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遇到
“我們去瘟疫營,那裏應該有草藥,而且不會有人去那裏。”莫清和想了很多,就是現在可能進城,他們也不能進城。
周圍有村子,可是爲了不給別人日後留下可供查到的線索,莫清和只能想到那個曾經安置瘟疫的地方。
“走。”明西揚聽到莫清和的提議,大手一揮,就往瘟疫營的方向走去。
現在已經是半夜了,希望他們運氣好一點,不要被什麼人發現纔好。
“這還真是一個好地方!”明西揚坐在一間相對完好的木屋裏,莫清和已經找到一些木材,手裏不知拿的什麼草藥,找了一個鍋就開始熬製起來。
“你手裏藥能治好他嗎?”明西揚看了一眼躺在屋內像一人死人的人,問道。
“不能,這是一種普通的草藥,平常人也可以當野菜吃的,我們現在都需要補充一些體力。”莫清和搖搖頭,他只認識幾種草藥而已。那個人生死不明,只能看他的命了。
“好吧,可是你確定這吃不死人?”明西揚皺著眉看著莫清和,藥可不能亂吃。
“誰?”突然,他聽到屋裏傳來一聲響動,難道他們的行蹤被發現了,連忙朝著有響動的屋子跑去。
莫清和一驚,緊跟他的腳步。
出現響動的房間,正是安排那個人的房子,明西揚一腳將門踹開,防禦動作已經做好,準備隨時動手。
進到屋內,屋子沒有點燈,一片漆黑的屋內竟然射進一道月光,剛好可以讓明西揚看到他的樣子,白衣飄飄,手執一把摺扇,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逸王!”莫清和緊跟著明西揚進屋,他要比明西揚更熟悉蕭慕。
“將這個給他吃了!”蕭慕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遞給莫清和。
莫清和沒有多想,捏起那人的嘴巴,直接餵了下去。
“這藥可以救他?”明西揚一臉緊張地看著那人。
“不能,只能讓他醒過來。”蕭慕隨意拉過一張破舊的凳子,不嫌髒地直接坐下,看著莫清和明西揚,“你們兩個膽子夠大的啊,亂葬崗都敢去。”
“你跟蹤我們?”莫清和轉過頭看向明西揚,他一個習武之人都沒有發現後面有人跟蹤。
明西揚聳聳肩,他是習武,但又不是高手,如果對方有意隱瞞,他想發現都難。
“我哪有空跟蹤你們,我正好路過,就看到你們兩人鬼鬼祟祟地揹着個快死的人,一身的屍味。”蕭慕去了城外的石山,返回時看到他們兩人快步朝著瘟疫營的方向而去,他一時好奇跟了過來,沒想到他們兩人還真是大膽,竟然直接帶了一個本該死掉的人。
“你們打算將這人如何處置?”蕭慕看著沉默不語的兩人,道。
莫清和一時也有些犯難,他去亂葬崗的原因很是簡單,就是想查出這些人的死因,他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人,只要他醒了,他立馬就會知道答案。
“這人我帶走,你們忘掉今晚發生的事情。”蕭慕嚴肅地看著莫清和,他早就知道這個小子不像表面那麼文弱,還真被他差點查出點東西來。
“他是被宮中之人所殺?”莫清和抬起眼皮看向蕭慕,從這些屍體出現開始,不斷有人不讓他管這些事情,開始是刑部尚書孟大人,就連蕭夜都閉口不談,嚴凌軒同樣的症狀,卻將自己關在家裏,隻字不提,今晚上那兩個人,再看著蕭慕一臉鄭重,答案呼之欲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莫清和緊緊盯著蕭慕,那個人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
“既然知道了,就更該清楚後果。”蕭慕看著眼前之人,本該死去的人卻活著,他將會給這場博弈帶來什麼變數。
明西揚聽著兩人的對話,心裏劃過一絲東西,快到他沒有將其抓住,他們所指的那個人是誰。
“今晚就在這裏住一晚,明天你們坐我的馬車進城。”蕭慕沒有理會他們,一個時辰後,一隊黑衣出現在這裏,他們快速將那個還未醒來的人帶走,悄無聲息。
莫清和與明西揚睜著眼睛,沒有阻止,這人他們是護不住的,而且他很有可能給他們帶來非常大的麻煩。
第二日,天還沒有亮,他們兩人就坐上逸王的馬車,進城,各自回家。
秦蓁蓁還在睡夢中,突然感覺有人坐到床邊,立馬睜開了眼睛。
“嚇到你了?”莫清和看到秦蓁蓁睜開眼睛,抱歉地說道。
“沒有,你一夜沒有睡嗎?”秦蓁蓁坐起來,莫清和的衣服很髒,眼睛有紅血紅。
“睡了,起來太早了,你繼續睡吧,我去書房看書。”莫清和搖搖頭,他回家也不知為什麼會直接坐到床邊上,今天休沐,不用上朝。
秦蓁蓁一把將他拉住,看了一眼外面天色微亮,時間還早,“你還是上床睡一會吧,不要太累了。”
莫清和笑著拒絕,站起來,他現在睡不著。奈何秦蓁蓁死死拉著他的袖子,他想到自己衣服與死人有接觸,只好答應,將衣服脫去。
秦蓁蓁見莫清和上床,直接滾到他懷裏,然後抱住他的腰,“我要抱著你,不然你又偷偷起床。”
莫清和失笑,感覺著懷中身體的溫度,整個人溫暖了許多,閉著眼睛,不一會就睡著了。
相比莫清和,明西揚的情況要糟很多,回到家裏他是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莫清和與蕭慕的對話,那個他到底是皇宮中的誰,會不會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樣。
他穿著髒衣坐在桌前,反覆地想,一坐就是一個早上,連早飯都忘記吃了。直到沈如風過來,他才從自己的思索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衣服未換,早飯未吃。
“你昨晚去幹什麼了?這麼慌張?”他這個表弟昨天下午就不見人影,今天早上纔回來,他以為他是跟他的那些朋友窩到那裏喝酒去了,現在看到他一身髒衣,問道。
“沒去哪,就只是出去轉轉。”明西揚連忙失口否認。
沈如風看著他的樣子,並未拆穿他的謊言,卻將他的不同記在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