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國恨
歷任進京都拜訪的侍臣們無不對這宏偉的城池發出會心的驚歎聲!
城內主要大街,興隆街和興旺街呈十字縱橫交錯,便是橫跨了這西寧城的中心。這兩處都通自城門。大街互相交叉,分隔成約十八九段!
作為胤朝百年國都,在一屆屆帝王勵精圖治的治理下成為這諸國中最繁華的地帶!可以看見的是夜裏的燈火街道可以長鳴到白日,也是未見有一絲懈怠的!
作為這西寧最熱鬧的兩條街道,這裏大多是樓閣較高的鋪面或酒肆以及許多宴會場所。便是大多高檔的酒樓,都會再這裏修建攬客。招待的大多都是一些高官子弟,非富即貴的人!
不過與此大相徑庭的,便是在紛紛熱鬧的酒肆閣樓裡面,有一處極為安靜的地方!便是門前都難以聽見喧鬧聲。若是那等沒有閒情逸致的俗人,是輕易都不會對這白梅閣關注的!
只見一個灑掃的小廝在門口也是屏氣凝神的,好像在他們這處宅子。不說話只做事就是下人們需要遵守的規矩!走進一看,纔是發現這閣樓上面的名字
白梅閣
此處的樓閣十分的雅緻,並且在喧鬧的都市裏麵。若不是仔細觀察的人。纔是不知道,原來這白梅閣是不久前纔是新開的供一些身份尊貴的人歇息遊玩的雅閣。
正所謂大隱隱於世,白梅閣便是如此,偶爾有一兩個人進去,便是發現此處除了沒有風塵之事,其餘的樣樣都是比得過西寧的任何一處酒樓都要高雅。
白梅閣一共是四層極大的樓,並且一二樓接待普通客人,但凡是細心的人就會發現,即便只是普通的客人,那身份都是普通人夠不上的。
三樓是接待中更要的客人,時至今日也沒見幾個人登上去過,至於這頂層的四樓,一直都是常人無法企及的高度。只怕從未有人見過上面的風景。並且也不知道住著的是什麼人了。
拉近處再是看到這四樓的窗戶一角,看到了這桌子旁邊栽種了一株蘭花,是物種極其名貴的翡翠蘭,但凡是缺少一點的細心,都不能給將它給養得這樣的豔麗。
再是往前看見這間屋子應該是上面尊貴的主人時常歇息,也是可是站在窗戶旁邊小憩,此間屋子最絕的便是站在這窗戶上面,十分的隱秘,又能夠看到這西寧城大半個景色,只是不知道是用來觀景的,還是做別的。
一名穿著水墨色衣裳的女子走過來,看她的身型矯健,並且那手裏端著的東西也是絲毫都紋絲不動的,想必是個極厲害的練家子了。只見女子走到一個靜靜坐著的男子面前。
這男子哪怕坐著都是如同松柏一樣十分挺拔,並且也是穿著翠綠色淡淡蘭花的衣裳,想來他是十分喜歡這蘭花的。女子走到他前面恭敬地說道
“公子,按照先生所說,您今日就可以卸下這紗布了。”
男子被一層層的白紗裹住了臉蛋,不知道的尚且是以為他臉上受了傷。只見這百紗布裡面發出一聲十分富有磁性的聲音,聽起來也是溫潤如玉一般
“好!”
女子纔是將托盤放下,一點都沒有猶豫地給他慢慢卸下這紗布,不過是一把鋒利的小刀靠近男子的頭。若非是信得過的人,只怕此刻這把小刀就已經是刺穿了他的脖頸了。
打結處遇見這把削鐵如泥的小刀之後,便是立刻綻放開來,女子帶著十分緊張的心情,將紗布卸掉。等到白紗淨落之後,纔是發現這男子並非是受傷了,相反是一張十分絕美的臉蛋呈現在女子面前。
男子深邃的眼眸,和高挺的鼻樑,便是膚色都比尋常的女子都還要白,若非他是男人的話,只能夠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了。只是沒想到這樣一張渾然天成的臉蛋,竟然是在人為的手段下打造出來的。
女子看見呈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張臉,纔是終於舒展了眉宇。嘴角露出一絲絲滿意的笑容,於是她便是立刻起身去拿了一塊打磨得極好的銅鏡,恭敬地放在男子面前
“公子請看。”
男子此刻轉動了一下眼珠子,纔是讓人感覺到他並不是一尊雕塑。看著他仔細端詳著銅鏡裡這個陌生的自己,好似他的要求十分的高,也是常人難以滿足的。
看著他久久地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女子纔是又感覺到了一絲緊張。她惴惴不安地地瞧了他一眼,纔是說道
“雖然這眼睛裏麵的顏色和眼球不能夠改變,不過先生說了,這是他此生最滿意的作品。也希望公子能夠喜歡!”
男子端詳晌久終於是知道問題出在了那裏,難怪他看著那一對略略深邃的眼神,纔是感覺到似曾相識。可是如今,他討厭這樣的似曾相識!他要的是自己都認不出自己完全的陌生。便說道
“只可惜這裏改不了,若是可以的話,只怕我真的要將這眼珠子都摳出來呢。”
“公子說笑了。”
女子淡淡地打趣,不過身子依然是很恭敬,似乎這男子不止是主子,還是某一種信仰。只見男子看著托盤裡面的字條,伸出那一雙白玉一般的手,這雙手曾經也是可以操持刀戈的,如今竟然是在這波雲詭譎的皇城來,絲毫用處都沒有!拿起來開啟一看
“成軒?”
女子抬頭說道
“這是先生給公子選的,說這個名字最合適,能成事!”
“那便叫成軒吧。”
男子對此不以為然,在他看來,這名字不過只是一種代號而已。他這一生,還未好好開始,就已經是滄桑了。這時男子從自己的袖中。
拿出了一張新嶄嶄的摺疊起來的宣紙,從前爲了能夠好好儲存不至於被這風霜侵蝕,便是用了上好的宣紙和極為難得的千年墨。
男子開啟了這宣紙之後,纔是看見了一個男人的畫像。
上面的男子依舊是膚白勝雪,不過仔細看去纔是發現,與中原的男子不同,有極為高挺的鼻樑和遠比中原人跟高的眉骨和顴骨。
畫像上的男子沒有他柔美又秀氣,但是那一股英姿颯爽的氣息,是這一副臉蛋上面所沒有而渴望的東西。
他還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初自己雖然用了麻醉散,但是爲了磨平自己的眉骨和顴骨時,那刻骨銘心的痛,跟刮骨療傷又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