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舊信
“阿爹,別激動。”白子衡看到阿爹這樣子,嚇壞了,連忙喊人請大夫,一邊來回扶著阿爹的胸口,讓他放鬆下來。
隨著白子衡呼喊,整個相國府的燈火點起來了,相國夫人聽到這邊的動靜,衣衫不整地跑過來,看到相國現在的樣子,直接嚇暈了過去。
“扶夫人回房休息。”白子衡看到阿孃的樣子,心裏生出一股氣來,對著她旁邊的丫鬟婆子訓斥道。
大夫很快過來,給白相國紮了幾針,他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公子,相國現在受不了刺激。”大夫替相國開了一個方子,看著冷著臉站在相國床邊的白子衡,十分委婉道。
“有勞李大夫了,阿毅送李大夫回去。”白子衡對李大夫點點頭,讓他的貼身小廝送他離開。
白相國鬧了一通,驚動了相國府所有人,只是那個偷偷從相國房間出去的白子游卻不見蹤影。
白子衡當晚沒有離開,而是直接在外間的小榻和衣而臥,等著白相國醒來。
……
莫清和半夜被士兵喊醒,匆匆趕往風月樓。
風月樓他聽說過,經過從這裏經過,這裏有許多文人墨客,更多的是尋花問柳之人,他對此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以為自己永遠不會進這裏,沒想到刑部尚書竟然讓他來此地,檢視朝廷三品官員御史大夫伍德清的死因,他是跟著刑部侍郎阮文昌來的,又是一起朝廷命官被殺案,刑部侍郎孟之遷知道後,就派他們過來查明原因。
阮文昌三十有幾,十分上心與案件的審理,京城發生的幾起大案都是他破獲的,他很有辦案才能,莫清和對他十分敬佩。
等他趕到之後,阮文昌已經對伍德清被殺房間檢查了一遍,屍體已經被人帶回刑部去驗屍。這是一間密室殺人,據服侍伍大人的女子交代,他們兩人完事後,他們一起睡下了,她感覺自己身體涼涼的,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身下一片腥紅,身旁的人滿身是血。
房間內有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還帶血的腳印,還有底下風樓飲酒的酒杯。這一切都在證明,殺人兇手就在是風樓之人。
風月樓分了好幾座樓,每一樓每一層都有不同的佈置和用具,這裏麵出現不同樓層的東西,自然很好追查起來。
這一查,就發現,在風樓大廳內,被阿布王子包場,裡面幾十人正喝得高興,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正陷入到了殺人嫌疑之中。
“將這些人帶回去,一一審問。”莫清和看著這些人,裡面有很多他都是認得的,他們現在跟醉鬼一般,抱著不同的女子親親抱抱,讓他十分厭惡。
莫清和將整個場子盡收眼底,沒有見到這場宴會的主人,阿布王子。
……
第二日,整個京城陷入議論紛紛之中,接連兩位朝廷官員被殺,讓心裏有鬼的官員惶惶不安,讓那些百姓們睜著興奮八卦之眼。
再過三日,就是新年,這個年,蕭國的官員們應該是過不好了。
莫藍惜起得很晚,她還沒有聽說外面的事情,就聽到外面傳來通報。
“參見王妃,外面白相國之子,白子衡求見!”管家十分恭敬地從外面進來,對著莫藍惜行禮。
“誰?”莫藍惜坐在客廳,打著哈欠,最近她越來越困了,身子也越來越重了。
“白相國白潛之子,白子衡。”管家再次重複一遍。
莫藍惜自然聽清了他的話,他只是不明白,白子衡怎麼會上門找她,她低著頭沉思了許久,嘆了口氣,道,“讓他去偏廳等著,我馬上來。”
小蠻上前扶著莫藍惜坐起來,莫藍惜還陷在自己的思索之中,自從蕭夜插手,白相國再也沒有找尋過自己,他病重如此,白府都沒有上門,怎會這個時候上門。
莫藍惜慢慢吞吞來到偏廳,就看到白子衡坐在一張椅子上面,想著事情。
小蠻扶著她走進廳裡,白子衡立馬就發現了,他站起來看著莫藍惜臃腫的身子,眼裏的光芒十分複雜。
“你找有什麼事?”莫藍惜讓小蠻帶著下人離開,整個偏廳裡只有他們兩人。
莫藍惜看著眼前白子衡,他的臉上已經沒有自己見他時的張揚,沉穩了許多。
“我有一樣東西要交給你,換你們一個條件。”在莫藍惜打量白子衡的時候,同樣的他也在打量她,這就是他的親妹妹,她與自己的孃親很像,當時自己火鍋店時一眼便認出了她。
莫藍惜看著白子衡從袖口中取出一張信封,很是老舊。她並沒有接,而是抬起頭,定定地看著他。
白子衡知道莫藍惜恨他們白家,當初他們白家的想法錯得有多可笑,他明明知道,卻沒有阻止。現在自己有求於她,就算她打他罵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這是什麼?”莫藍惜看著眼前的信封,她不太想接,她不想與他們家有任何牽扯。
“這是錦王想要的東西。”白子衡直言道,這就是他今日一大早從阿爹嘴裏找到的信封,這個東西他知道他應該找蕭夜,但是他還是抱著一股私心來找莫藍惜,這樣,他所提的條件會更有希望一些。
莫藍惜抬眼看向白子衡,給蕭夜的東西?
“哦,給本王的東西?”就在莫藍惜不知接不接的時候,一聲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蕭夜嘴角含著一絲笑意走進來,如果仔細看,他的笑意並未到達眼底。
“是。”白子衡看到蕭夜進來,手不覺攥了攥手裏的信封,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他們看穿,但他也沒有辦法,他只是想保住相國府而已。
蕭夜走到莫藍惜前面,直接將莫藍惜的身子擋在身後,與白子衡面對面站著,與白子衡對視。
白子衡剛開始有些慌亂,但很快就鎮定下來,自己手裏籌碼,自己並不是低三下四的跪求他們,抬起眼,挺著身子,看向蕭夜的眼睛。
蕭夜輕輕一笑,伸手接過信,拿到眼前隨意看了兩眼,就將它丟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