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奴家
這一來一回的互動在君三少看起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兒了,他絲毫沒有從方想的表情裡領悟出來冷酷。
君三少只覺得兩個人像是出來逛街的小兩口,惢姬是想要買奢侈品的嬌嬌老婆,而方想是誓死捍衛錢包的男人。
“呵。”大綠粽子君三少冷笑一聲直搖頭。這方想,早上好說歹說把惢姬從自己手裏討過去想跟人家有發展,這會兒讓他花錢又不肯。
現實的男人啊。感慨一會兒,君三少突然意識到,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不就是電燈泡了嗎。
另一邊,被方想嚴厲拒絕了的惢姬低下頭,委委屈屈道:“是奴逾越了。”說著,便向君三少身邊靠攏。
胸前的風景勝地眼瞅著就要靠上君三少的手臂。
方想看她一眼,又看看一直對惢姬有著強烈吸引力的君三少,摸摸下巴喃喃道:“這就是拿了後宮種馬流劇本的天命之子的威力嗎?”
隨即他搖搖頭清醒自己:“這種爛桃花寧可不要!”
挑了一會兒,他指著一隻通體潔白沒有一絲裝飾的簡單玉笛法器對掌櫃的道:“這笛子我要了。”
剛剛因為親眼目睹方想毫不留情的拒絕了惢姬而認為自己丟掉了一大筆錢而失落的掌櫃重新支稜起來:“誒好嘞,公子真是……”
“……”方想沒有打斷掌櫃,像店鋪掌櫃這種,一般都是替人家打的長工。
小人物人奔波,不過都是爲了碎銀幾兩養家餬口,沒必要很不給人家留尊嚴的打斷,聽聽也無妨。
不論他是普通人方想。還是渡劫境剎翎尊者,他都會這麼做。
方想掂量著手裏的玉笛滿意點點頭,這是櫃檯上一眾治療法器中最合他心意的一個了。
低調不失逼格,既能襯托他的氣質還不浮誇。剛剛那些治療法器里居然還有那麼大一張琴,這,難道要他揹着走嗎?畢竟有儲物法器可不符合他這種窮小子的人設啊。
笛子小巧易攜帶,下地階的東西也符合他身份。真是不錯,方想再次點點頭。
“我還要一個面具,能遮蔽他人神識,讓他人無法看透我真容的那種。”
剛剛抽空蒐羅了一圈的方想發現,剎翎的百寶箱儲物戒裡,居然沒有面具。也是,如剎翎一般張揚的人,怎麼會想到搞個面具。
如果只有面具沒有隔絕功能,那在這個人均神識認路的世界,面具帶跟沒帶又有什麼區別。
“這……”掌櫃猶豫了下“面具倒是好說,只是公子要想要隔絕他人神識,恐怕價錢也是……”
方想大氣的擺擺手:“價錢不是問題。”
他又補充道:“要效果最好的。”
一聽價錢不是問題,掌櫃的頓時笑的更燦爛:“那您跟我來。”
走到裏間,掌櫃的捧出一個錦盒來。繁複華麗的盒子差點晃花方想的眼。
掌櫃的恭恭敬敬開啟,一張殘缺白玉面具靜靜躺在裡面。
“殘的?”方想挑挑眉。
掌櫃的搖搖頭又點點頭:“公子,這面具確實是殘缺的,但是即使殘了,也是罕有的上地階寶貝。可想而知,沒殘之前,定是天級的東西。”
“而且……更難得的是,這寶貝的主要功能,便是隱匿真容隔絕神識。”
方想聞言不做其他,點點頭:“我要了。”
伸手拿出來戴在臉上,露出左面小半張臉一點高挺鼻樑和一張似笑非笑的薄唇來。
長髮如墨,白玉面具,月色錦袍,一隻玉笛懸在腰間。
人如玉。
待走出裏間,等在門外的君三少和惢姬立馬就被方想這一身行頭驚住了。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君三少看了半天喃喃道。
惢姬的一雙媚眼迷離了起來,儘管她見過太多男人,但方想遮樣擁有著難言氣質的,卻只見過這一個。
不合適的衣服自然遮掩不住方想的俊朗,但錦上添花這東西,永遠都體面又光豔。
在二人驚豔的目光中,方想忽然咧開嘴笑了笑,肩膀撞了了下君三少的肩膀:“怎麼樣?哥是不是帥傻了。”
氣氛瞬間破碎成渣,君三少沒好氣的撇了撇嘴:“帥,帥不過三秒。”
惢姬眼裏剛剛冒出頭的粉紅泡泡也消失於無形,原來方纔不過是錯覺,她翻了個白眼。
“好了。”方想從懷裏掏出銀子交給掌櫃的“時辰快到了,我們可以赴宴了。”
君三少點點頭:“好。”
“奴……”惢姬弱弱開口“奴也跟著去嗎?”
方想上下掃視她兩眼,覺得大小是個麻煩。
不能當著君三少的麵說穿惢姬的身份,這同時也會暴露他自己的身份,如此一來恐怕就不能和君三少愉快的玩耍了。
“等等……”方想一怔,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本應早早就察覺到的事實。
被打落修爲了還是結丹期,且如此貌美的魔女,剎翎的記憶裡不應該沒有。
反之,她應該,極其突出……起碼在我這是這樣的。
那為什麼我沒認出她?為什麼我到現在,臨門一腳了才悟到這個問題?方想深深的看了惢姬一眼。
儘快找個機會辦了她。方想想到,誒?要不就趁這個機會說她不適合去,然後打發走了,再暗地裏……
可行性非常強,正當方想為自己的只會暗暗點了個讚的時候。
君三少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吧走吧,一起去。不然你一個弱女子去哪?”
“……”方想抬起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了大綠粽子一個鎖喉“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
君三少被突如其來的殘暴的熱情搞昏了頭,一邊掙扎一邊嗆聲道:“朋友妻……小事、小事。”
三人一路暗流洶涌,終於在宴席前兩炷香的時間,到達了攝政王府前。
君三少揮揮手就打發走了前來引路的兩個小門童,還惡聲威脅兩個粉雕玉砌的小娃娃今天討來的賞錢要給他一份。
不然就告訴他們爸媽,讓他倆被打屁股。
兩個可愛年畫娃娃一樣的門童哭著離開了。
目睹了這慘無人道的一切的方想拍拍君三少的肩膀:“你好像有那個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