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冷宮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我。”二皇子再傻也看出事情的不對來,他應該是遭到了算計,但是皇子的高傲,讓他漲紅著臉,憤恨地看著楚河。
“二皇子,在下也是奉旨辦事。”楚河沒有廢話,他對二皇子表現的得十分的恭敬,帶著人直奔皇宮的方向。
二皇子允被楚河帶來計程車兵押著,直接上了他剛乘坐的馬車,楚河就坐在他的身旁,以往這些人根本不會這樣明目張膽地與他平起平坐的,他知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所有人覺得他沒有翻身之地了。
他暗暗的想著自己這幾日的所有行為,心裏一鬆,他並沒有荒怠這次瘟疫的事情,他們應該抓不到自己的把柄,只是暗暗想著擁護自己的那些官員,可以想辦法與那些人周旋。
楚河眼不斜視,坐得很端正,身前放著他隨身所用的大刀,彷彿只要二皇子稍微有所動作,他就會拔出刀,亮出它的鋒利刀鋒來。
二皇子被楚河直接帶到了大殿上,並沒有去御書房。
大殿是早朝時候用的,除了重大的事情一般都不會在大殿上處理事務,但是今天他卻被人直接帶到了大殿上。
二皇子被人押進了大殿,他的衣服因為剛纔的衝突大半已經溼了,長衫底下都是泥水,頭髮凌亂,顯得他十分的狼狽。
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他都已經不是那個尊貴的二皇子,而是一個犯了事情的疑犯,等著高坐在大殿上面的裁決。
“老二,你可知罪?”二皇子看到聖上高坐在上首,一臉的凝重,兩邊站著大臣,他們這些人早早在這裏等著他了,聖上看著這樣的兒子,威嚴地問道。
“父皇,我是被冤枉的,不知所犯何事?”二皇子心裏一突,在跪下的那一刻,看了一眼四皇子玄的位置,眼睛帶著恨意。
皇家之爭,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他是懂的,他隨時在想著剝去對方的勢力,對方自然也會打壓自己,他閉了閉眼睛,他還是不夠狠。
“哼,”聖上聽著二皇子的話,重重拍了一龍椅,同時一本奏摺直接打到二皇子的臉上,力量很重,二皇子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額頭已經出血了。
他拿起奏摺,開啟,裡面短短一百多字,卻讓他看得渾身冰涼,他驚得抬起頭,大聲道,“父皇,兒臣是被冤枉的,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情。”
二皇子真的害怕了,奏摺上面字字泣血,句句都在有力的證明,這起瘟疫是他故意所為,就是為他得到這次功勞,坐實自己未來儲君的位置。
白慕冷眼看著二皇子的不斷地大喊冤枉,心裏也是感嘆,權力真的可以讓兄弟殘殺。
“安德海,搜身。”聖上看著已經在底下哭得不行的二兒子,眼底閃過一絲殘忍,這個江山是先輩打下的,他不能讓在自己的手上留下汙點。
站在一旁的安公公聽到聖上的話,彎著身子領命,他帶著小公公們來到二皇子前面,對著二皇子小心道,“二皇子,對不住了。”
安德海說完,兩個小公公押住二皇子的肩膀,另一個人直接對著他進行搜身。
二皇子從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恥辱,他本能的想將打算搜身的人推開,“你們好的大膽子,竟然敢搜我的身。”
“是我給的膽子。”一個御前侍衛在此時,悄悄來到聖上前面,在他耳邊悄悄耳語了一遍,聖上直接大怒道。
“聖上,您看!”二皇子被聖上怒斥,身子震了震,安德海從二皇子身上拿到那把扇柄,連忙呈給聖上。
二皇子允看到安德海手裏拿到的東西,怒目一縮,這個不是今天暗衛從四皇子書房裏麵找回的,他……
二皇子沉默了,他終於知道了,這就是一場預謀。
他抬起頭,大聲笑道,“蕭玄,沒想到你還真敢做,栽贓,陷害,你以為我下去了,你就會坐上那個位置嗎,你別忘了,蕭國可不僅只有你一個皇子。”
“孽子!”聖上看著這半把扇柄,真的快氣瘋了,他已經命人去查抄了二皇子府的,裡面有一些密信,還有一些藥材,同時還有一把與之相同的扇柄。
這把扇柄他已經讓御醫檢視過了,裡面毒物可以讓人感染,就是現在京城裏麵的傳染病。
白慕穿著蕭夜的官服,側眼看向四皇子,四皇子從始至終都沒有言語,不管二皇子如何辱罵他始終都低著頭,表情有些哀傷和不贊同。
他注意到,站在四皇子後面的兵部尚書,同樣低著頭,眼睛看向二皇子十分的憤怒與譴責,但眼裏快速劃過的野心和堅定,沒有逃過白慕的眼睛。
證據確鑿,不管二皇子如何喊冤,他的罪責是逃不了的。
就聽到聖上的聲音十分悲愴,“二皇子允,利慾薰心,不配為未來儲君,貶為庶人,長居永寧館,未經允許,不得出來。”
永寧館地處在京城是邊緣地帶,專門關押犯了錯的皇子,算是冷宮的一種。
二皇子允聽到聖上的旨意,整個身子直接癱軟在大殿上,長居永寧館,就等於他是被軟禁了,再無出頭的日子。
二皇子很快就被御前侍衛拉了出去,二皇子一會大哭一會大笑,都沒有換回聖上收回旨意。
一時間,整個大殿裡,寂靜無聲。
聖上看了一眼朝堂上低著頭的眾官員,“瘟疫之事交由四皇子玄操持,不配合者一律斬殺。”
一個皇子已經廢了,不能再讓另一個皇子步入同樣的後塵。
外面大雨傾盆,各位官員再次匆匆忙忙離開,每一位出入皇宮的人都被淋成了落湯雞,但沒有一個人發出一絲牢騷。
莫藍惜聽到白慕帶回的訊息,吃驚不已,她怎麼也想不到短短一天的時間,蕭國未來儲君就已經易主,雖然聖上沒有明說,但除了四皇子,誰還有能力坐上那個位置。
整個朝堂的官員,只關心著未來儲君是誰,卻不曾想起那個上請奏摺的人是誰,那些罪證是如何被搜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