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木之精靈
“這…就是木之精靈,一種比人類和鬼魅更為完美的生物。”
帶著小云兒走近石堡,天君驕傲的指著那在石堡前排成一排的十道身影,自豪的向小云兒介紹到。
“它們沒有和人類一樣孱弱的軀體,身體與外界會形成一個完美的迴圈,無時無刻不再吸收鬼氣,也沒有如鬼魅那般在為覺醒時暴虐殘忍,生性溫和。”
天君還在繼續說,但小云兒的注意已經從他身上移到了那石堡前的十名木之精靈身上。
這些精靈的外表以人類的審美來說,已經達到了頂峰,每一個都是絕美,無論男女,碧綠色的髮絲披散在身後,它們都穿著簡單的用樹葉編制的衣物,深綠色的眼眸看著天君,滿是溫柔,對於小云兒這個陌生人也同樣沒有太多惡意,只是略微帶著一絲警惕。
確實和天君說的那般,生性溫和。
但…
想到之前天君展現在她眼前這些木之精靈是如何出現的,她的眉頭就止不住的跳動。
這是用血肉澆灌出的極善果實。
“走吧…”
天君看小云兒逐漸失去興趣的眼神,也只是聳了聳肩,不在意的對她說道,他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路是對的就好。
兩人走進石堡,那十名木之精靈也跟在身後。
這時小云兒才發現,這些木之精靈的嘴,緊緊閉合,從開沒有張開過。
石堡很大,但天君沒有讓小云兒參觀,走過一個長廊後,天君讓木之精靈自行離去後,帶著小云兒推開了長廊盡頭的石門。
石門發出悶響,露出一個明亮的地道,小云兒看著這個地道,露出一絲不舒服的神色,她想起了囚牢隱藏起來的地道,那裏麵,藏著的是,無法言述的景象。
想到這兒…
一股疼痛從手臂傳出,眉頭緊皺,身體不自覺的收縮。
但緊接而來席捲全身的痛苦卻讓小云兒身體直接摔倒在地,雖然強忍著不發出聲,但倒地的的聲響已經吸引到了天君的注意。
走在前面的天君回頭看來,看到小云兒手臂上的血魂陣又在閃耀著暗沉的紅光後,眉頭一皺。
閃身來到她身邊,指尖光芒躍動,按在了小云兒的手臂上,白色光芒如同溫暖的陽光般,讓小云兒被接觸的地方變得格外舒服,因為血魂陣而引發的痛苦也減弱不少。
“走吧…”
天君將小云兒懸空托起,看著她那時而痛苦時而舒緩的神色就知道,這一次的痛苦,她已經快要無法忍受了。
確實…
第二次發作的痛苦已經讓小云兒徹底失去了意識,這一次的痛苦,連她都沒想到會那般猛烈,比那次雨婆帶她進行的儀式還要痛,上次,是作用與肉體,這次…是作用與靈。
那是無法忍受的痛苦,彷彿靈被撕裂。
“你是離禍的大徒弟,按照輩分,還要叫我一聲…叔叔…”
走進地道,石門關閉,天君並不想讓小云兒被血魂陣影響,那樣會干擾到他接下來的實驗,而且…
殺死她不會是自己來動手,只會交給赤鬼。
……
“你確定那是個好相與的角色?”
銀珏和無願追問著譚永琪,此時的他們已經在建木所在的島嶼之外,他們要去找建木求援,也不算是求援,只是去合作。
當一件事對雙方都有益處的時候,那就不叫求援,叫合作。
但…他們倆怎麼都不會相信譚永琪嘴裏所說的建木是個好相與的角色,這還沒進它的地盤呢,恐怖的威壓就已經放出了,而且目標明確,只針對銀珏和無願,譚永琪一點影響沒受。
“當然!”
堅定的點了點頭,看著無願那張愈發慘白的臉,譚永琪略微尷尬的笑了笑。
無願和銀珏也只能翻了個白眼,有著無願的庇護和自身血脈的影響,銀珏到還好。
但無願可就慘了,大部分威壓幾乎全部壓在了它身上,即使同爲鬼王,但建木無異是最恐怖的那一批,還好它生性嗜睡,不喜歡主動出手。
不然夏焱州,早就是它一家獨大了。
但是現在,剛剛被驚醒的它顯然脾氣不好。
“算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就什麼都談不了,無願大哥,直接正面對抗吧。”
思慮了一番,銀珏直接開口,隨後,在譚永琪那震驚的眼神中,一股滔天鬼氣從無願體內涌出,讓天空為之震動,而那股建木放出的威壓則是被這股鬼氣衝破。
霎時間,周圍的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而後…
無願鬼氣化作一道紫色虛影,身穿華服頭戴高冠,如一王者般。
“吾乃無常鬼!”
聲音浩浩蕩蕩,響徹島嶼,那紫色虛影則是如同泰山,巍峨不動。
千迴百轉的聲音逐漸消散,銀珏和無願對視一眼,正要再次開口時,一道清脆的女聲伴隨著根根藤條發出的呼嘯聲出現。
“煩死了!”
只看到數以萬記鋪天蓋地的數根從島嶼中探出,只是瞬間就來到了三人眼前。
霸氣、鬼氣同時涌動,將襲來的藤條撕碎,無願更是單手豎起,猛然一掌拍下,紫色鬼氣化作巨大手掌,猛然壓下。
嘭!
無數藤條被擊碎,島嶼與三人之間相隔的長河激起驚濤巨浪。
“不知道打擾別人睡覺是很不禮貌的事嗎?”
那道女聲再次響起,只不過這次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而且,沒了藤條的襲擊。
三人警惕的看著島嶼處,那裏,有一道恐怖的氣息在逐漸靠近。
“來了!”
無願低呵一聲,正欲再次動手,就看到無數藤條交織,鮮花鋪地,一道身穿長紗的身影緩緩走出。
那是一個如同精靈般的女子,在月光的照耀下,渾身都閃耀著光芒,只不過現在她的表情可不算太好。
憤恨的瞪著無願,或者說,無願身後的那紫色虛影。
頗有些惱怒的低聲嘀咕:“死老頭子,就知道欺負我,覺都不讓人睡安穩,我都躲到這兒了,你還不放過我!當年你可是靠我……”
說到這兒,她緊閉嘴唇,不再言語,將惱怒的神色隱去,清冷的看著三人開口道:“所以…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