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山想罵孃的心情都有了。

    身體感受到的細膩觸感，絲毫不會讓他覺得旖旎動人，反而頭皮發麻。

    “滾開！”

    他反射性地用力一推。

    女子撲通一聲，沉進水裏，許久沒有浮上來。

    “難道，死了?”

    要是真的死了倒好了，張小山深吸一口氣，沉進水裏，往水底摸去。

    希望那個女的不要發現仙玉靈芝。

    因為是夜晚，他根本看不清水底的東西，自然也不知道女子現在究竟在哪裏。

    就在他往水裏遊的時候，他的身邊，一直有一道白色的魅影並排潛行。

    只不過，張小山並沒有發現。

    很快，張小山游到了湖底。

    “系統，給我指引方向。”

    系統化身為導航，張小山順著系統的指引，逐漸靠近水底的一道白光，靠近之後，他纔看見了仙玉靈芝的全貌。

    “沒錯，就是仙玉靈芝。”

    眼前紮根湖底的靈芝，通體如白玉，溫潤通透，散發白光，讓人幾乎挪不開眼睛。

    張小山欣喜異常，幾乎忘掉了那個女子的事，身手就要去採靈芝。

    受到觸碰到仙玉靈芝的那一刻，眼前的靈芝突然消失。

    “怎麼回事？”

    幾次三番碰到這麼詭異的情況，張小山有點不安了。

    腦海裏，系統顯示滴了一聲，緊接著一連串滴滴滴滴的提示聲連綿不絕，“宿主，宿主，好多靈芝，好多仙玉靈芝……”

    張小山從來沒聽到系統這麼興奮的聲音，就好像一個色狼見到了絕世美女。

    “不可能的！”張小山的臉色卻沉了下來，“根據記載，仙玉靈芝是藥中仙品，積聚天地精華，一座山只會出現一株。”

    “可是，根據我的檢測系統，檢測出來就是有好多。”

    張小山的臉色一動，蹙眉心想，總覺得眼下這種情況，加上自己今天的經歷，似乎有些熟悉，他應該有印象的。

    可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小哥哥，你也太薄情了，到底是那些死物重要，還是我重要？難道我這麼沒，還不能令你動心嗎？”

    張小山只能聽到聲音，看不見她人。

    只是心中突然掀起驚濤駭浪，在腦海裏狂喊：“靠，這是在水裏，為什麼她還能說話？那女的真的不是人。”

    一開始只是有點猜測，現在確認這點，令張小山心頭髮顫。

    他幾乎是手忙腳亂地往水面遊，然後到了岸上，往別的方向狂奔。

    “系統，這山上有鬼！你那裏有沒有能對付鬼怪的符篆法寶啊什麼的。”

    系統自己都所在角落裏瑟瑟發抖，“宿主，別跟我說話，我怕，有鬼啊！”

    他們都被嚇破了膽，瘋狂往山下狂奔，這個時候，張小山再沒有得到仙玉靈芝，分解東西的想法了。

    張小山跑了半個多小時，猛然停住腳步，狐疑地轉頭看四周，臉色灰白起來，“系統，我們遇到了鬼打牆！”

    系統都不敢說話了，只能聽見它不停地哼哼聲，沒想到系統居然會怕鬼，張小山一時忘記了害怕，有些驚訝。

    “跑啊！怎麼不跑了，我覺得這個遊戲很有意思啊！”

    女子的聲音就在近旁響起。

    張小山渾身一僵。

    被逼迫到機制，張小山反而生出一股狂躁和憤怒。

    “靠，你他媽究竟想怎麼樣？耍那我們耍夠了嗎？就算要我的命，那就來吧，老子不怕你。”

    女子從樹林間走了出來，用好奇的目光瞪著他：“咦，你真不怕死？”

    張小山昂起頭，“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沒勁！”

    女子一跺腳，整個人化為一團白霧，懸浮到了張小山面前，聲音從中傳出，“我本來是想殺了你的，不過，你剛剛居然認出了仙玉靈芝，竟然還有點見識，那我問你，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一股煞氣撲面而來，張小山意識到，這回，這東西是真的對自己起了殺心，只要自己的回答不對，對方可能真的會殺死自己。

    他有點後悔了，早知道神農山裏有這種古怪的玩意兒，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來的。

    他好不容易有了系統，可以改變自己的人生，要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在山上，就太憋屈了。

    所以，他必須竭盡全力弄清楚，這究竟是什麼玩意。

    肯定不是鬼，如果是鬼的話，對方不會這麼問自己。

    “系統，你的資料庫，有記載嗎？”

    系統弱弱地回答沒有。

    張小山心底的熟悉感和異樣感越來越強烈。

    好像有什麼答案，在他腦海裏，呼之欲出，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我好像有點印象，可是我明明以前從來沒接觸過。”

    “想到了嗎？回答我！”對方已經不耐煩了。

    張小山心中焦急，既然一直想不出來，那麼就只能從對方的言語和表現中判斷。

    她提到仙玉靈芝的時候，口氣有些不一樣，帶著一份眷戀。

    又可以在人形和霧狀形態中相互轉化。

    一瞬間，他的腦海中亮光一閃，“你是，藥靈？”

    話音方落，白霧倏然轉化為女子的模樣，靠他很近很近，滿眼的探究，“哎呀，居然被你認出來了。”

    張小山鬆了一口氣。

    “那你就更得死了！”

    她的口氣一轉，凶煞無比。

    張小山臉色大變，暗道不好，女子再次變為濃霧，整個將他覆蓋在霧氣裡。

    一股窒息感傳來，同時，無比的寒冷好像要浸透他的骨髓。

    媽蛋，張小山咬牙，眼中閃過狠意，“既然你要殺我，那我覺不會坐以待斃。”

    “系統，給我分解它！”

    一句命令。

    系統只能開工，隨著呼的一聲，彷彿有什麼特殊的東西從張小山身上吸收外界的一切，白霧瞬間消失。

    隨後，張小山的腦海裏開始響起一連串複雜的聲音。

    他的腳下，整座山都在轟隆隆顫動著。

    系統找到機會跟張小山開口，聲音裡震驚又感慨：“宿主，不妙了，這個藥靈是這座山上所有藥物凝聚的，現在分解了它，等於分解了一座山的藥物。”

    張小山一怔，隨即就是狂喜，絲毫不感到擔心，“也就是說，我們發了？不，是我發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