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收穫
黑衣男子提醒:“千萬不要多吃,一天吃一點,完全煉化再吃,不然會把你的身體木化,從裡面長出棵樹來。我可不是瞎編的,這種事情發生過。”
“謝謝提醒。告辭。”
“朋友等等,敢問尊名?”
“林天玉。”
“你自己一個人?森林裏很危險,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
“好意心領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你不會是大家族的弟子吧?”一個傭兵忽然想到什麼,前天碰到夥傭兵,提醒他們說大家族弟子近期會到這片山區採藥,讓他們儘量避開,別惹麻煩。
44/林天玉點頭離開。
黑衣男子徹底絕了奪回那份鬆苔的注意,真不敢惹大家族。看這人的實力,應該是上等弟子吧,說不定附近還有其他弟子在採藥呢。
想到這裏,他們急匆匆離開。
他們是不敢打劫林天玉了,可別待會林天玉招呼人回來把他們給打劫了。
千年鬆苔啊,罕見的寶貝,即便是大家族的弟子都會眼熱。
天色漸暗,林天玉找個地方藏好,從包袱裡拿出千年鬆苔,仔細的看著。它跟普通青苔沒什麼兩樣,但能感受到裡面散發著濃郁生命之氣,還有清涼的香味。
這種千年靈物應該不止是有調養傷勢的效果,或許還有很多很多神奇的藥效。
“希望別讓我失望。”林天玉現在急需要鞏固靈武四重天的境界,這正好是個機會。
小心切下小塊,放到嘴裏,慢慢咀嚼,一股濃郁的清涼溢滿口腔,向着全身蔓延,沁入五臟六腑、肌肉骸骨。
吃多了會木化?不怕!我有生生決!
"陰陽連竅,精魂穿位,生生易氣。”
“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為肩,六八為足,五居其中。陽居四正,陰歸四隅,中五居中,調停陰陽。上應北斗,下御八方。”
林天玉默唸生生決第二段的口訣,煉化得之不易的千年青苔,這樣不僅能避免木化,還應該比直接吸收更有效果。果不其然,這些散亂流淌的生命清流逐漸被控制,順著林天玉的引導開始在全身迴圈流淌,迅速的煉化,滋潤著全身器官,彷彿每個細胞都散發出生氣。
一小塊的青苔很快煉化,林天玉乾脆把剩下的全部吞下,用生生決來引導來分離。
不知不覺中,林天玉全身的面板開始滲出黑色雜質,越來越多,不一會兒遍佈全身,像是黑色粘液,卻又帶著絲絲暗紅色。
林天玉非但沒有奇怪,反而暗暗驚喜。
記得當年第一次練習生生決的時候,身體就出現過這種情況,就像是在伐毛洗髓,脫胎換骨。之後每次參透一點,身體都會有類似的情況,身體也在不斷地改變著。林天玉能有這麼強橫的力量,其實與生生決的洗髓有很大關係,不然只靠鍛鍊,不可能讓爆發力提升到六七百斤,更扛不住金剛勁三倍爆發的反噬。
只不過越是往後,出現的黑色粘液越少,第一段修煉完成後,再沒出現這種情況。
沒想到今天用生生決第二段引導,竟然產生了類似的效果,雜質裡面的暗紅色預示著洗髓效果更深層。
第二天清晨,林天玉神清氣爽,面帶笑容的走出藏身的山洞,疲憊傷勢一掃而空,神識都像是靈敏了很多,全身說不出的輕盈,用力握緊拳頭,完美的肌肉線條爬滿臂膀,彷彿力量又強了些。
不知道是千年青苔就有這種功效,還是生生決配合的緣故,總之收穫出乎意料的美妙。
林天玉到附近小湖邊清理乾淨,換身衣服,再次深入森林,尋找著趙敏。
從趙敏計劃在採藥行動中殺害自己的事情上不難看出,這個女人心腸非常歹毒,本來沒有這麼深的仇恨,竟然非要取人性命。這次不解決了她,回到大家族後肯定禍患無窮。
林天玉在昏暗潮溼的森林裏謹慎的尋找,儘量選擇隱蔽的地方活動。他對附近的森林和山地的瞭解遠不如藥山弟子喬琛,他們也不會再像開始那樣的大意疏忽,指不定在想什麼辦法坑害他,稍不留神就可能落到陷阱裡。
不過森林危險重重,林天玉儘管非常小心,還是遭到了幾次靈妖突襲。其中一次,林天玉正在躲避前方出沒的白雲獵豹,一頭黑雕突然從天而降,撞破雜亂的枝權,撲向了他,黑漆漆的爪子差點就扣在了他的脖頸上。
一路前行,足足找了兩天兩夜,都沒有發現趙敏他們的蹤跡,倒是碰到了幾支採藥的小隊。
爲了避免麻煩,林天玉都遠遠地避開。
採藥行動只持續半月左右,時間有限,必須儘快解決。如果趙敏再集合其他的採藥小組,聯手來圍捕,他活命的機會就更小了。
第三天正午,林天玉幸運的挖到棵野人蔘,足有蘿蔔那麼粗,放在陽光下看,竟
然還能看到裡面清晰的紋絡。應該是棵靈粹,就算到不了中品,也是下品裡面很珍貴的品種。
“沙沙沙....."
前面潮溼的森林裏忽然傳來奇怪的聲音,林天玉收起野人蔘,定眼一看,倒吸涼氣。
竟然是群紅眼毒蛛!
每隻毒蛛足有牛犢那麼大,看起來非常驚人,它們全身黑漆漆的,泛着寒光,兩隻眼睛都是血紅色,在昏暗的密林裡非常惹眼。它們八支腳都像是筆挺的長矛,粗壯有力。
一兩隻紅眼毒蛛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起碼有三五十隻,正在林間覓食。
這裏好像是它們的領地。
林天玉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悄悄地後退。
所幸紅眼毒蛛沒有發現他,懶懶散散的‘散步’。
“趙敏到底藏到哪了?難道是去找其他採藥小組了?“
林天玉謹慎的走在森林裏,走走停停,凝神感知周圍情況。
忽然,他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從前面某個地方飄過來。
“怎麼是他?”
林天玉躲到樹冠裡,凝眉盯著前面。
在一棵蒼老的古樹下面,坐著個男人,渾身是血,仰著頭,滿臉驚恐,雙眼空洞的瞪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