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聽話
在銀珏倒下的剎那,離禍手上的一枚眼眸紋身突然散發光亮,在眼眸紋身的左邊,依次還有三道紋身,分別是一枚符咒,一柄長刀,以及一隻做仰天長鳴的狐。
這四種紋身相互交織,將他整個手臂全部佔據。
一股熟悉的疼痛感傳來,那股痛覺他很熟,兩天前纔剛剛消退,那一次引發疼痛的是那隻狐。
這就是他將自己四個徒兒的一縷靈魂封印在自己的手上,一旦出了什麼差錯,他會在第一時間收到。
可多少年都沒有疼過的手,短短几天裡,居然疼了兩次!
動作極其輕微的從床上站起來,露出了佈滿傷疤的身軀,扭頭看了眼還躺在床上的李清月,離禍泛起一絲溫暖的笑。
“再讓她好好睡一會兒。”
一道黑影從牆角浮現,來到床前,從他手中拿著的笛子傳出輕柔的音樂。
伴隨著音樂,女人的睡眠似乎更香了。
離禍就這麼走出了房間。
在他走出房間的剎那,魔影出現在身後,一副得體且華麗的黑色長袍覆蓋在他全身:“看樣子有些人沒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冷冽的聲音響起,除了他身後的房間,整座餐廳都陷入徹骨的冰冷。
左右…一道道黑影出現,那些黑影只是具備人形,但整個就像無形的火焰般不斷搖晃,只有頭顱上形如眼眸的兩點猩紅顯露出徹骨的殺意。
“殺!”
離禍的身影在這聲殺字中消失在原地。
再一次出現時,他已經來到了一座古風古色的宮殿前。
這座宮殿的周圍全是黑暗,但宮殿本身晶碧輝煌,極具奢侈。
“李塵!”
聲音低沉,但卻響徹整個空間種,就連宮殿本身都在顫抖。
宮殿內,身著黃金甲坐在王座上的人睜開了雙眼,那一瞬間,如同洪荒巨獸醒來了般。
“離禍…”
那是李塵,在他的王座前,有著七名身披重甲的人已經在李塵二字響起的瞬間衝出宮殿,來到了離禍身前。
危險的氣息從七人身上傳出,生肖的虛影在他們身後盤踞,雙眸憤怒的緊盯著這敢一人強闖夜王宮殿的人。
“還不出來?”
冷笑一聲,離禍一步踏下,直接進入了宮殿,而在宮殿外,那七名生肖已經被黑影所包圍。
那些黑影就像是獵人圍獵自己的獵物,劇烈的殺氣讓他們七人不斷的顫抖,就連虛影都直接潛入了他們體內。
鎧甲不斷的在顫抖。
來到宮殿中的離禍,他看著那坐在王座上的身影,沒有什麼開口的慾望。
轟!
背後的魔影出現,離禍單手向前一握。
這一瞬間,李塵感知到了一股足以將他殺死的心悸感,想要開口,但已經晚了。
魔影漏出一隻手臂,將李塵死死的握住,從王座上拉到了離禍眼前。
看著那藏在黃金甲下不斷閃爍的雙眼,離禍冷冷的開口了:“前兩天的時候我大徒弟差點死了,那次,我沒有生氣,因為那是我留給她的歷練!但在我清楚她遭遇了什麼之後,我生氣了,可那顆石頭是我專門留下來的,所以我不能發作。”
“可今天,我小徒弟也差點死了!而這是在我特意警告了某些人之後,他依舊做出來的事情。”
“所以,我很生氣。”
“我這個人,從來就不在乎什麼大局,也不在乎什麼交情,我…只在乎我的身邊人。”
聲音如同催命的符咒在李塵的耳邊響起,離禍的語氣越平靜,他心中的恐懼就越深。
“但還好…”
離禍的聲音中充滿了遺憾:“你爺爺算一個,所以你至少不會死在今天。”
話音落下,沒等李塵松下那一口氣,拳頭死死的轟在了李塵的腹部。
咔…
只一拳,那精心打造的黃金甲直接裂開,化作碎片,片片散開。
“看樣子我大徒弟的愛好挺不錯的,至少這種純用拳頭揍人的感覺是真不錯啊。”
離禍身前的李塵已經如同一隻煮熟的大蝦般完全彎下了腰,雙眼外突,面部通紅,鮮血從七竅涌出。
魔影將李塵丟在地上,鮮紅的血液在黃金打造的地板上顯得那麼耀眼。
扭身朝宮殿外走去,離禍扣了扣耳朵:“僅此一次,你的那幾個動我徒弟的生肖就別想安穩回來了,重傷警告吧。”
聽到這句話,本就傷勢嚴重的李塵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他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報仇…
宮殿外,七名生肖已經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生肖虛影被那些黑影從他們體內拖拽,裂開的大嘴啃咬在虛影上。
“那東西就別吃了,過段時間讓你們吃個飽。”
離禍開口,所有黑影都停下了動作,沒有任何不滿的回到了他的影子中。
伸了個懶腰,離禍扭頭看著身後的宮殿,不屑的撇了撇嘴:“好啦好啦,麻煩也找了,我還是去接我的乖徒兒們吧,不然他們回去真能給我把酒館拆了。”
一腳踏出,離禍的目光轉到了宮殿某個角落,一抹神秘的笑容出現,隨後身影消失在原地。
而在地下墳墓的墓道中,戰鬥已經趨近白熱化,勝星和女人正面碰撞,藏在後麵的是已經恢復正常形態的老三。
但兩人的臉上滿是凝重。
可在下一刻,兩人的表情同時鬆懈,老三和勝星甚至直接帶著還沒醒來的銀珏退到了及後的位置。
“嗯?”
突然丟失目標的女人一愣,但只在瞬間,她就將閃電凝聚成長劍朝後刺去。
叮!
長劍被兩根手指夾住,手指後,是一張帶著笑容的臉,那笑容中滿是尷尬:“咳,那啥,師傅來晚了,銀珏沒事吧。”
“呵…”
兩聲冷笑響起,勝星和老三同時看向被老三抱著的銀珏:“我們可能沒什麼事,但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大師姐小師妹解釋吧。”
離禍三人相談甚歡,但手中的長劍還被夾在離禍手中的女人卻顯得有些恐懼。
她完全不敢反抗,甚至連把長劍從那兩根手指中抽出來的想法都沒有。
這是渝都夜王?
為什麼渝都夜王會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