室裏。
他稜角分明的下顎緊繃着,看起來有些冷,可是將人放在床上的動作卻有些溫柔。
凌青忱本身就緊張,無論和傅衍之有多少次,心口依舊是緊張的。
見他把自己放下,凌青忱很想要躲開,可是到底是沒有,像是屍體一樣,躺著就不動了,伸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傅爺,我明天還有拍攝,能不能快一點?”
這是他最後唯一的要求了。
傅衍之看著他,目光灼灼,莫名地覺得心裏面有幾分酸澀,這種感覺他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從何而來,只是覺得酸酸的。
“為什麼這麼做?”
看著凌青忱身上殘留著的紅色痕跡,這還是之前他留下的,依稀能夠分辨出他到底死是多麼的用力,多麼的野獸。
凌青忱的手依舊是當著自己的眼睛,所以就算是紅了眼眶,也沒有人能夠看見。
他笑著,聲音聽起來卻有些尖銳。
“因為這不就是我應該做的嗎?”
聽到這話,傅衍之眼眸裡翻涌著炙熱的暗流,哦觸目驚心。
“你就是這樣作踐自己的?”
他的聲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吐出來的,頭上頓時掀起了一陣脹痛,砰砰砰地亂跳著。
似乎是察覺到男人聲音略微和之前有些不同,凌青忱擋住眼睛的手掀開了一個縫,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睛,帶著抹報復式的快|感,他的語氣涼薄:“作賤自己?傅爺是做說我不配還是福爺您作賤你自己?”
他輕笑出聲,眼睛依舊是紅彤彤的一片,看起來有些難受。
腦海裏卻浮現出了今天傅衍之在直播間的時候,水深和對方親密了,說不定從下午到現在都是做某種運動度過的。
可是看著面前的男人,他眼眶卻有一絲絲恍惚。
他是怎麼看上這種渣男的。
傅衍之沒想到他會說這樣話,身體覆蓋了上來,大手捏著他的下顎,一雙黑眸裏帶著抹冷鷙,緩緩道:“我給你一次機會,把剛纔的話收回去。”
凌青忱搖頭,心裏面那種得逞的快感更加濃郁,他他笑著,笑的蒼白,但是卻是開心的。
“傅爺不必要誤會,我說的作賤肯定是我自己,所以你擔心什麼,嗯?”
他搖曳生姿,渾身都透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
可他的話,卻讓傅衍之面色黑沉沉的,一字一句宛若針扎,狠狠的紮在他的心上。
看著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凌青忱卻笑得更加明媚了。
他其實從來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是什麼小白鼠,他不好過,也絕對不會讓傷害他的人好過,比如說面前這個男人。
“傅爺,還要嗎?”
他大大地敞開自己,眼框很紅,生理性鹽水冒出來,卻不是因為難受委屈而哭的,可是開心地而哭。
“凌青忱!!!”
他怒吼著,眼底閃過一抹冷厲。
“作賤自己是嗎?那好,我就讓你認清楚。”
傅衍之沒有任何猶豫,伸手將他扯在自己的面前,動作粗魯,沒有絲毫的留情。
“凌青忱,怪我太寵你了。”
他抓住他的手腕,眼神裏帶著洶涌的怒火,傾身而上,狠狠穩住他的唇瓣,似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作賤自己?
,那眼神裡明明是在說他,膽子還真是大了啊。
竟然敢這樣對他說話了。
對上男人深邃的眼神,凌青忱又瞬間的害怕,面色蒼白了幾分,可是心裏又倔強地不能叫出來,他只能用力地咬著自己的嘴唇,強忍著一切。
可是當男人的動作往下滑落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掙扎了。
“疼啊。”
他想要掙扎,了兩隻手卻被男人反制在後腰,容不得半點掙扎。
“疼?”
他輕笑了一聲,突然用力地在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咬,似乎是咬出血來了。
“有我疼嗎?”
那種莫名其妙的疼痛感都快要將他淹沒了。
這個小東西就這樣沒有良心,他為他做了這麼多的事情,可是卻得不到半點的歡喜和感動。
書上不是說什麼,得到一個人的心就是要做感動的事情嗎?
結果現在?
呵呵!
傅衍之眼眸裡透著駭芒,襯托著輪廓地更加冷冽鋒利。
“疼就對了,好好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