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親戚來了
昨晚睡得太晚,爲了送蕭肖樂來訓練,又得早一點起,此刻的鹿星洲起床氣還在。
他懶懶散散地站在蕭肖樂身邊,聽到吳浪主動跟他說話,他也不打算應一聲,畢竟他對這個人的印象也不是很好。
視線一轉,鹿星洲瞥見了吳浪男朋友的車,剛纔匆匆看了幾眼沒看清楚,他現在才發現這車是什麼牌子的。
這個牌子這款的車,他記得北國只有三輛,一輛給了黎家,兩輛給了虞家,虞家又在老五、老六分別考完駕照後,把車送給了他倆。
老五就是鹿星洲,至於老六,是那位不知什麼原因離家出走的弟弟。
鹿星洲插兜眯著眼看了好一會兒。
黎家那輛現在停在他家大宅車庫裏落灰,他的車,他倒是不記得放哪裏去了,但他記得應該是還沒丟。
那這輛是誰的?
鹿星洲挑起眉,朝吳浪的男朋友看了一眼,“車不錯啊。”
吳浪的男朋友得意洋洋地將手搭在車上,半點不謙虛地說:“那是,這可是限量款。”
這款車其實是失敗品,也就牌子和價格標得好看,親自過去看了車,便知道還不如市面上某些小牌子賣幾百萬的。
拿了車的,多多少少都跟老闆有點交情,錢沒收,大家也沒揭穿這車不行。
大家都沒吭聲,價格擺在那兒,這車就被外界吹了起來。
“你……姓虞?”鹿星洲打量了對方一會兒。
老闆明確說了北國這邊只給了三輛,開這車的不是黎家的人和他,只會是老六了。
虞家那邊他見過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貌似個個長得都不差啊,這個老六長那麼差?
“你真會說笑,我要是姓虞,那不得是皇室的人了?我可沒那個福氣。”
難道是個外國人?
算了,不是老六就好。
這時,鹿星洲才發現那傢伙一直用不懷好意地目光盯著蕭肖樂看。
他的眸底瞬間升起一抹寒意,攬住了蕭肖樂的肩膀,將他往懷裏一帶,帶著點刺說:“哦。”
吳浪察覺到鹿星洲突來的戾氣,抬頭去看他男朋友,猜測到他心裏的想法,不由地撇了撇嘴,又不敢多說什麼。
今天的排練比前幾次順利,蕭肖樂雖然還是差了點,但比起之前,進步太多了。
排練結束,“SL次方”全體在場館的花園裏休息,七個人,分成了三個小團體,方笙和吳浪不知在嘀嘀咕咕籌謀什麼,虞爍和景碩相看兩厭坐在一個位置腦袋卻各偏向一邊,毫無交流。
剩下三人,一個比一個困地聚在一塊兒打哈欠,蕭肖樂已經快睡著了。
“好睏啊。”慕容說。
蕭肖樂嗯了一聲。
時洛抱著吉他,撥絃,彈奏他自編的新曲。
曲風溫柔,能讓人心如止水,催眠效果很強。
蕭肖樂特別困,但是心神不寧難以入眠。
他默默祈禱明天的表演一定要順利進行,不出任何岔子!
蕭肖樂半眯的眼睛終於支撐不住,閉上了。
沒多久,他們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陰影蓋住了光,蕭肖樂眯得不踏實,就睜開了眼睛。
慕容睡過去了,時洛停了彈奏,呆呆地看著那人。
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他是覺得陌生的,但他的臉,蕭肖樂好像在哪裏見過。
那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他當即防備起來,快速運轉大腦。
他猜了好幾個可能,最後把人歸為原主蕭肖樂認識的人,終於,他想起來面前的人到底是誰了。
蕭肖樂揉了揉自己的臉,假裝剛剛清醒,大腦纔剛開始工作。
他定睛瞧著那人愣了一會兒,一臉驚訝,臉上掛了笑:“大伯,你怎麼來了?對不起啊,最近訓練太累了,腦子都有點亂,眼睛也有點花,剛纔沒看出來是你。哈哈哈……”
他傻笑了半天。
這位大伯是蕭明恆的親哥,蕭明誠。
這是一位五十歲的男子,面板黝黑,長得也算老實,但眼裏十分亮,滿是狡黠。
蕭明誠沒有工作,目前在鄉下種地養豬,也不是養豬創業的,單純地一年養兩三隻過年宰了吃,種地也是單純種一家人填肚子的糧食,老本行沒什麼收入。
他以及他那邊的親戚的收入,幾乎都是靠肖先生跟蕭明恆結婚的時候,給他們分的廠子。
蕭明恆一堆鄉下窮親戚,他要不是倒了大運被肖先生看上了,今天說不定也是回去跟他哥種地。
蕭明恆也算是肖先生的童養夫了,他十五歲左右就被肖家供著了,學費生活費都是肖家出,他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得感謝肖家教他教得好。
“大伯,我隊友們都很累,我們有話到別處去說吧。”蕭肖樂起身。
蕭明誠點了點頭。
走到無人處,蕭明誠說:“樂樂,你最近改變了不少啊,不像之前那樣了。上次我帶著你堂哥堂姐去給你過生日,你連話都不樂意跟我們說。”
在那份疑似原主親自攥寫收集的資料中,蕭明誠跟鍾麗的關係不錯,而且這個大伯很喜歡貪小便宜、人品也不怎麼樣,沒多少本事,但很自私、大男子主義,他老婆沒少挨他打。
“我突然想通了,就試著改變了,公司和隊友們都對我很好,和他們相處,我也就變得越來越好了。大伯,你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也不知道場館怎麼會把他放進來的。
“是啊,特地過來找你商量點事情。一點小事。”
蕭肖樂有種不好的預想。
他最怕別人求他幫忙辦事,或者借錢了。
在他看來,蕭明恆這邊的親戚就是臭水一窩,不值得他去跟他們打交道。
再說了,他現在靠自己也沒掙幾個錢,不管借錢還是借人情,那都是肖先生的東西。
“您要不跟我家管家爺爺商量吧,我現在很忙,就算你讓我幫你搬個磚,我也沒空去啊。”
蕭明誠嘖了一聲,說道:“你可是肖家的外孫,一生下來就是小少爺,我們怎麼可能讓你去搬磚呢。”
蕭肖樂一時半會兒想不到逃避的措辭,只能站在原地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