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偷窺狂魔
譚邑是個活潑開朗的人,之前雖然學習不好,總是逃課,但也有一群狐朋狗友,平常在食堂中喫喫喝喝,打打鬧鬧是常事。
可是自從他開始跟著步文成後,整個人變得十分陰鬱,看著就很古怪,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
就連平常喜歡跟他一起玩的,都躲得遠遠的。
“你好,你是譚邑?”
我和小葉走了過去,打招呼道。
譚邑看到我們愣了一下,抓起桌上的鑰匙就要離開,被我一把拽住。
“剛看到人就跑,連句話都不說,這可不是一個文明的大學生應該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們是什麼人!”譚邑冷聲道。
“想從我嘴裏套話,隨便問!不過我想,就算說再多,也沒有那個虛偽的禽獸說的好使吧!”
“喂,你的成見太深了!”小葉不滿道:“我們不偏不倚,只跟著事實真相走,要是你說的是實話,步文成說的是假話,我們當然是聽你的。”
“沒錯。”我說道:“一百句假話也抵不上一句真話。”
“真的?”譚邑目光鬆動了幾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突然道:“你們把他抓起來,必須死刑!這種人渣不得好死!”
“等會!”我和小葉異口同聲道。
“步文成做了什麼事情,應該判什麼罪,那是法律決定的,不是靠我們動動嘴就可以的,虧你還是大學生,連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譚邑嘆了口氣,“我懂,但他確實是禽獸,我就想他死,你們不幫忙,總有一天我會做的!”
“喂,別衝動!”急得小葉道:“看著你也就二十剛出頭的模樣,爲了之前的恩怨,害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多不值得。”
“你懂個屁!”譚邑聽過後,非但不感激,反而大聲的衝小葉吼道。
這個時候食堂的人比較多,十分嘈雜,儘管譚邑的聲音大了些,也沒多少人注意這邊。
“好了,先冷靜下,這種事情你就算不說他也會掂量的。”
我儘可能的安撫譚邑的情緒,順帶提醒小葉道。
“步文成已經交代了,你之所以抓住他不放,是因為你那個身患抑鬱症的姐姐,對嗎?”
譚邑冷笑一聲:“你都知道了?步文成都交代了?我纔不信!他肯定又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對不對?早就習慣了,反正這麼多年過去,想找證據難上加難。”
“就算他想怎麼抹黑我姐姐,都是一張嘴皮子就能搞定的事情。”
譚邑接著道:“你們如果是來勸我趕緊離開步文成的,那還是省省吧,我已經決定了,必須殺死他,除非你們將我關起來。”
“要不還有一個方法,就是你們幫我報仇,當然,這個我有自知之明,絕對不可能,所以還是親自動手,更加靠譜!”
小葉急得不行,甚至已經決定要商量著先將他控制起來,可我卻看出了不對勁的地方。
儘管譚邑說的信誓旦旦,可一旦到了要殺人的節骨眼下,他的雙手都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這是害怕的徵兆,其實在這個人的心裏,並不希望殺人。
“說說吧。”我道:“起碼在殺他之前,你要告訴我,步文成到底犯了什麼罪!”
“我憑什麼告訴你!”
到了這種時候,譚邑反而傲嬌起來了。
這種人一般口是心非,在之前學習課程的時候,這種心理學都是必考的知識點,我記得十分牢固。
也沒有頂撞,而是順著他的話道:“當然,你不想說那就不說,那隻能說明,你殺他可能是怕真相公之於衆。”
“什麼意思?”見譚邑有了興趣,這就代表成功離我只有一步之遙了。
小葉還是很有眼力價的,在旁邊沒有插嘴,只靜靜的聽著。
“很簡單,你姐姐的死我們只知道步文成的版本,你直接將他殺死,等於認同步文成說的一切是真的。”
“也就是說,你姐姐譚橙橙的心理承受能力實在太差,在被步文成拒絕後,居然抑鬱,選擇了自殺!”
譚邑氣的猛地站了起來!
小葉一看大事不妙,趕緊抓住了他的胳膊。
“放開!別逼我動手!”
譚邑的力氣還是挺大的,小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換了我就不一樣了。
飯盤直接被扣翻在地,他也被我將腦袋按了下去,還在死死掙扎著,可已經掙脫不開了。
這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我們身上,動靜實在太大了。
沒辦法,只好先帶著譚邑離開。
剛纔的飯渣幾乎都倒在了他的頭上,我跟著譚邑進了男寢,小葉在外面等著。
裡面還是很乾淨的,並沒有形容的那麼不堪,只是屋中確實有一股怪味,像臭襪子。
不一會兒,譚邑洗頭後出來,頹廢的坐在床上。
“你生氣也沒用,不說出真相,你姐姐一輩子都要揹負這麼一層皮,連死了都不安生,你真的忍心嗎?”
“我……”譚邑猶豫了。
心中竊喜,洛組長說的果然有效,打感情牌雖然直接,可是見效也快!
“好吧,那我就說出來,但是……”他突然嚴肅道:“你要記住,我說的纔是事實!”
見我點了點頭,譚邑才道。
“其實步文成就是個偽君子,平常看著挺正經的,他私底下可亂了,還是個偷窺狂魔!”
“什麼?不能吧。”我有點沒法接受,雖然我也覺得步文成這個人舉止怪異,特別是沒成家這一點。
可這個年代,不結婚的人多了去,我也沒往多想,想不到還有別的原因。
“他為什麼不結婚?呵呵。”譚邑冷笑道:“你問問,他敢嗎?”
“這傢伙半夜偷偷的來到了我姐他們的宿舍,就是爲了偷窺!”
“等會。”我說道:“這不太對吧,女生宿舍我進去過,總共就那麼大,就算他進去了,藏哪啊?”
譚邑解釋道:“我姐原來是蒼大的,但不在這個蒼大,那時候步文成也還沒有調過來。”
“那一屆的人幾乎都知道這件事,是我姐說的,不過當時的人都以為她瘋了,就沒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