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刁難
魚塘周邊都是綠茵茵的草地,每一個地方都有著盛開的野花,那些野花生長的浪漫,如荒野。
在那魚塘之中還有許多枯枝敗葉,都已經積攢在一起,甚至都已經發臭了,底下有小魚偶爾遊過,天空的太陽照射下來,可以看見星光點點的粼粼波紋。
兩個人站在岸邊丈量了一下池塘的面積。
村長有些上年紀了,,但是寶刀未老,鬥志昂揚,尤其是那鼻子之下的小鬍子一抖一抖的,看起來和藹可親。
陸天宇看著偶爾有游魚浮上水面呼吸,說明水質還可以。
“這個地方倒是不錯,其實可以作為經濟開發區,或者是作為旅遊的地方。”陸天宇也不過是隨口一說,其實此處做旅遊的地方實在是有些小巫見大巫。
村長也懂這個道理,淡漠的搖了搖頭,一雙黑色的眸子中泛着精光:“我覺得,做旅遊是可以,但是還要長期以往的投入資金,我們根本就沒有那麼多錢,要不然的話就直接去給縣裏寫信,看看能不能讓縣裏投資。”
陸天宇抬頭望了一眼,西北方來了一篇烏雲,並不打算現在就去,涉及到投資的問題,需要的東西有很多,不是一個村子就能解決的。
“現在差不多要快下雨了,等天氣晴朗的時候,到時候我們再來瞧一瞧吧。”
老村長亦步亦趨的跟在陸天宇身後,心中思索的陸天宇話語有幾分是真,腳步踩在枯枝敗葉上沙沙作響。
養魚的現象也算是耽擱了一段時間,村長召開了好幾次會議,都在思索著旅遊的事情,眾人都紛紛反對,說是這裏太窮了,怎麼有絕美風光。
一時之間人云亦云,村長也被說雲了,於是放棄了旅遊勝地的打算。
最近這己是張芸一直來找陸天宇,又是送雞蛋又是做菜的,就好像是一個陸天宇的妻子一般。
沈如玉在一邊就搗亂,時不時的親親陸天宇的臉頰,故意讓張芸看見,就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動權。
張芸見了幾次之後不為所動,仍舊雷打不動的給陸天宇送東西。
“你難道就不想想張芸的感覺嗎?難道就不想想我的感覺?為什麼要收張芸的東西?”沈如雪這己是忍無可忍,通紅小臉和陸天宇對峙。
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眨呀眨呀的,眼底下則是紅彤彤的一道細紋,看起來就像是哭過了一般。
陸天宇最見不得美人垂淚,只要沈如玉一哭,他心就發疼。
“我和張芸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你早該知道的呀,我心中所屬於誰?你心中不是清楚嗎?”
陸天宇溫潤如玉的聲音在沈如玉的耳邊響起,沈如玉只覺得有一團霧氣在自己的耳邊,酥酥麻麻的。
暴雨而至,噼裡啪啦的在那帶著煙塵的樹葉上,在暴雨的洗禮之後,天地之間,樹葉青翠,繁花殘落。
兩個人就在屋簷底下看著雨落和雨歇,不遠處的張芸盯著他們站了好久,狠狠的攥著自己的雙拳,手中的飯盒種的菜都涼了。
陸天宇從來不說沒有把握的事情,但是沈如玉可以說是農科院的一個領導,對於一些種植養殖的事情,想必也是瞭解的。
每每思及此處,陸天宇決定把養魚的事情和沈如玉說一說。
微微張開嘴巴,醞釀一番之後,才緩緩開口:“其實我決定在村子裏養一批魚,魚苗的話從縣裏進,雖然條魚的利益很小,但是多勞多得呀,而且還是一個長期的收入。”
沈如玉從陸天宇的肩膀上微微的抬起頭來,一臉驚訝。
“現在這個天氣可以養魚,但是你看中了這個貧瘠村落的哪個地方呢?”沈如玉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朱脣微啟。
陸天宇則是表示在後山最終有一處荒廢的魚塘,準備在那裏養魚。
沈如玉表示會幫助陸天宇,因為養魚這件事情,她曾在課本上學過專業的知識。
陸天宇之前售賣藥草,並不是無功而返,也並不是把全部的家當都抵押了去,非但沒有抵押,而且還賺了一筆小財。
他準備拿這筆錢養魚苗,陸天宇養魚的事情傳遍了村莊,開魚塘選地址,不能常常呆在衛生站裡,養魚這件事情得看著。
若是不懷好意之人,往池子裡下毒,他這些就白費了。
陸天宇找了村子裏最好的木匠,在這裏建造了一個小木屋,擋風擋雨防水,正好可以容納三四個人。
周明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這幾日一直躲在家中養傷,好不容易等到豬頭消腫之後,他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村裏,帶了不少人來。
陸天宇揚起鋤頭開始除去周圍的草,飛揚的沙土濺了來人一身。
那騷包的淡紫色的小西服,一看這個人就很騷包,陸天宇微微地抬起頭來看著口中吐土的周明,慢條斯理的放下了鋤頭。
“不知道你來這裏是有何貴幹呀?”陸天宇淡漠的扣了扣手指中的積土。
“告訴你這次我不是來鬧事的,這時也來看看你有沒有養魚,有沒有辦理一些證件啊什麼之類的?告訴你,沒有辦證件就是辦法的事情。”周明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耀武揚威。
他在縣裏有人,若是陸天宇辦證件的話,他可以直接塞些錢給他們刁難陸天宇。
“我知道你是辦法的,所以來提醒你,好好去辦證件去吧。”周明見陸天宇怒目圓睜,嚇得微微退步,跳腳的說完之後就火速離開了。
陸天宇以為這小子還會不鬧到警察不來不罷休,沒想到就這樣一溜煙跑了。
陸天宇想了想,辦手續這件事情必須要提上日程,畢竟不辦手續就開始辦魚塘的話,的確是犯法的。
陸天宇處理完了草,將那些草都放在田野上曬乾了,然後送給了村裏養兔子的人,帶著沈如玉前往縣城辦手續去了,沒想到,卻辦不下來。
“不好意思啊,你這個不好辦,你得需要別的證件…”那個工作人員摸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