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回想
莫藍惜與沈如香都微微低頭,不直視惠妃,也不互相互視。
“沈姑娘果然貌美過人,怪不得嚴世子對你頗為讚賞。”惠妃笑得張揚,看著沈如香如是說道。
莫藍惜詫異地抬起頭,見惠妃用一雙挑剔的眼神看著沈如香。
沈如香一直低著頭,只是緊緊攥著的雙手,微微顫抖的身子出賣了她的情緒。
要說貌美,惠妃實在過於侵略性,她這是明明晃晃諷刺。
“惠妃娘娘,您可認識沈姑娘?”見沈如香面色不好,莫藍惜一笑,挺溫和地問道。
惠妃從沈如香的身上收回目光,一道尖銳的目光直刺到莫藍惜身上,不過很快就收了回去,一副寬和的樣子道,“不認識,只是聽說沈家姑娘才貌驚人,便好奇過來瞧瞧。”她說話的尾音有點降,語氣中過於明顯的失望,讓莫藍惜心裏一氣,又是疑惑。
她心裏疑惑,但也見不得沈如香受委屈,試圖轉換惠妃注意,“沈姑娘的才貌怎麼能與惠妃相比,惠妃的容貌連聖上都讚譽有嘉呢。”
惠妃看著莫藍惜,笑了,這一笑,將臉上的嬌柔都化作眼底的魅惑,勾人攝魂。
然後,帶著人離開了!
來得快,離開得也快,只留下滿地雜亂的腳印。
“如香,你認識這位惠妃嗎?”惠妃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找她麻煩,她一定認識沈如香。
沈如香搖搖頭,並從未見過惠妃,家裏人應該也不認識。
莫藍惜輕輕一笑,拉著她,“她看著並不是一個相處的,我們以後見著她躲著就是。”
沈如香想到惠妃自己略帶諷刺的話,點點頭,京城中經常遇到這種情況,她已能很快恢復好自己的情緒。
見沈如香並未往心裏去,莫藍惜悄悄鬆了一口氣,同時心裏開始打鼓,剛纔惠妃可是提到了嚴凌軒,女人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惠妃就是因他而來的。
莫藍惜拉著沈如香慢慢賞花,心思卻已經飄遠,她悄悄回望沈如香,她更想問她與嚴凌軒的感情,但他們婚約已退,再問已經沒有什麼意義。
……
不等莫藍惜沈如香回府,她們兩人偶遇惠妃的事情就已經傳到某些人耳中。
武安侯府。
“她對沈姑娘說什麼了?”嚴凌軒臉色蒼白地坐椅子上面,整個人氣色很差,明顯的貧血缺精氣症狀。
侍衛將惠妃對沈如的話一一複述了一遍,嚴凌軒聽完,整個人因情緒激動呼吸變得急促。身旁的柳士人見了,連忙給他紮了一針,道,“你現在的身體必須靜養,不能情緒激動。”
柳士人是嚴凌軒悄悄請過來給他醫治的,其實是蕭夜安排的,讓他不用再盲目地躲開所有人偷偷吃一些補血的藥物。
“我知道。”嚴凌軒整個人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整個到了椅背上,氣若游絲道。
“那個女人她……”嚴凌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隻要一想到她娶沈如香後,他心裏氣急。
“你現在擔心這些也沒有用,先把身體養好再說。”柳士人嘆了口氣,就算蕭夜再有萬全的準備,也沒有料想到皇宮裏會去一個惠妃,真的是打破了所有的計劃。
嚴凌軒閉著眼睛,現在只要一想到當時自己經歷的那些事情,他都覺得像是做夢一般。
“我還會好嗎?”嚴凌軒苦笑一下。
“你現沒死,以後也不會死。”柳士人讓人去給嚴凌軒熬藥,他的身體嚴重貧血,現在最重要是將血補起來,至於其它的慢慢治。
“那個女人不簡單。”嚴凌軒想起自己見到的那個女人,心裏恨意滿滿。
“嗯。”柳士人微微點頭,他不能進宮,並不知道聖上的身體有什麼變化,但那個女人確實有些本事,卻是一些歪門邪道之術。
嚴凌軒閉著眼睛,想到那天太后突然召見自己進宮,他像往常一樣,只帶著一個小廝進宮。
進到皇宮後,已經有公公特意等著他,在經過御花園時,碰到一個女人,一個十分嫵媚的女人,她只是靜靜地站在鮮花之中,讓他生出一股心驚肉跳之感。
他的目光並沒有在她的身上多加停留,一眼而過,便斂下眉眼,跟著公公往太后寢宮走去。
但是,他清楚地感知到一股十分大膽的目光一直射在自己身上,沒等自己走出百米,聖上身邊的齊公公便將自己劫住,聖上傳喚。
嚴凌軒心中詫異,但也只好轉了方向跟著齊公公前往御書房,讓太后身邊的公公前去回話。
御書房的大門緊閉,齊公公恭敬地將自己引至門前,並未通報,而是道,“嚴世子,聖上就在外面等您,您快進去吧。”
嚴凌軒沒有多想,推開御書房的大門,跨過門檻,直接走了進去。
自己進去剛好逆光,看不見裡面情況,他直接朝著裡面走去,後面的大門應聲而關。
“你來了?”一聲嬌媚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嚴凌軒趕忙停住腳步,有些昏暗的御書房只點著一盞燈,旁邊站著剛纔在御花園見過的女人。
“你是誰?”嚴凌軒往後退了一步,四周並無其他人,是這個女人假傳聖旨。
“嚴世子,小女子很是欣賞你呢?”女人慢慢走到嚴凌軒面前,一隻手已經搭到他的肩膀上了。
嚴凌軒十分惱火,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如此大膽,他一把將女人的打掉,“不知羞恥!”
“那也是對嚴世子不知羞恥,不知嚴世子可曾喜歡?”女子並不在意嚴凌軒的態度,而是輕輕向着他的身體倒過去,整個身子直接倒到他的懷裏。
“怎麼回事兒?”嚴凌軒心裏大驚極了,他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他怎麼用力,都無法移動半分。
“原來嚴世子對我並非絕情啊。”女人直接抱住嚴凌軒的脖子,將頭倒靠在嚴凌軒的肩膀上,一邊說還一邊吹著氣。
嚴凌軒又驚又怒,手心裏突然生出一股氣來,一把將懷中的女人用力推了出去,女人沒有防備,直接倒在案臺上,剛好,那盞燭火就在案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