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隨你處置
“噗。”謝書雲笑了起來,“那你來吧,我隨你處置。”
“嗯。”安彌月按照剛剛巴掌的距離,控制了手落下的位置,最後把手刀停在謝書雲的脖子上:“快想辦法把我帶出去,不然你今晚就準備死在這張床上吧。”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娘子,你動手吧。”
“……”安彌月默默收回手,“謝書雲,你真的很幼稚誒。”問題是,她為什麼也要配合謝書雲做這麼幼稚的事情!
“長夜漫漫,總得找點樂子。”
安彌月斜了謝書雲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臉頰很燙。
“我暫時沒有出去的辦法,不過你若是再給我兩天的時間,我應該可以把這裏麵的門路都摸得一清二楚。”謝書雲言歸正傳,“而且說不定我還可以把王力所有的罪證都給你找出來。”
安彌月這下是真的側目,想要仔仔細細地把謝書雲打量一番了,奈何屋子裏太黑,實在是沒有這個條件:“王力是王平川的親侄子。”
“所以?”謝書雲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樂了。
“王平川是你的人吧?”
“哦。”謝書雲恍然大悟,“原來你是擔心我失去王平川這個‘得力助手’啊?”
謝書雲側過身子,斜躺著單手支在腦袋上。
烏漆嘛黑的屋內看不見對面的人,卻能聽見近在耳邊的那些摩挲聲,判斷出對面那人的動靜——安彌月覺得謝書雲在看她,不然為什麼臉上會覺得這麼燙?
安彌月:“有事說事,別故作深沉。”
“哈哈,不是故作深沉,是開心。”謝書雲笑得爽朗,“我倒是沒想到堂兄你會這般擔心我。”
“你想多了。”不是擔心,只是試探。
“在我這就算是擔心了。”不然你又何必說出來呢?
謝書雲瞧不見安彌月的模樣,但是聽她的語氣也能猜出幾分她的心思,他相信這個時候,安彌月是願意相信他的。
謝書雲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獻寶的好機會:“如果我說我願意用王平川的人來交換你的信任,你接受嗎?”
“王平川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吧?你這樣對他,卻想要我對你付出信任?”安彌月笑笑,伸出手去,預估某人的胸口位置點了點,“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謝書雲一把按住安彌月的手,讓她的手心貼在他的胸膛上,感受那顆心臟的起伏:“我是你的人,王平川是我的人,四捨五入,他也就是你的人,現在他做了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熱鬧了你,那麼自然是該受些教訓,我的良心說他一點都不痛,還快樂得很,你感受感受。”
“……”
屋內寂靜無聲,平穩的心跳沿著手心一路蔓延到安彌月的心中,好像一股汩汩細流。
她握了個拳頭,在謝書雲的胸口敲了敲:“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人了?”
“誒?”謝書雲一臉驚訝,“睡都睡過了,堂兄你莫不是想不負責任吧?”
“滾。”安彌月立刻收回自己的拳頭,翻了個身準備睡覺。
隨後又覺得不甚合適,轉過身來一腳踹向謝書雲,直到聽到“噗通”一聲,謝書雲摔下床去,這才心安理得地霸佔一張大床,舒適地閉上眼去。
“現在沒睡過了,別打歪主意了,晚安了,堂弟哦。”
“……”謝書雲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失笑道,“明明在客棧裡都睡過了,你現在欲蓋彌彰地把我踢下床,晚了!堂兄,我這輩子可就賴定你了。”
安彌月捂上耳朵,背對著謝書雲躺好睡覺,嘴裏唸叨著:“非禮勿聽、非禮勿言。”
……
安彌月的囂張緊緊維持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在劉媽媽敲門進來後的注視下,安彌月極盡溫婉地替謝書雲洗漱、更衣,端茶、遞水。
謝書雲當著劉媽媽的麵,把安彌月從頭到腳誇了個遍,完美地詮釋了被美人迷得神志不清的王爺形象。
“不過大人啊,你為什麼要讓李姑娘披著你的長裘呢?這行走多不方便,我……”劉媽媽說著就準備過來解開長裘,順便欣賞一下這位王爺的戰果。
結果人都沒走到安彌月面前,就被謝書雲攔下了:“小安現在就是我的人了,豈是你這種人可以隨意觸碰的?”他語氣一低,原本愜意的情緒就蕩然無存了。
劉媽媽自然不敢再造次,連忙退下:“是,大人教訓的是,是老奴不自量力了,那……老奴這就去給李姑娘準備幾條合適的衣裳。”
“嗯,退下吧。”謝書雲大手一揮,劉媽媽如蒙特赦,連忙走了。
門一合上,安彌月就笑了:“不過一件衣裳,你對劉媽媽倒是兇得很。”
謝書雲眨了眨眼,覺得有必要和安彌月說一下社會的險惡,他一把抓起安彌月的左手。
安彌月挑眉:“做什麼?”
“我覺得吧,既然來了這種地方,有些事情你還是得知道。”謝書雲一臉人畜無害地看著安彌月。
安彌月卻大感不妙,連忙想把胳膊收回來,奈何謝書雲快她一步,直接把手拽到自己面前一口咬了下去……
嗯,說是咬也不算咬,反倒是想在吮吸什麼,尤其是當舌頭觸碰到肌膚的瞬間,安彌月懂了。
她一把抽回自己的胳膊,嫌棄地拿起桌上的茶壺往胳膊上倒,結果發現胳膊上一顆小紅點怎麼也消不掉。
“你是屬狗的嗎?!”安彌月不敢置信,揉揉搓搓,怎麼也消不掉那點紅印,頓時又回憶起之前劉媽媽靠近自己的時候,那種暖昧的眼神,她瞬間就懂了。
“嘖。”
“別揉了。”謝書雲接過安彌月的胳膊,替她擦了擦手臂上唯一一個亮眼的紅點:“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不過我咬的不重,大概下午就回消散了,現在主要的麻煩是你身上……”
啪。
安彌月一巴掌拍在謝書雲的臉上:“你想得美。”
謝書雲揉了揉自己的臉頰,無辜道:“我也沒想把你渾身上下咬一遍,堂兄是不是想多了。”