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夢境
雙方寒暄過後,吳夢忽然意識到不對,她環顧四周,白嫩的臉頰上浮現出驚訝之色:
“秘境.....變大了。"
受到提醒,王思漂一亮的眼睛也打量了一圈兒,點點頭:“確實變大了好多,多了山,多了平原,還多了一條小溪。”
幾乎都不用多想,這肯定是會長所為。
真是.....令人欽佩的大手筆!
秘一境擴張,而成員也越來越多,這讓兩女由衷感覺到,無盡光明組織正在蓬勃復甦。
一個古老的超凡救世組織,正在慢慢展現出它應有的姿態。
作為早期成26員,吳夢和王思都與有榮焉。
"吳夢,你剛纔說....秘一境?”
秦露露有些不解的問道。
她加入的時間太晚,的確有很多東西都不知道。
“沒錯,秘一境。”
吳夢為她解釋起來:“無盡光明組織的總部其實是一處特殊的小空間,與外界隔絕。”
“異空間?!”
這簡直是幻想級的存在。
看著秦露露的表現,宇文爭心裏稍稍安慰,原來並非只有自己不知道,並且為之失態。
想到自己剛纔透過的空間之門,在藍星其實也屬於科幻中的科幻秦露露的心情纔有所平復。
整理了一下心態,她向吳夢問出此行最關鍵的問題:
“吳夢,你知道會長叫我們過來幹什麼嗎?而且怎麼沒看見會長人呢?”
吳夢搖搖頭,道:“會長只是讓我帶你們去正殿。”
然後,她便遵照亦辰的囑咐,帶著一行人,沿著主幹道,來到巨樹下的無盡光明組織正殿。
一路上,秘一境中那無處不在的古老歲月痕跡,都令宇文爭和秦露露感到驚歎。
“我的天,這顆橡樹到底活了多久?長得這麼大!簡直就是古代神話中的東西。”
宇文爭想到無盡光明組織和古代誌異傳說的關係,忽然喃喃低語道:
“按照無盡光明組織悠長的歷史來說,或許,其本身就是眾多古代神話的原型。”
其餘三人頓時一愣。
對呀!
無盡光明組織裡的超凡者,哪怕放到今天來看,也是如此的讓人不可思議。
而如果放到生產力低下和文盲遍地走的古代乃至遠古社會,當時的人見到他們,豈不就是當做神仙?
以這個思路延續下去的話,無盡光明組織在歷史中不是沒有痕跡,而是因為普通人的腦補,以另外一種形式流傳了下來。
當今世界各個地區,那些人們耳熟能詳的神話裡的神靈,會不會就有一些就是古代無盡光明組織的成員?
這個想法實在是太驚人了,在場四人都難以抑制的激動起來。就在這時,空氣中,一道幽藍之門擴張而開。
接著亦辰便帶著帕德爾、格里斯、蘇卡三人,從門的那邊走過來。
“會長!"
這邊四人連忙喊道。
亦辰點頭,然後介紹身後三人:
“這是帕德爾,這是格里斯,這是蘇卡,他們三個在米國特殊部門。”
雙方又是一陣寒暄。
張默和秦邙那邊,是被教育部門抓住各種宣傳,實在走不開,進入正殿。
亦辰面向眾人道:
“今天召集各位來,是因為無盡光明組織重開以來,第一個靈力等級1的成員出現了!"
靈力等級1?
在座之人頓時都驚訝的相互打量,似乎想尋找誰纔是那個人。在這種打量之中,一直靜默無言的帕德爾,頓時凸顯出來,眾人的目光也隨之慢慢集中在他身上。
吳夢的心中涌起強烈的急迫感。
嚴格來說,她纔是無盡光明組織重開以來,第一個獲得靈力之種的成員,然而現在第一個達到靈力等級1的卻不是她。
其餘人則是露出羨慕的神色。
那可是真正的超凡者,而且也是獲得無盡光明組織印記的正式成員!
“帕德爾,我將為你舉行授印儀式!上前來!”
深吸一口氣,沉默之中,帕德爾動身走上前來。
剛一邁出腳步,他就發現周圍越來越暗,一切聲音都漸漸遠去,自己好像置身於一片無垠的黑暗荒野。
帕德爾心裏一緊,但又很快想到,這或許就是儀式的一部分,或許是某種考驗。
於是他收斂心神,一步一步徑直前行,行走在這好像永恆死寂的世界。
忽然,一種奇怪的注視感傳來。
帕德爾扭過頭,看見一座矮丘上立著一個高大的人影。
他身上的鎧甲已經殘破,面容更是沉漫在一片陰影之中,他就矗立在哪裏,好像是在眺望,又像是在守候。
奇怪的滋味在帕德爾心中慢慢升起。說不清,道不明。
見對方沒有絲毫動作,帕德爾便繼續前行。
沒多久,便看到前方又出現一個人影,著素色炎國古代衣裳,一手拿書一手持劍,背對帕德爾,衣袂飄飄。
其只是一個枯瘦的背影,卻好似一座堅硬巍峨的山脈,要撐起傾覆之天。
一切都毫無聲息。、
但卻有一種東西在悄然泛起波瀾,在其中醞釀。再往前,跨過乾枯的土地。
一個拿著權杖指向前方的人影出現,其只剩獨臂,披風已經撕裂地上落著半塊純金面具,卻依舊威嚴肅穆。
帕德爾隱隱意識到什麼。
一直往前。
兩側出現一個又一個的人影。
或持長槍,或御巨盾,或抗戰斧;或回望遠方,或堅定衝鋒,或屈身抵抗.....
低聲的呢喃在心底響起。
“恕兒不孝。但今天下碎離,妖魔食人,生靈塗炭。”
“吾有父母妻子,天下人亦有父母妻子,若亡吾一人,可全天下人之福祉,吾之所願,有何悲哉!"
“但愧舍親,又薄妻子,世事難兩全。今築墳以別家人,自是遂為
我身已死矣!"
帕德爾的手一點點捏緊。
他已經意識到,之前那一個個人影,都是無盡光明組織犧牲先賢殘留的影像·
“風笛呼喚,幽谷成排,細碎的野花開滿大地,而我,在此長埋。勿為我傷,當晴空萬里、和風徐來,便是我,在此徘徊。“
騎士摘下野花,在陽光下辭別少女,騎著馬,越過村口的大樹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