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而皇之的拿走了保險錢，但是許丹的情況並沒有絲毫改善，依舊對她非打即罵，但是卻在外人面前裝作母女情深的樣子。”

    “這些我都看在眼中，恨不得宰了那個老女人。”

    我和小葉面面相覷，看著咬牙切齒的劉雲，若有所思。

    “那怎麼說也是你們的母親……”小葉試探道，卻被劉雲惡狠狠的打斷！

    “不！她不是，她不配！”

    “她從未有一天真正的帶過我們，從我有印象的那刻開始，她就在外面和別的男人鬼魂，父親是忍無可忍才和她離了婚。”

    “不過……”劉雲皺了皺眉，突然猛地一個哆嗦。

    “有一天，許丹告訴我一件事，讓我毛骨悚然。”

    “她說什麼？”我和小葉幾乎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其中也就只有洛組長十分淡定，從始至終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在旁邊抽菸。

    “她說母親很怪，從衣櫃裡經常能夠看見男人的襯衫，可是家裏明明除了她們母女之外，就沒有別人。”

    “她還說有一天深夜，許丹起床去廁所，能聽見母親房間中傳來說話的聲音，像是在自言自語，還笑的很開心。”

    劉雲的眉頭皺的很深。

    “她本來以為母親在網上和人語聊，直到發現放在客廳充電的手機和平板電腦，許丹的腦袋翁的一聲，難不成母親是有什麼精神疾病嗎？”

    劉雲嘆了口氣：“這些都是她跟我說的，還說肯定是父親的死，刺激到了她，許靜也挺可憐的。”

    “我想了想，這麼多年她攀上無數個男人，有錢的不要她，只是玩玩，也就父親娶了她，可許靜嫌棄父親沒本事，也不喜歡我們。”

    “這種人就算得病了也不可憐，可事實卻是，許丹還沒來的及告訴我一切，就死在了體育館。”

    聽到劉雲的一系列坦白，我居然有些懷疑許靜。

    可虎毒還不食子，許丹是許靜的親生女兒，在聽到她死了的訊息後，許靜瘋了般闖入學校大吵大鬧，還是最後保安給送回去的。

    儘管劉雲說許靜喜歡演戲，這些很有可能都是裝出來的，我心裏還是過不了這個坎。

    這之後，洛組長又問了一些別的內容。

    午夜回魂確實是劉雲搞得鬼，但是櫻花人皮的事情她否認了。

    劉雲被帶回局子裡，做進一步的審查。

    與此同時，天色已晚，我們三個多少有些疲憊。

    特別是洛組長，爲了這次的大案，已經兩天兩宿沒有閉過眼了。

    “多少休息一下。”我勸道。

    他笑著搖了搖頭。

    “沒有時間。這事，你們怎麼看？”

    “我覺得劉雲說的是實話，許靜有問題。至於櫻花樹上的人皮，如果真是她做的，需要從雪大離開，讓後再前往蒼大。”

    “雖然兩者之間的距離不遠，但想要往返又是在那個時間段……”

    “白夜，說說你的想法。”

    小葉被打斷，滿臉的不爽。

    “組長，這算什麼？我還沒分析完。”

    洛組長笑笑：“廢話太多。”

    “劉雲撒謊了。”我直接道：“櫻花人皮是她掛上去的。”

    “繼續。”

    “如果張風和榮勇軍在一起，是因為榮勇軍手上有他的把柄的話，那麼劉雲是爲了替死去的姐姐復仇。”

    “她不相信姐姐是自殺，但又同時被自殺的陰影籠罩著，於是對傷害過姐姐的人一個個進行制裁。”

    “首先是張風，張風本人患有癲癇，不能過於激動，而當時在他食用的奶茶裡發現了大量與他所服用的藥物相沖的物質，好在及時送往了醫務室。”

    “不過那次，劉雲的目的不是要殺死張風，而是塑造一個瘋癲的男人的形象。”

    我接著道：“就算日後張風真的做出什麼壞事也不蹊蹺，他又偷窺又瘋癲，這種人底子就不好，又怎麼可能讓別人信任呢？”

    “至於榮勇軍……”

    我摸了摸下巴，剛要說話，被小葉接過去。

    “你該不會說，榮勇軍的死也是劉雲一手造成的吧？”

    “我一直在想畫皮的真正寓意，難道真的是狐狸精的意思嗎？”

    “這還有假？”小葉說道：“除非有更好的解釋。”

    “蒼大櫻花樹的寓意是負心漢，在畫皮這個故事中，也是負心漢。”洛組長說道。

    “對呀！”小葉興奮道。

    “那就是說，這個案子和狐仙案沒有任何關係？”

    洛組長搖了搖頭：“並非如此，能夠完整的剝下嫌疑人的皮，沒有一定的技術是做不到的。”

    “光靠劉雲不可能完成，她一定有同夥，而這個人利用了劉雲，肯定和她達成了某種協議，譬如兩人合作殺掉榮勇軍，而劉雲也答應了。”

    “那下一步……”

    “剩下的交給應臣去做吧。”

    “也好。”小葉點了點頭，給應臣打了電話。

    而另一面，就在我們慶幸終於破了榮勇軍案子的時候，我又想起了一件事。

    那就是校長蔡星文。

    “他不可能是劉雲殺的吧，這兩人之間一個蒼大，一個雪大，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他的藥物裡有一些致幻物質，纔會引得蔡星文跳樓。”

    “而那天晚上，他最後一個見著的是名叫凱瑟琳的金髮女人。”

    我想了想：“可以從她下手。”

    “墨桐和蘇櫻那裏需要換班，我去替蘇櫻，你去替墨桐。”洛組長對小葉道。

    “組長，你還是休息一晚吧。”小葉也跟著勸道。

    “我們都睡了，就你一晚上都沒……”

    “行了。”洛組長擺了擺手，“這事不提。”

    “那這樣，我去替墨桐，白夜跟你去見凱瑟琳。”

    “蘇櫻那麵……”

    小葉翻了個白眼，“小傢伙精神著呢，昨天應臣還替了她大半天。”

    “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洛組長有些驚訝。

    我心想，您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譬如今天和小葉換班，這些我都沒敢說。

    不過，天色不早了，這種時候約見凱瑟琳能夠見到的可能性比較低，我們準備約在明天一早。

    在我和小葉的軟磨硬泡下，組長終於答應小睡一會，但也沒睡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