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月閣
“公子,這邊請。”管事帶著男人並沒有上樓,而是穿過樓旁邊的走廊,向着後院而去。穿過走廊,才發現,這裏別有洞天,後院的佈置比前面還要華麗,光是中間的空院裏麵,都是燈光明亮,鮮花緊湊,綾羅綢緞在院中隨意飄蕩,彷彿讓人進了幻境之中。
男子對於眼前的景色並未表現出驚訝之色,只是淡淡地跟著管事穿過縹緲的後院,走到一間獨立的小閣樓前,他站在大門前面,輕輕地叩響門扉。
開門的是個非常豔麗的女子。
她臉上並沒有像其他風月場所那樣的笑容,看向管事的眼神帶著幾分警戒之色,但是她長得太美了,讓人只注意到她鮮豔的紅唇,勾人的眉眼,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紗裙,一陣細風吹來,帶飛她的衣裙也掀起她的長風。
管事後麵的男子看到此女子,眼裏的驚豔一閃而過,很快就沉寂下去。
女子只是看著管事,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
“流蘇,請這位公子進去。”管事是揹着男子所說的,他的聲音溫和,但在聽在流蘇的耳中卻是帶著幾分威脅,流蘇看了一眼站在管事後麵的男子,兩眼神交匯,流蘇終究敵不過男子,側過身子,對著男子請道,“公子,裏邊請!”
管事沒想到流蘇這麼聽話,想到男的樣貌,心下一笑,替他們兩人送好大門,轉身離開。
流蘇帶著男子直接進了給她訓練的場地,這裏有琴棋書畫,可以供男子隨意挑選。
“公子,你想聽曲還是陪你聊天?”流蘇請男子坐到首位,她十分僵硬地站在男子旁邊,她對於伺候男人還是生疏,她不屑幹這種事情,但如今身陷此地,她不得面對現實。
流蘇就站在下首,眼裏流光流轉,男子看著她怯怯糯糯的樣子,心裏劃過一絲異樣,她穿得非常單薄,這裏的燈光都是特別定製的,這種衣衫站在燈光下,裡面的春光若隱若現,男子知道,這是風月樓慣用的手段,不管你是來吟詩還是找知已,都逃不過一個色字。
男子看著流蘇身子底下的春光,不覺得有些眼乾舌燥起來,不過,他很快就讓自己的眼睛看向別處,對著流蘇直接說道,“你家可曾是在南蘇?你父親名諱可叫紀宏?”
紀流蘇聽到眼前的男子竟然說自己的家世和父親名諱,一臉驚訝地抬起頭來,看著此男子。
“是否不是?”男子顯然耐心有限,沒有剛纔的淡泊,他看向流蘇帶了幾分侵略。
“是!”紀流蘇似是被男子震懾一般,回答的過程中不忘低身行禮。
“穿好衣服,跟我走。”男子得到了自己的答案,對著紀流蘇恢復了剛纔的淡泊,好像剛的情緒迸發與自己毫無關係一般。
紀流蘇聽到男子不容拒絕的話,很快去了裡面,穿上了自己原來京城的那件普通絲綢羅裙。男子看到女子穿戴好之後,帶著人順著管事來的方向原路返回。
管事看到男子出來,以為紀流蘇招待不週,剛迎過來,就看到紀流蘇竟然沒有穿他們風月樓物制的衣服,這樣的情況,分明是這位客人是衝着流蘇而來的。
“公子?”管事心裏立馬警覺起來,他們風月樓的人不是誰都能帶走的,但他以自己多年的閱歷,強忍住自己要叫打手的心思,對著男子恭敬的問道。
男子走到管事前面,從衣袖取出幾張銀票,然後從腰拿出一枚通體碧玉的玉佩來,那塊玉佩後面,明晃晃的一個四字,晃了管事的眼睛。
他立馬俯下身子,退後讓行。
男子將銀票遞到管事前面,自己將玉佩收起來,徑自向外走去,紀流蘇看到管事竟然沒有阻攔,連忙跟著男子踏出了風月樓。
管事見男子帶著紀流蘇離開,看著手中的銀票,喃喃道,“竟然是四皇子。”
錦王府裡。
“紀流蘇被四皇子帶回去了。”白慕搖著扇子,坐到蕭夜的小榻上,說道。
“嗯,她知道該怎麼做。”蕭夜閉著眼睛,他不想說話,今天與小惜聊天,聽到小惜對外面的神往,他想立刻好起來,帶著她去郊外騎馬。
白慕看到蕭夜一副愛說不說的樣子,直直站起來,“四皇子打算與白府結親,你真的就這麼放任了?”
蕭夜聽到白慕的話,睜開了眼神,要他說,這四皇子的速度還真的慢,結個親都是慢騰騰的,“你去助他們一臂之力。”
只有四皇子與白府結親,好戲纔可以開場,他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
白慕蕭夜的樣子,哼了一聲,直接離開了,自己自從回到了錦王府,好像變成了他的侍衛一下,他看了一下自己與蕭夜相像的臉,突然笑了。
這張臉果然不錯,這幾日他一直都日日上朝,也該去放鬆一下才是。
他讓人備好了馬車,子信跑過來,對著白慕道,“主子,去哪裏?”
“風月樓!”白慕坐在馬車裏麵,閉目養神。
馬車外,剛揚起長鞭被那三個字震住了,他沒有聽錯吧,他竟然要去風月樓,如果被錦王知道了,那還得了。
“還不快去!”一道威嚴的聲音從馬車裏麵傳來,子信咬了咬牙,向着馬屁股狠狠抽了一下。
風月樓的月樓前面,一位身穿白衣的俊美公子帶著一臉苦哈哈的子信,白慕準備進門,子信掙扎了一下,勸說道,“主子,如果我們今天進去了,明天可不好過。”
子信一臉希冀望著白慕,希望他可以收腳,錦王已有了婚約,如果明天傳出逛風月樓,不管是對於莫姑娘還是錦王,都是不小的麻煩。
白慕聽到子信的話,輕輕一笑,右手隨意一擺,摺扇開啟,不理會子信的勸說,直接踏進了月閣裡。
子信見自己的無用,想到自己將面臨的責罰,咬了咬牙,還是跟了進去。
子信非常無語,二公子平時很是溫順,怎麼呆在主人身邊久了,做起事情來越發的讓人無法琢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