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橫屍
“王妃,您沒有事吧?”府裡的守衛都去追那個黑衣人了,聽雪連忙上前,一臉緊張地問道。
“我沒事兒!”莫藍惜搖搖頭,那個人向自己襲來,還好聽雪替她擋住了,她雙手抱著肚子,想起剛纔的事情還是有幾分後怕的。
“王妃,我扶您回寢室休息吧。”小蠻見王妃的臉色有不太好,府裡的侍衛都去追了,王府至少的安全的。
“小惜,你有沒有受傷?”蕭夜看到府裡的訊號,連忙往府裡趕,沒想到竟然有人行刺,而這個人竟然是小惜,他的內心竟然產生了一絲害怕。
莫藍惜在小蠻和聽雪的陪伴下,已經洗漱完畢躺在床上,見蕭夜急急忙忙從外面進來,慢慢起身,“我沒事兒。”
她搖搖頭,拉著蕭夜的手,微微笑著。
蕭夜見小惜沒事兒,深深鬆了一口氣,同時眼底的殺意漸濃,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來掩飾自己要殺人的心。
“我真的沒事。”莫藍惜一把抓住蕭夜的手,讓他放鬆下來,她能理解那種親近之後受到危險的時候的感受,她想將自己的溫暖氣息傳進蕭夜的心裏。
“那個人並沒有真正的想殺我。”寢室裏麵只有莫藍惜和蕭夜兩人,小蠻和聽雪在蕭夜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退了出去。
莫藍惜一直在想剛纔的事情,那個黑衣人武功應該很高,高到錦王府的暗衛都不能及將他抓住,如果他真的想殺自己的話,那一劍應該是可以刺穿自己的身體。
“不管他有沒有這個想法,他必須死。”如果不是莫藍惜一直拉著他的手,蕭夜恨不得現在就翻遍整個京城,他一定要將那個人千刀萬剮。
“你現在冷靜一點,應該想想什麼人會這麼做?”莫藍惜知道蕭夜現非常生氣,這個時候,莫藍惜反而冷靜下來,相國臥病在床,那些人又來刺殺自己,那些人到底有什麼目的。
“哼,他們想得真的太天真的,以前不跟他們的計較只是想過安靜一點的日子,現在……”蕭夜沒有回答莫藍惜的話,另一隻拳頭握得咯嘣作響。
“子信,立馬去查。”蕭夜站起來,對著外面空無一人冷冷地說道。
“是!”
莫藍惜回過頭,看向蕭夜,他一身黑衣,頭髮隨意的披在身後,因爲着急頭髮十分的凌亂,他挺著背站在窗前,看著外面的月色,這一刻,莫藍惜覺得這纔是真正的蕭夜,冰冷而果斷。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五個月的肚子很已經很大了,內心暗暗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讓她的孩子出一點點事情。
……
四皇子府。
整個府裡的人都睡下了,白子菱睡不著,她今天跟四皇子提了關於相國的事情,四皇子很是不悅。
而且他竟然直接對著自己冷臉,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他直接去了紀流蘇的院中。
白子菱緊緊抓著身下的床單,眼裏閃過恨意。
相國生病,並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她想到那個自己送給相國的薰香,這也不是她想的,誰讓她無意中聽到相國的話,他竟然打算將家裏那塊寶玉送錦王,這塊玉是他們相國的珍寶,這一送,就是變向投城。
這種事情白子菱怎麼可能讓他發生呢,聖上身上體時好時壞,二皇子現在未來儲君,但是擁護四皇子的人並不在少數,如果相國再向錦王投靠,以莫藍惜與自己的關係,白相國府等於是臨陣退縮。
白相國的決定就等於是直接砍掉了四皇子一個十分重要的手臂,她怎麼能這種事情發生。
四皇子昨天看到白相國的那個香爐,藉着進宮求御醫的藉口,直接進了宮。
白子菱越想越生氣,憑什麼,她這麼做完全是為他著想,如果相國真的倒戈的話,四皇子真的就不再有機會了。
白子菱想到自己爲了他傷害了自己最親的人,而那個男人卻去了自己最討厭的人那裏,她現在狠不得將那兩個人撕碎。
不,她不能,她必須冷靜下來,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她一定要將所有人都狠狠地踩在腳底下。
……
那一夜,莫藍惜是在蕭夜的懷中睡著的,醒來的時候,蕭夜已經去了書房。
直到第三天後,莫藍惜才聽說,就在她被行刺的第二天,朝中死了一位大臣,七竅流血而死,死得十分悽慘,據說是被直接扔在了京城最繁華的那條街上,還是那些官員去早朝的必經之路。
這位官員是一個小小的四品官員,連上朝的資格也沒有,卻偏偏死得如此蹊蹺,他死的地方太過巧合,朝廷裡面為此爭論不休。
一個朝廷官員又橫屍街頭,明擺着是向朝廷示威,必須早點查出兇手。
聖上坐在朝堂之上,聽著底下官員一副義憤填膺樣子,個個都是一副恨不得立馬將兇手繩之於法,只是當他問起,這件事交給誰來辦的時候,他們又都悄悄往後退了一步,朝堂上立馬陷入了安靜之中。
最終,這件事交於大理寺查辦,那些朝廷重臣立馬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兢兢業業。
“我二哥來信了,這幾日應該就會回到京城。”莫藍惜拿著信,莫清和是出發的時候將信寄出的,算算日子,再過不了幾天,他就該進京了。
蕭夜陪著莫藍惜坐在院中乘涼,但是九月的天氣,已經並不是那麼熱了,他輕輕嗯了一聲,替莫藍惜找著摺扇。
“我二哥回來,說明他辦的那個案子已經查清了。”莫藍惜再次快速瀏覽了一下信件,上面沒有關於他案子的情況,她吃著水果,說道。
三年前的滅門案,二哥纔過去多少時日,竟然辦完了。
“你這麼不相信你二哥?”蕭夜看到小惜一臉的不相信,笑道。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覺得你們都把我當小孩子,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莫藍惜看了一眼蕭夜,趁機說道。
自她被行刺後,蕭夜整整忙了兩日,那兩日的事情他一概不講,但是她總覺得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那個大臣橫屍街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