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PK賽,我信心沒有地來了
蕭肖樂給弟弟轉了他最愛的鈔票,沒一會兒就樂滋滋嘻哈哈,一點兒煩惱都沒有了。
真好。
聽弟弟的意思,鹿星洲好像並不是很喜歡他,也不是很在乎他的死活,賣慘根本不頂用。
跟弟弟打完這通電話,別說他想哭了,蕭肖樂也想哭了,越聽越覺得他完全沒可能跟鹿星洲成為一對。
鹿星洲是虞星澤,是北國首富鹿家唯一的繼承人,他的Omega爸爸還是皇室嫡親,算起來,他非要擠到鹿星洲的世界裏,算是他不要臉高攀了吧?
就再試一試吧,如果沒可能,就馬上斷了。
他近期聯絡了北國很多家醫院,目前儲存可供替換的Omega腺體,還不到兩千。
其中當然沒有跟他匹配的。
北國上億的人口,他聯絡了其中十分之二三的醫院,居然不到兩千。
也是,腺體必須沒被標記過,除了年少生命垂危,毅然簽下捐獻書的他們,還有多少人能符合?
這世上是有很多不想繼續當Omega的Omega,可摘除腺體是有風險的,誰會因為不願意當Omega,拿自己的命去賭?
算了,真沒有辦法的話,就摘除腺體吧。
電視劇播到催淚的畫面,蕭肖樂蜷縮在電競椅上,抱著雙膝,看著螢幕無聲地掉眼淚。
一時間,他不知道是看故事看哭了,還是為自己而哭,想著自己的事兒,聽著影片裡的悲慘的音樂,越哭越覺得難過。
曾有人說,同性戀是殘缺的。
到了另一個世界,他好不容易獲得了“正常”的機會,卻還是逃不過“殘”的宿命。
他不知道別的Omega覺不覺得世界不公平,反正他覺得,來到另一個世界成為一個Omega,是他人生裡大不幸堆裡的小幸運。
在這裏,他可以隨心所欲地喜歡上任何一個男生。
公司給“SL次方”安排了一檔綜藝,是組合同臺PK節目,一起參加節目的,還有其他公司推出來的偶像組合。
聽到這個通知的時候,蕭肖樂壓力大得有點想退團。
以前拍個MV,一起同臺唱個歌還好,跳不好唱不好,頂多被粉絲轟擊一頓,轟擊完就算了。
反正他沒佔多少的part,能表演的部分也盡力表演好了,拖後腿也拖不了多少。
要不是他流量高,粉絲盯著他挑刺,說不定他會變成組合裡叫不上名字的路人甲,粉絲連他參不參與團體活動都不關心。
參加PK節目對他來說,真的要命了。
表演可以稍稍划水,拍MV不好的部分可以剪掉,上臺PK,他差一點都能拉垮隊內總分。
聽說公演會直播,臺下還有各種大粉觀看投票。
他表現得差一點,肯定都能被粉絲捕捉到。
焦急得一夜未眠,蕭肖樂頂著一層薄薄的黑眼圈,來到了公司。
“樂樂,你怎麼了?氣色這麼差?”吳浪撞見他,就多嘴說了一句,好像別人看不見似的。
不光是壓力最大的蕭肖樂,其他三兩個也有失眠的,情況比蕭肖樂更嚴重的也有。
不過,提蕭肖樂和提其他人是不一樣的。
提其他人,可能就是抱怨幾句緊張、興奮什麼,笑笑就過去了。
至於蕭肖樂那就是拿刀戳他的心。
“沒睡好。”蕭肖樂打了一個哈欠,眼睛都朦朧了。
接下來估計更不用睡了。
別人睡覺,他肯定得多花幾小時來練舞,而且還是練完之後,依舊會拖隊友後腿那種。
誰來救救他!
喬喬臨到大巴車要開了纔過來。
蕭肖樂一直站在隊末,直到所有人都上車了,他纔敢跟喬喬開口:“喬姐,能安排我生個病,出個意外,讓我退賽嗎?我去的話,肯定要拖死他們的。”
聽說還是淘汰賽制,要是“SL次方”在他的“努力”下一輪遊,那真是罪過啊!
喬喬搖頭:“那可不行,我們已經把你的名字簽上去了,除非你比賽過程中出事。”
“那我在練習室的時候,把自己搞出點事兒?”蕭肖樂苦笑。
自己把自己弄廢,這得多大的勇氣?
“你不用太憂心了,你雖然是最菜的,但算起來隊內成績最好的還是你。娛樂圈有時候講究實力是沒用的,你看看現在流量圈裏蹦躂得歡的,有多少個真的有實力?”
其實吧,關於自己天賦不夠,怎麼都努力都沒有拿得出手的實力這件事,蕭肖樂看得挺開的。
但是他真的不想害人!
“比賽投票區分兩部分,一部分是線上的,一部分是現場。按照目前報名參賽的組合來看,線上粉絲最多的雖然不是你,但你的粉絲是最兇的,線上這一塊,有你,‘SL次方’才保得住。”
蕭肖樂不是很理解何為粉絲最兇。
他只知道,目前“SL次方”全員粉絲暴漲,只有他還在啃那兩個沙雕影片吸來的粉絲。
目前除了佛系的虞爍,幾乎全員粉絲上百萬了,沒上的也有八九十萬了,就他,三十九萬。
就比出道前多了幾萬。
出道出了個寂寞!
公司為什麼一直強調他是最火的,蕭肖樂至今沒搞明白。
“你確定不是因為有我,‘SL次方’保不住了嗎?”
“確定,快上車!”
蕭肖樂上了車沒精打采地耷拉著腦袋懷疑人生。
車上其他人興致勃勃地談論起了比賽的事情。
吳浪突然大聲:“聽說第二場公演,要自己邀請助陣嘉賓,你們有人選了嗎?”
蕭肖樂坐在他對面,聽不到似的繼續低頭冥想。
“樂樂,你有沒有什麼認識的前輩啊?”
組合其他人都知道他是A市市長的兒子了,都這個身份了,有些人就覺得他認識的人肯定不同凡響了。
事實是,他連他在這個世界的爹蕭明恆,都還沒正式見上一面。
蕭肖樂慢吞吞抬起頭,又慢慢低下去,回了一句:“不認識。”
方笙看不慣他半點參與感都沒有的樣子,陰陽怪氣地說:“某些人在,我們組合還能撐得到第二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