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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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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資訊素作妖

    在床上輾轉到凌晨才睡著的蕭肖樂,沒過多久腦袋就沉重了起來。

    他迷迷糊糊間聽到臥室外傳來了水聲,接著,他還嗅到了一股薄荷香、清冷得有些扎人。

    他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繼續睡,可腦袋的昏沉感依舊沒有消失。

    他明明睡著了,卻越睡越困,他明明閉著眼睛,眼睛卻酸得厲害。

    之前腺體針扎一般的刺痛感襲來,蕭肖樂擰緊眉頭,用半醒的意識跟痛苦做鬥爭。

    好疼。

    蕭肖樂蜷縮在床的一角,刺痛之餘,腺體開始發燙。

    他聽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急切帶著顫抖。

    放在枕邊的手機振動了一下,蕭肖樂隨之睜開了眼睛。

    腦袋的沉重、眼睛的酸、腺體刺痛以及發燙的症狀,都不是夢,它們真實地存在著,在蕭肖樂醒來那一刻,更加真切且劇烈地折磨他。

    他拿起手機,摁了電源鍵,手機螢幕一亮,介面上掛著一條陌生網友的訊息。

    -最後二十天。

    蕭肖樂盯著那五個字看了半天。

    什麼意思?

    這個人是誰?

    蕭肖樂對網友的質量要求不高,只要不是隨口髒話,主頁不乾淨的,他來者不拒。

    這個沒有備註的陌生網友是最近一個月內新增的。

    對方主動加的他,查詢條件是手機號,他以為是身邊認識的人。

    新增後沒有聊過天,蕭肖樂就沒給他打備註。

    蕭肖樂:你是誰?

    -這麼晚還不睡,是難受得睡不著嗎?

    蕭肖樂:你怎麼知道?

    他懷疑這人是外頭的鹿星洲,他身邊的人當中,就鹿星洲會喜歡這樣捉弄人。

    說到了解他,這倆天鹿星洲幾乎跟他形影不離,他遭遇了什麼,鹿星洲都一清二楚。

    頭沉,蕭肖樂覺得可能是感冒了,摸了一下額頭,果然有些燙。

    至於腺體發燙和刺痛是什麼原因,蕭肖樂只能藉助百度的力量查詢,查了半天,結果都不符合。

    那個人給他回訊息了。

    -我當然知道。

    刺痛轉成了銳痛、鈍痛,蕭肖樂連手機也握不住了。

    手機從手裏滑落了出去,掉在床的邊緣,又從邊緣滑落,發出一聲輕響。

    怎麼辦?

    好疼。

    蕭肖樂跟著手機也下了床,靠在床邊,抖著手在聯絡人裡找蕭程希。

    他知道自己發情期要來了。

    Omega的發情期三月一次,發情預熱期間資訊素濃度提高,他最近出門阻隔劑都加了量,腺體也不忘貼阻隔貼的。

    蕭肖樂:你知不知道我上次發情期是什麼時候?

    他得確定一個時間,他現在的症狀不像是普通發情。

    臭弟弟現在已經睡了吧。

    正當蕭肖樂打算先眯一會兒等天亮再戳聊天框的時候,手機突然來了一個振動。

    蕭程希(橘貓):十二月十八。

    去年十二月十八麼?

    蕭肖樂將頭往後仰,看著天花板打算梳理一下時間。

    他是一月二十一號到ABO星球的,相當於他到這裏的第一天,第一次發情期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可現在又過了兩個月還多了十來天。

    時間對不上了。

    發情期難道還能像女孩子來親戚一樣推遲的?

    還是說因為他被標記過,就推遲了?

    可度娘上沒記載過被標記或者跟Alpha有床上運動會影響發情期的百科介紹。

    蕭程希(橘貓):怎麼了?你現在不是跟你的Alpha在一起嗎?

    -難道他的A值不夠高?

    -不對啊,他既然能標記你,A值應該很高吧?

    那個陌生網友又發訊息了。

    -你如果撐不住的話,可以來找我。

    找他?

    他是誰。

    蕭肖樂第一時間沒想到問他到底是誰,又要去哪裏找他。

    他丟開了手機,朝門口走去,開啟了臥室的房門。

    鹿星洲睡著了。

    他睡得不太舒坦,神色晦暗,眉眼間刻著浮躁,時不時會發出一陣很重的呼吸聲。

    客廳裡瀰漫着淡淡的薄荷香,夾著些許冰凌碎渣子的冷冽感。

    蕭肖樂此刻好想要這種冷冽的味道,他的腺體好燙、好熱。

    “找我。”

    在聊天框裡看到的最後兩個字,自動轉成了鹿星洲的聲音,在蕭肖樂的腦海中一遍遍重複。

    找他。

    蕭肖樂朝著沙發走了過去。

    沙發不大,鹿星洲睡在上面得曲著腿,寬度剛好容納他,只剩餘一點點縫隙。

    蕭肖樂想躺上去,奈何沒有位置,最後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躺在鹿星洲身上,腺體上的刺痛感和灼燒感,開始消退。

    蕭肖樂饜足地吐了一口氣,蹭了蹭鹿星洲的臉,窩在他懷裏睡著了。

    鹿星洲很不舒服。

    他後半夜完全是因為太困了,這才勉強睡著了。

    蕭肖樂的資訊素仍然像瘋長的藤蔓一般圍著他,長成了四面牆,他連逃都不知道逃到哪裏去。

    他做了一個夢,夢裏蕭肖樂在勾-引他。

    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蕭肖樂小腹平平,內裡也沒有貨,他隨著自己的心意貼上去了。

    “鹿星洲?”

    “嗯。”

    “鹿星洲。”

    “別動。”

    “鹿星洲……”

    “大胖貓。”

    “鹿星洲!”蕭肖樂泣了一聲。

    鹿星洲睜開了眼。

    蕭肖樂紅著眼看他,他的犬齒貼在他的腺體上,眼看就要咬下去了。

    他閉了嘴。

    鹿星洲有些茫然,剛清醒,聲音還有些啞,“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我不知道,我好難受。”蕭肖樂低下頭,紅了臉,往後退了一些,跟鹿星洲分了半米的距離。

    鹿星洲走下沙發,他去開了燈。

    他站在遠處恍惚了半天,才徹底清醒,他看向蕭肖樂,一臉愧疚,“我還以為是在做夢,對不起。”

    “是我自己走過來的,不關你的事兒。”

    蕭肖樂逃似的撿起落在一邊的睡褲,匆忙離開了客廳,走進了浴室。

    新公寓入住第一天,浴室總計被使用——五次。

    第二天,蕭肖樂跟沒事兒人一樣打了一個哈欠,跟鹿星洲說了一聲早安。

    鹿星洲昨晚用的被子,被套已經被拆下來丟進洗衣機洗了。

    “過來吃早飯。”

    餐桌上已經擺上了熱乎的豆漿油條。

    “你做的?”蕭肖樂詫異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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