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是他的狗不成
“慢著!”
眾人的目光向那聲音尋過去。走進來的正是晉王妃孟梵雅。
寧王和太子心裏掠過不好的想法,難怪那日看起來十分熟悉,原來是晉王妃。心裏不禁咯噔一下,這個人不讓別是來壞事的。
孟梵雅胸有成竹的跪下,跟言奕辰跪在一旁形成鮮明的對比。
“兒臣給父皇請安,見過太子。”
她一一見禮之後,又挑-釁的看了太子寧王一眼。
寧王蹙眉,陰陽怪氣的說道:“晉王妃忙著趕來,難不成是想要來求情?父皇旨意已下,金口玉言,便再無轉圜的餘地。”
孟梵雅挑眉一笑:“寧王殿下說這話為時過早了吧,再說了,我入府以來,晉王待我並不算親厚,還養著一個紅顏知己噁心我,說句大言不慚的話,我倒是比你更希望看到他不好過,最好帶著江映月那個小蹄子一起貶為庶民。”
孟梵雅承認自己說的這句話是真心的,為的就是刻意叫文順帝看見,她沒有跟晉王狼狽爲奸的必要,梅家權勢如日中天,晉王被貶,她是可以合離的。
文順帝悠悠的看著孟梵雅,問道:“老五媳婦,你來做什麼?可是有線索?”
“回父皇,自然是有線索,不然兒臣斷不敢隻身前來不是。”
孟梵雅無視太子跟寧王仇視的那一雙眼睛,看她們震驚的樣子,很顯然是已經猜到了。她就是昨晚看見的那個裝瘋賣傻的民婦。
沒想到這個女人已經是打入了他們的秘密基地,不知道她現在還想再做些什麼。
怎知孟梵雅趁這幾個人犯人不備,徑直將藥丸給他們喂下,幾個人露出驚駭的神色,以為是被什麼喂下了什麼毒藥,因此拼命的嘔吐著。
“別扣了,裡面加了潤滑油早就落到肚子裡面了,除非剖腹。否則吐不出來。”
林蕭見狀拔出劍對準了孟梵雅,“這些人都是御前招供的人,晉王妃竟然敢殺人滅口?”
準確的說再過幾個時辰詔書一下,孟梵雅可就不是什麼王妃了,充其量就是梅家的人。
“殺人滅口,你哪隻眼睛看到的?林大人,父皇都沒有說什麼,你就如此急切,我看你不是為父皇效忠的樣子,反倒是太子的走狗吧?”
文順帝一言不發,就是料準了這個晉王妃應該還不敢輕舉妄動。
“你簡直是胡說八道,你這個女人,難怪晉王恨不得殺了你。”
林蕭被如此污衊,深恐在文順帝的面前失了心,因此顧不得往日的穩重,氣急敗壞的罵起來。
“怎麼,林大人是看著本王立刻就要失勢了,連本王的王妃都可以隨意踐踏了不成?”
言奕辰雖然是受了傷,可是此刻一副臨危不懼的樣子,一點都沒有慌張的神色。
平日裏在王府的時候他們就是死敵,恨不得弄死這個女人,但是到了外面就一致對外,至少此刻是陣地一致的。
孟梵雅暫時對他投去了一個善意的目光。
林蕭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文順帝的怒火,連太子也慌亂起來,現在的辯解最不是時候。
文順帝現下連龍椅都坐不住了,徑直站起來。看著孟梵雅問道:“方纔,你給他們吃的是什麼?”
“回父皇,不過是治療毒心蠱的解藥,這些人之所以深陷囹圄卻不敢招供,一方面是因為顧慮家人,另外一方面便是擔心自己的身體,太子殿下在山上的時候,都會在每日的飯食裡面下蠱,此蠱並不難尋,況且一旦脫離了他們的掌控,便會疼痛難忍,蠱蟲鑽心而死。”
心頭蠱,文順帝第一次聽說這個東西,沒想到孟梵雅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朕孤陋寡聞,從不知道此蠱是何物,太子,不如你跟朕解釋一下?”
太子心裏一時間慌亂如麻,竟不知該如何去做,且說如今,他便是連應對之策也顯得十分蒼白。
“回稟父皇,兒臣確實是不知道這是誰做的。”
那幾人先是沒有什麼知覺,不多時只看見他們疼痛難忍的倒在地上,最後從口鼻處出來一些會爬動的蟲子,這一下連常公公都驚呆了。
“皇上,老奴聽說過這苗疆的心頭蠱看來晉王妃說的確實不差。”
文順帝的怒火越來越難以抑制,說道:“將這些人帶下去嚴加審問,一定要吐一個乾乾淨淨。”
太子從方纔的威嚴又加,現在看起來便是慌亂不已,兩撇鬍須看上去有些略顯滑稽。
一炷香之後,那幾人也被慎刑司的人給審問了一個乾乾淨淨。
言奕辰和孟梵雅在一旁,看著文順帝氣若筠庭的天子發怒。
他將口供和證據狠狠的摔到太子的面前,“你果真是朕的好太子,豢養軍隊,私自開採礦石,誅殺二品大臣,太子,你果真是連朕的皇位都盯上了?”
太子驚悸失色,連忙辯解:“父皇饒命啊,這一定是有人構陷兒臣的,兒臣並不知道這一切。”
“不知道?”文順帝冷笑著看著他,“你是沒有親自參與,但是大半部分都是叫老四=三去做的吧?”
寧王亦是跟著下跪,大聲的哭訴求情,“父皇恕罪,兒臣無罪,還請父皇開恩啊。”
文順帝顧著看著的眾人,終究是要給這二人一絲顏面,他吩咐道:“來人啊,將太子和寧王待下去嚴加看管,明日讓大理寺的人徹查。”
“父皇!”言奕辰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常公公給制止了。
文順帝說道:“老五,今日的事情你受了委屈,再說你身上有傷,先回去養著吧。”
孟梵雅也是一肚子的疑問,再說了處理太子的事情也沒見個下落。
“兒臣告退。”言奕辰十分明白,自己和太子,永遠都沒有可比性。一旦遇上了危機,文順帝定然會想著如何保全太子。
“兒媳告退。”孟梵雅跟著言奕辰出了宮門,一直忍著出了承德們,就聽得到孟梵雅的粗-重的喘氣聲。
“這樣便沉不住氣了?本王記得你前幾日膽子可是真的大?”
言奕辰不忘對她諷刺一二,但是孟梵雅已經是看得出他蒼白毫無血色的唇色了。
“你以為我是生氣,我是給你打抱不平好不好,太子做了這樣的事情,皇上連如何處置都不說,換做是你的話,早就貶為庶人了。”
“正常!”言奕辰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