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作詩
莫藍惜並沒有向那些熱鬧的地方走去,她知道蕭夜他們留下冰巧肯定有他們的安排,她找了一處比較安靜的涼亭休息。
她剛纔被丫鬟帶著去那個小院子一共用了一刻鐘的時間,再回來,差不多兩刻鐘,這麼長的時間,一定會讓那些有些人認為很多事情。
“小惜,你在這裏,我找了你好久。”莫清和看到小惜坐在涼亭上看風景,心裏落了大半。
在小惜出門的時候,他就知道,錦王今天雖然人到宴會廳裡面來,但不會陪小惜的,他要與那些大臣們在一起,根本沒有時間顧及到小惜,所以才囑咐小惜花廳結束後,一定先來找自己。
他們各自用完飯之後,他在後院裏等了許久,也不見小惜的身影,他已經將後院走遍了,這纔看到小惜,他真的是擔心壞了,生怕小惜出了差錯。
“二哥,那些人我都不認識,我就坐在這裏看看風景。”莫藍惜吐了吐舌頭,對著莫清和隨意找一個理由。
“莫兄,看你就是太擔心了,在長公府肯定丟不了人的。”明西揚跟在莫清和後面,見到莫藍惜完好地站在涼亭裡面,笑著打趣莫清和剛纔的心急。
莫清和無奈地笑道,他雖然入官場不久,現在已經深知這些人的處事,他們肯定會對小惜這個未來王妃有所刁難,所以他纔會如此擔心。
“莫姑娘,我叫定遠侯家的女兒,我叫沈如香。”莫藍惜看到二哥如此著急,連忙走出涼亭,看到明西揚後面還跟著一男一女,他們的衣著都比較華麗,身份不一般,還不等莫清和開口,那位女子倒先開了口,她輕輕一笑,臉上突然出現兩個酒窩,臉卻長得非常的清秀,一股大家閨秀的感覺。
“你好。”莫藍惜笑著迴應。
“好了,我們去看他們作詩吧。”見莫藍惜無事,明西揚提議道,作詩是每個宴會必有的專案,也是最受年輕人喜歡的一個專案,可以一展自己的才華,也可以吸引一些人的注目。
莫清和回頭看向小惜,見小惜並沒有反應,點點頭,跟著明西揚的腳步往最熱鬧的地方走去。
“哇,好詩!”
“真不愧是京城的才女,果真不一般!”
……
明西揚上前看到這裏圍著許多年輕女子和男子,他本上前瞧上一瞧,可是看到裡面的人後,連忙拉著莫清和往另一邊走去。
莫藍惜走在後麵,她隱約聽到裡面的人都說什麼好詩,應該是哪家世子或者小姐作出了佳作人,但是明西揚為什麼要拉著二哥離開,一時有些好奇,伸頭向裡面望了望,這一看,同時與好幾對不懷好意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這就是未來的錦王妃!”一位站在白子菱身邊的黃衣女子眼尖,看到人群外面的莫藍惜,用很大的聲音喊道。
未來錦王妃的名號,很多人都是隻聽其名不見其人,現在終於要見到活人了,他們自然用最快的速度回頭,將目光盯向莫藍惜。
這個時候,莫藍惜不也不能再走下去,只能站著等她們接下來的話。
明西揚和莫清和聽到那道聲音,他們同時定,尤其是明西揚,他有些後悔剛纔的提議了,他可是知道這些女子的手段,這個時候她們估計是打算想為難莫藍惜了。
說什麼來說什麼,剛纔喊住莫藍惜的那名女子,眼角露出一個不可覺察的笑容,慢慢上前,朝著莫藍惜福了福身子,道,“素聞莫姑娘,才學多聞,我們現在正在拿雪作詩,想必未來王妃作詩一定不差的。”
黃衣女子的話落,眾人臉色變了再變,他們早就打聽過,未來的錦王妃就是一位農家女子,沒有上過一天學堂,怎麼可能會作詩,這分明就是想讓王妃出醜,他們表示這位女子的勇氣可嘉。
“是啊是啊,王妃一定不會太差的。”就在這時,另一位女子也走了出來,她說話時笑得花枝招展的,讓人好不舒服。
但那些不滿錦王隨隨便便要娶一位農家女子做正妃,將她們這些出身好,樣貌好的大家閨秀放在何地,一時之間,連站出四五位女子附和。
她們這些人擺明就是想刁難的莫藍惜,莫清和的臉色一變,連忙走上前擋住了莫藍惜前面。
白子菱聽到那些人的話,心裏隱隱有些高興,一直站在旁邊不參加也不拒絕。
沈如香看到莫清和站到莫藍惜前面,想替他妹妹出頭,可他是男子,如果他替莫藍惜出頭,就等於是參與後院之事,要被那些同僚瞧不起的,她連忙站起來,道,“你們就是故意的,小惜我們走!”
莫藍惜輕輕一笑,這次她笑出了聲,聲音悅耳,非常乾淨,就像山澗裡面的清泉,讓人心裏舒暢。
“二哥,如香你們這是幹什麼?”莫藍惜對著二哥輕輕搖頭,讓他們放心,走到那幾位帶頭女子前面,“原來你們都不會做詩啊?”莫藍惜的聲音說得很隨意,但讓極力讓莫藍惜作詩的那幾位女子頗感心裏不舒服。
莫藍惜不理會她們,直直走到那些詩作前面,這些已經擺了不下二十首詩,她一眼看過去,都是一些附庸風雅的詩句。
莫藍惜確實不會作詩,但是她可是背了幾句詩,這個時候也只能借上一兩首了,她在心裏對著原詩作者道歉再道歉,轉過頭對著莫清和說道,“二哥,我手有些僵,你能替我執筆嗎?”
莫清和想拉小惜離開,可是這裏已經吸引了許多世子小姐,還有他的同僚過來,如果現在自己帶小惜離開,那麼以後小惜做錦王妃,這將是一件不雅之事。
“好!”莫清和有些僵硬地上前,展開紙,看著小惜。
“一片一片又一片,兩片三片四五片;六片七片八九片,”莫藍惜一字一句大聲地念著,那些人聽著莫藍惜的句子,很多人都輕笑了起來。
莫清和感覺自己額頭已經冒汗了,可是還得寫下去。
“飛入蘆花都不見!”直到最後一句,那些原本輕笑的臉色,一下子都定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