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一片漆黑。

    他在哪裏？

    他在意念裡問自己。

    記得，他在系統釋放儲物空間裡的東西之前，另外讓系統用一個大鋼盒把自己給罩住。

    但是，畢竟是幾萬塊巨大的厚重的鐵快鋼塊，一瞬間砸落的重量，就算是他事先做好的防護措施，也還是出現了一點差錯。

    疼痛，他只能感受到無邊無際的的疼痛。

    這種疼痛甚至不僅存在與身體，還在意識之中。

    “系統，你還在嗎？”

    他勉強用意念溝通。

    “滋滋滋”的聲音響起。

    要不是確實地聽到了，他簡直懷疑自己在做夢。

    “宿主！”

    系統的聲音這纔想起，但卻比平時多了幾分呆滯。

    張小山心裏閃過不妙的預感，“系統，我沒事吧？”

    半晌，系統纔回答：“宿主，你死了！”

    什麼？

    張小山只感覺嗡地一聲，差點懷疑自己幻聽了。

    隨後才反應過來，“那我現在是什麼？我變成了鬼？”

    “不，宿主，你在與我進行意識交流。”

    ？？？

    他還是一片茫然。

    “宿主，不得不感嘆，你的運氣很好。”

    系統人性化地嘆了一口氣，“你的身體受到了毀滅性的破壞，但是，你的大腦卻幸運地沒有收到傷害，本系統因此還能維持功能。”

    “並且，因為你處在意念控制儀器的精神輻射範圍之中，所以，及時死亡，你的精神也沒有立刻毀滅，我正在為你的身體進行修復，具體的修復完整所需的時間為：三天！”

    精神沒毀滅？修復？三天？

    張小山足足花費了好幾分鐘，才整理清楚這些資訊。

    也就是說，他還能復活，但是需要時間。

    也不知道外面什麼情況了。

    他正思索著，就聽到了童月玲的聲音。

    “你真的死了嗎？張小山？”

    “你不是很厲害嗎？你不是英雄嗎？你救了那麼多人，這一次，你要看著上千上萬的人變成植物人而不管嗎？”

    張小山先是一愣，然後就是無語。

    大姐，不是我不管，你都知道我死了，還要我管，是不是有點苛刻？

    童月玲聽不見他的吐糟。

    只是在一聲聲質問之中，眼底浮現出偏執的光芒。

    “張小山呢？”就在這時，她聽見了身後的詢問聲。

    燕輕舞帶著曹蓉蓉姍姍來遲。

    看見淚流滿面的童月玲，她愣了一下，心口一痛，一時之間心情沉悶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曹蓉蓉嘆了口氣。

    她本來認識張小山就沒多久，自然也談不上什麼感情。

    但是她感激並佩服張小山對於玄農市的幫助，對於那些被困災民的幫助。

    “我已經聽說了，他爲了將高建民殺死，犧牲了自己。”

    她低聲道：“他是當之無愧的英雄，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這個，還給你！”

    她從腰邊拿出張小山送給他們用來救人的溶解槍，交到童月玲的手裏。

    童月玲愣了一下，她見過這東西，透過電視瞭解早去情況的時候，也知道這東西的功能。

    燕輕舞和曹蓉蓉離開之後。

    她還呆呆地看著溶解槍看了半天。

    忽然之間，她腦中出現一個念頭。

    ……

    “宿主，雖然我可以用三天時間修復你的身體，但是，現在的情況是，你的身體被砸得稀巴爛，而且四周並沒有可供你身體修復的空間。”

    張小山正為系統所說的事情煩惱呢，突然只見就覺得眼前大亮。

    童月玲驚呆了！

    她看見了什麼？

    ……

    “不行！沒有效果！”

    “這個藥也沒效果，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算是植物人，也不該對藥物毫無反應啊！”

    大樓下方，醫療人員無法帶走這麼多人，於是只能原地治療，一種又一種藥用下去，卻毫無反應。

    所有人都急得團團轉。

    “想辦法！無論如何，必須救醒這些人，”何先生在一旁指揮，心情越發急躁，牛頭去問燕良，“科學院那邊對那個頭盔的分析出來了嗎？有辦法讓這麼人恢復嗎？”

    燕良搖搖頭，“那東西已經失去了作用，現在就跟廢鐵差不多，我們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有人能治療這種情況的人們。”

    “醫術，把全市，不，全國醫學方面的權威專家教授都請過來，出了這麼大的事，相信沒有人能冷眼旁觀。”

    三天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

    之所以快，是因為過了三天，依然沒有人找到能那些陷入昏迷的人喚醒的方法。

    而慢，則是因為各種治療方案都嘗試過了。

    如果不是這些人都還有呼吸心跳，代價幾乎都要以為那些人全都死了。

    就在眾人絕望之際，雯雯帶著她的分析結果出現。

    給了人們一個更加令人絕望的訊息。

    “根據我對造成這些人意識被控制的那種藥物的分析，這種藥物，有摧人腦神經的效果，也就是說，這些人在被專屬一起控制之前，他們的腦神經系統就已經被摧毀了。”

    “按理來說，腦神經被摧毀，人應該會死，但是奇蹟般的他們又沒有死，現實中也有這樣的醫學案例，有些人的腦部遭到重灌，但是依然能正常地生活存活。”

    “我不知道高家是透過什麼辦法做到摧毀他們的腦神經而又不讓他們死去的，但是有一點，那就是，現在那種控制效果消失，但是他們被摧毀的腦神經卻無法復原。”

    瞭解情況後，所以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大家既氣憤有哀痛。

    “可惡，該死的高家！”

    無論怎麼怒罵，也挽回不了變成植物人的人們的意識。

    “難道，我們只能眼看著這麼多人無法救治？”

    何先生渾身顫抖。

    沒人能回答。

    這種情況，根本無法治療。

    除非出現奇蹟。

    除非……

    “如果張小山還活著就好了，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顧淵是會落魄地呢喃了一句。

    對於張小山的神奇，現在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他們絲毫不懷疑他的神奇之處。

    可是張小山已經死了，這個設想，他們也只能想想而已。

    “不好了，何老，那些變成植物人的人們，身體機能突然急劇衰退，支撐不了多久了。”

    一名老醫學教授急匆匆地跑過來，帶來了更壞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