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反常的舉動
不止是我,就連洛組長都被她驚人的求生意志給嚇到了。
趕緊上前,我脫下衣服,蓋在女人的身上,她緊緊的裹住,抓著洛組長的手不放。
“你揹我。”
“哈?”我和洛組長面面相覷。
雖然嚴重感覺她是在佔便宜,洛組長還是沒有說什麼,將她背了起來。
“你就是春華?”
女人點了點頭,儘管滿身汙垢,但還是能夠看出來,她長的十分端正漂亮。
好不容易出去後,春華才從洛組長的背上緩緩爬下來,看著還不是很情願的模樣。
在來回的掃視之後,春華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劉文慶身上,這才鬆開洛組長,也不管自己還沒有穿鞋,大步的走上前,指著劉文慶道。
“就是他!當初就是他和李柱子把我扔到下面,並且關在裡面的。”
“喂!”劉文慶十分激動,“你這女人可不要滿口胡言!這件事情分明是李柱子和村長鬍成做的,怎麼能夠賴到我的頭上呢?”
她冷哼一聲:“劉文慶,你是人是鬼我還不清楚嗎?被折磨了這麼久,難道我會認不出你的模樣嗎?”
“我確實一直在裝瘋賣傻,就是爲了讓你們放鬆警惕,我不是真的傻!”
她猛地轉過身,跪在我們的面前。
小葉趕緊過去將春華扶起來,可她就像是粘在地面上,怎麼也不起來。
“求求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件事情是李柱子和劉文慶做的,一定要懲治他們。”
“我們當然會還你一個公道。”我說道。
“但是希望你不要有所隱瞞。”
“當然不會。”在我們兩個的再三勸說下,春華終於站了起來,被小葉扶到一邊去。
“這個女人看著有些奇怪啊……”蘇櫻站在旁邊小聲對我道。
“你也這麼覺得?”
“心理素質異於常人,”蘇櫻頓了頓接著道:“而且我覺著,都已經到了這一步,劉文慶有必要撒謊嗎?”
“如果春華真的是被劉文慶和李柱子給關起來,他心中應該很清楚,如果帶我們來到這種地方,春華被救,第一個指認的就是他。”
蘇櫻摩挲下巴,接著道:“反正,我覺得有些奇怪。”
“不對!是特別奇怪!”
“沒事,一會李柱子和胡成都會過來,到時候就真相大白了。”
事實上,當這些人都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意外。
李柱子並不承認之前和胡成有什麼交易,他說的跟劉文慶截然不同。
這導致劉文慶被他們所有人一起指認,氣的差點沒昏過去。
胡成沒有任何罪,並且就連之前他說的打過春華的事情,也被這個女人一口否認。
對於春華提出的供詞,我們覺得相當謎。
她是這樣說的。
“村長是個好人,不過有時候,這份好有些過了頭,他總喜歡把一切麻煩事情往自己身上攬,這次也是。”
春華道:“他從來沒有打過我,那些都是在瞎說八道,目的很簡單,他希望能夠減輕李柱子的罪行。”
這就更加奇怪了,村長跟李柱子非親非故的,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好呢?
對此,春華給我的解釋是,因為村長是個好人。
媽的,繞來繞去,居然回到了原點!
這個案子基本算是結了,兩個犯罪嫌疑人中的李柱子供認不諱,除了劉文慶。
一直在大喊大叫說自己冤枉,可是現在一切的證據都指向了他。
就算不想相信,也沒有辦法。
更加離奇古怪的是,這些村裏人在知道春華回來了之後,都跟著噓寒問暖,完全沒有像劉文慶說的,他們都把春華看成眼中釘肉中刺。
裴玲琅的案子還是要繼續調查的,至於李柱子和劉文慶自然而然被帶了回去。
劉文慶在回去的路上,跟瘋了一樣,嘴裏嘟嘟囔囔的,唯一聽的清楚的,就是在說自己替別人背了黑鍋。
這件事情在告一段落之後,第二天,我們接著調查裴玲琅的事情,卻驚訝的發現,村子裏麵消失了一個人。
正是包打聽,麵麻子。
“他人呢?”我問離得不遠的,剛回去的春華。
這姑娘恢復的不錯,才半天不到的時間,將自己打扮的乾淨利落,看著確實漂亮,大長腿,身材也勻稱,完全不像從村裏出來的姑娘。
“你說麵麻子?他走了。”
春華笑道:“人家不願意在村子裏待下去了,我聽說他好像是炒股還是彩票,中了一大筆錢,去城裏過好日子去了。”
“是嗎?”我將信將疑道。
本來還尋思去他那裏問點事情,這一次計劃泡湯了。
“你想問什麼,跟我說也可以,快請進吧,白同志。”
春華還挺殷勤的,本來我想問完就趕緊離開,不想多做停留,她一直將我往裏面拉扯,實在不太好拒絕。
“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然我肯定就死在裡面了,撐不了多久,我聽說在我被關起來的這段時間,塘子那麵出了個死人。”
“死人名字叫裴玲琅。”
我抬頭看她,這女人不簡單啊!
如果是一直住在村子裏麵,這一點不奇怪,可是她纔剛出裡面不久,能這麼快知道,估摸也就一個途徑。
“村長鬍成告訴你的?”
春華點了點頭:“這件事,我覺得我能提供一些線索。”
本來,我並沒有放在心上。
因為春華這個人實在太古怪了。
換了任何一個人,被囚禁在臭氣熏天暗無天日的下水管道,這麼多天,不說一定會被逼的精神失常,但是肯定會或多或少的產生陰影和恐懼的心理。
春華恢復的未免有些太快了。
要麼這個人有著常人無法預估的心理素質,要麼,她其實一直都處於有問題的狀況中,只是看起來正常。
所以,關於春華的話,基本上我全當一個笑話聽。
“劉文慶,他說不定認識殺害裴玲琅的兇手。”
將死者的名字記得那麼清楚,我皺了皺眉頭。
也許她的心智真的異於常人,這是一個相當聰明伶俐的女人也說不定。
“為什麼這麼說?”
我問道。
“原因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