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麼漏洞百出的回答，顧淵撇了撇嘴。

    “呵呵，你當我是傻子，你……”

    他還想繼續追問下去，卻對上張小山警惕而冷冽的目光，一下子啞了口。

    “算了算了，我不問你這個了，你別用看仇人的眼神瞪我，怎麼說，到底肯不肯和我做生意？”

    他就此打住倒讓張小山鬆了一口氣。

    賣藥？

    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張小山還真有些心動。

    不過，“既然你都能察覺到我身上的一些不同尋常之處，別人豈不是更會懷疑，我不想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下，算了吧！”

    他口中的危險，和顧淵理解的危險不一樣。

    顧淵以為他是怕被人盯上，坦然擺手，“你放心，借我的名頭，保管沒人能查到你頭上。”

    張小山來勁了，“那敢情好，不過這利益怎麼算？”

    “五五分成！”

    “不行！”張小山咬牙，“敢情老子出藥，勞心勞力，你就撿現成的便宜？”

    顧淵眉頭一皺，“你別不知好歹啊，我撿便宜？你自己手裏那點東西心裏沒數？你有工廠嗎？有工人嗎？有足夠的原材料嗎？有銷售渠道嗎？這些不都還是要我給你搞定！”

    “我肯跟你五五分成，就已經是讓著你了，既然你這麼不識相，我改主意了，四六分成，我六你四。”

    靠，越講價反而越虧！

    張小山仔細思量顧淵的話，還真是這麼回事。

    賣藥這種事，和他靠系統分解組合不一樣，是要批次成規模的往外倒騰的，靠系統那點產出，根本不夠市場塞牙縫。

    再加上，系統是他最大的依仗，爲了掙錢因小失大，把所有用來提升系統的時間投入到生產藥物上，就因小失大更划不來了。

    所以，真的和顧淵合作，他還真就只是提供個藥方的作用。

    真算起來，顧淵確實吃虧。

    當然了，如果他能做到顧淵做到的一切，那所有的利潤都是自己拿，可以掙更多錢，但是問題是現在他沒有這個資源和能力啊！

    “別，顧淵，說話不帶反悔的，而且你別忘了，咱們可是互相合作的，可不能這樣對自己人。”他連忙腆著臉笑了。

    顧淵翻了個白眼，“自己人？鬼跟你是自己人，等這次合作結束，咱們橋歸橋路歸路。”

    張小山被他說得不敢吭聲，心想就算橋歸橋路歸路，這分錢的事也不能含糊，“那就說好，還是五五分。”

    這傢伙，到底懂不懂什麼是重點啊？難道自己這個從京城來的神秘家族的臥底少爺，不必賣點藥掙的錢重要？

    自己代表的可是人脈，資源和實力……

    顧淵更加無語了，雖然他覺得和張小山合作有利可圖，但究竟能掙多少錢還不一定呢！

    他心裏這麼覺得，現在還不知道，等到真正看到這些藥帶來的利益後，他悔得腸子都青了。

    一成？那也是鉅款啊！

    張小山沒心思提醒顧淵自己的藥方可能很值錢，他早就已經意識沉浸腦子裏，開始在黃金貨架上篩選藥方了。

    要想掙大錢，這個藥必須受眾廣，成本低，然後效果好。

    看了半天，他選出了三個藥方，分別是瘦身藥，增高藥和排毒藥。

    瘦身藥，可以令人快速瘦身不反彈。

    增高藥則能讓已經成年骨骼閉合的人繼續開始生長。

    排毒藥，可以排除堆積在人身體裡的毒素，使人更健康。

    當他將自己選出來這三種藥的效果告訴顧淵時，後者的嘴巴都張大了。

    “你這，一個比一個誇張啊，不是開玩笑吧？減肥藥我還聽說過，不管效果怎麼樣，不算新奇，但是增高和排毒，這不科學啊！”

    張小山可懶得解釋，反正系統出品，必屬精品，“效果如何回頭我先做個樣品，給你試試效果。”

    他沒有直接給藥方，開玩笑，就算是合作，他也必須留後手，萬一顧淵拿到藥方之後跟他翻臉，他就得不償失了。

    兩人商量好初步計劃之後，就分開了。

    顧淵去聯絡人手和工廠。

    張小山給童月玲打了個電話，兩人在約好的地方見面。

    他沒有瞞著童月玲，將自己與顧淵的反間計和盤托出。

    “月玲，我需要你幫我。”

    說完，他神情專注地表示。

    童月玲羞紅了臉，“小山哥，你讓我打聽的訊息，我都打聽到了，甚至，我還私自幫你接洽了幾個公司老總和商會成員，他們都流露出了幾分意思。”

    張小山雙眸一亮，“太好了，那事不宜遲，咱們這就出發，我親自去和他們談。”

    他讓童月玲打聽那些跟著高城混的跟班背後的家族，就是爲了提前做準備。

    沒想到童月玲辦的比他想的還要好。

    抱著激動又高興的心情，兩人來到了約定好的酒店。

    但是，在被服務生引進去之後，兩人的臉色就變了。

    “這是怎麼回事？人比想象中藥多啊！”

    童月玲在來的路上可是告訴他，願意見他的事劉家，方家和王家的人。

    他們都是高氏集團的附庸家族。

    正常情況下，張小山不會腦抽地認為他們這麼容易就被說服。

    但是，他是早早跟童月玲交代好的，從哪些與高家有利益衝突和矛盾的家族出手。

    也就是說，在外人看來，劉家，方家和王家，雖然是高家的狗，但是這狗，卻未必忠心。

    張小山見他們被說動，就以為自己真的有機會。

    但是，此刻看了看滿包廂的人，除了保鏢之外，哪些坐在座位上的一看就是上位者的人，可不止這三個家族的。

    其中甚至有幾個童月玲瞭解到的對高家忠心耿耿的家族掌權者。

    “我們上當了，對不起，小山哥，是我害了你。”

    童月玲知道自己闖禍了，心頭愧疚不已。

    張小山只在一開始臉色難看，很快就調整過來，拍了拍童月玲的手。

    嗯，手感不錯，細膩光滑，嘴上安慰，“放心，就算這是鴻門宴，我也能全身而退。”

    “小子真是大言不慚，你真他媽的不怕死啊！”在座之中，最在最中間的一名中間男子冷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